佐藤美和子听到“黑羽快斗”的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难道长着这副样貌的人,都有当侦探的天赋?
不过江夏倒是跟他们长得不一样
她思维短暂跑岔了一瞬。
然后很快甩甩头回过神,重新看向面前的独栋,正色道:“进去看看。”
正要按门铃,屋门忽然被打开,屋主出现在门口。
那是一个看上去相当精干的女人,颧骨偏高,长发染成棕色,在背后扎成利落的低马尾。但此时她的打扮,却和女强人的气质不太相符她正穿着一身围裙,拿着抹布,埋头哼哧哼哧地擦着大门。
一边擦,一边朝那两个正在洗车的清洁工喊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屋子里还是很脏,尤其是客厅!你们待会儿记得返工我付三倍的高额加班费,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敷衍我的。”
话音刚落,她抬起头,看清门口的人,怔了一下:“你们是”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目暮。”目暮警部娴熟地亮出警察证,“有些问题想问一问您。”
屋主脸色微变。
片刻后,或许是为了展示自己的问心无愧,她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让开了进到屋里的路。
等一行人进到客厅,随着光线变亮,旁边,安静围观着的中森青子忽然一惊。
她诧异地打量着屋主:“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屋主没有回话,不过江夏帮她补全了消息,他看向屋主:“你是那家画廊的管理层?之前在画廊里,那个流浪汉被经理赶走之后,你出现并问过情况对吧说起来,我记得那时你的表情有点吓人,简直像是通过经理对流浪汉的描述,联想到了什么一样。”
“哦?”目暮警部眼睛一亮,虽然还没有证据,但他总觉得案件仿佛已经有了眉目旁边这个长着工藤脸的侦探老弟,看上去也很有当侦探的前途。
屋主听到江夏的话,表情有些难看,冷哼一声:“你们看到的确实是我。但那又怎么样?看到自己的画廊里进了奇怪的人,难道我还得笑脸相迎?”
然而几个警察显然对侦探更加信任,没被糊弄过去。
早濑君香有点后悔刚才放这群人进门了,她深吸一口气,匆匆站起身:“我去给你们倒茶。”顺便整理一下发言的思路。
她走之后,目暮警部望向江夏:“死者素描本里画下的地方,是这里吗?”
江夏取出手机按亮,看了看相册,点头:
“外面的景象一样,房屋形制也一样,但屋里的摆设全都变了。”他弯腰低头看了看地板,以及各种家具的边缘,“从这些痕迹来看,装修风格并不是最近才变的,可能要在几个月,甚至一年以前。”
旁边,中森青子诧异地看着他。
虽然早就知道快斗聪明,破案应该也不在话下,但他居然在给警察帮忙?
而且只是正常地在推理,没有掺杂阴阳怪气或者逗弄?
中森青子:“”有点奇怪
不过,看到“黑羽快斗”认真破案,作为一个良心旺盛的人,她也不好意思划水。中森青子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些线索,但又不确定该不该讲。
就在这时,“黑羽快斗”忽然朝她看了过来。他简直像是洞悉了中森青子那些犹豫的小动作一样,询问道:“怎么了?”
“!”中森青子被他一看,莫名觉得受到了一点鼓励,她小心指了指墙壁,“墙上那幅画有些眼熟,很像我之前收到画廊传单时,上面的招牌画,当时它明明还是待售状态。”
“既然这样,那可能是因为画廊马上就要倒闭了,所以近期,这位早濑女士把它带了回来。”江夏看着中森青子的脸,莫名有了一种把幼年事件体质,培养成成年体毛利兰的成就感,鼓励道,“很有用的线索。”
中森青子小脸一红:快斗今天真会说话等等,这岂不是越来越可疑了?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江夏脸上。
听说怪盗基德擅长易容,能轻易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混进防守严密的警察队伍,还会把别人易容成他的样子,混淆视听。
中森青子:“”如果基德让同伴伪装成“黑羽快斗”的样子,来这里陪自己那基德的同伴,意外的是个好人呢。
“”不不不,这好像不是今晚的重点。
中森青子深吸一口气,想起老爸讲过的那些和基德斗智斗勇的经历,她看着江夏,纤细的手指蜷了蜷:如果找个机会,捏一把他的脸,是不是能验证自己的猜想?
江夏余光瞥见她手指的动作,忽然脸上一凉。
江夏:“”中森青子竟然比中森警部还难糊弄,要小心一点,别让她逮到撕易容的机会。
实在不行
江夏看着在案发现场飘来飘去的小白,想想自己口袋里的特效麻醉针,心中一定。
这一次,轮到中森青子身上发寒了。
她还不知道麻醉针乱飞的侦探社会的险恶,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窗户。移动视线的途中,她忽然又发现了一件事。
中森青子“嗯?”了一声,诧异地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照片:“那副遗像,不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流浪汉死者大叔吗?鹰钩鼻和颧骨一模一样!”
“在哪?”几个迟钝的警察抬头看去,怔了一下。
客厅墙上,确实正挂着一副黑白照片。由于颜色暗沉,再加上挂在光线昏暗的屋角,警方们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照片上的人留着一把浓密的络腮胡,戴着眼镜,目光锐利,确实是一副很有辨识度的长相。
正好此时,屋主似乎整理好了心情,端着茶盘走了过来。
佐藤美和子指了指遗像,问她:“这位是?”
早濑君香瞥了一眼照片:“是我丈夫。怎么了?”
江夏今晚开着别人的号,发言不像平时那么委婉:“刚才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他和遗照上的人长得一样。”
“那你们认错人了。”早濑君香微笑地看着他,“我丈夫早在一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