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就这样在内门传开。
颜景凭借一己之力在内门掀起风浪不管,跟江真坐在一起吃肉。
江真问:“下次还赌齐逍吗?”
“不。”颜景擦了擦嘴。
江真迷惑:“为什么又不了。”
颜景问道:“过几天是不是齐逍最后一次比试了?”
“对。”江真说:“后天起就开始确定去秘境的名额,一天确定两个,持续十来天。”
“齐逍是三日后再次轮到他比试,当天确定他是否入选。”
江真又说:“最后一轮比较严苛,当天得比试好几场,层层淘汰。”
“那你加油,你是四日后?”颜景问。
江真瞬间布满忧郁:“是。”
颜景拿出一堆的丹药瓶来,摆在桌上,问江真:“哪些对你有用,你挑选一点。”
江真看着五花八门的丹药,受宠若惊,不敢伸出手,颜景:“你需要哪个?”
“这个…这个?”颜景挑出几瓶不一样的推到江真面前:“给你。”
江真看着瓶子摇着头:“不,这太贵重了,这是中品丹药,我……我平时都用下品的。”他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颜景:“收下吧,你得争取到去秘境的名额。”
“实话说,我没什么自信,这些东西给我也是浪费了。”江真无措。
颜景皱眉:“干什么总是推辞,我给你你接着就是了,你努力争取,争取不到也没事。”
江真深觉受之有愧:“阳师妹,我……”
“拿着。”颜景又挑选出几瓶来:“收好。”
江真还想推辞,实在是没脸收下这些,颜景眉头越皱越深,没了耐心就想收回,实在不行就放弃江真,江真见状,心头莫名恐慌,只能硬着头皮收下,感激地对颜景说:“我一定不会辜负阳师妹的期望。”
“今日之恩,我此生必定不忘。”
颜景见他收了,皱着的眉便松开来:“好。”她起身:“我回去了。”
江真愣愣地看着颜景的背影,没想到一个炼气期女弟子成了他的贵人。
回峰上的路上,卫隐问:“你给江真那么多资源做什么?”
“你自己留着也可以慢慢用。”
“等他进了秘境,可以保护我。”颜景说道。
卫隐:“…您可真自信。”
“就这么肯定你能进秘境,没听说炼气期能进秘境的。”
“所以我才需要江真这个筑基期保护我,拿药给他补补,保证他能进去。”
卫隐:“你还真是好一手算盘。”
“不知道江真知道你只是想让他做你的保镖会作何感想。”
“难道我的举动很卑劣吗?”颜景反问。
卫隐:“不卑劣,你与他非亲非故,给他东西他回报你也应该的。”
颜景翻了个白眼。
回到峰上,颜景就被尹阑堵着:“我监督你修炼。”
“我想睡觉。”颜景双手扒着眼皮,给尹阑看:“你看里面全是血丝,熬夜熬的。”
“师妹!”尹阑无奈地很。
“你总是到不了三层的话,太上长老还要找你的事。”
颜景抓头发:“困。”
“修行之路肯定是艰辛的,你若是怕吃苦,定然不会有成就。”尹阑叹气。
颜景转身走了,不听不听……
可尹阑却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地劝说颜景,颜景听得额头青筋跳动,停了脚步:“好,我修炼。”这是苍蝇二号。
尹阑还不知颜景给他封了一个苍蝇二号的称号,见说动了她,高兴地领着她去练剑。
简单的小剑挥动间毫无剑气可言,犹如孩童耍剑,关键颜景她还给耍累了,她喘着气坐到了默默品茶的尹阑身边问道:“我说小乖乖,你这些日子总是盯着我,你难道不用修炼吗?”
“我随随便便修炼修为就上去了,不用太刻意。”尹阑轻描淡写地说。
颜景:“你是什么灵根?”
“不告诉你。”
颜景:“你也是极品灵根吗?”
“我不是,怎么,宗门有极品灵根?”尹阑问。
颜景点头:“对呀,我今天在宗门内听说齐逍就是极品灵根。”
尹阑正了正脸色:“当真?”
“我可是听来的。”颜景正经地说。尽管她就是放出消息的源头。
尹阑哦了一声:“传闻可当真不得。”
“万一呢?听说齐逍师兄虽然筑基,却和结丹期有一战之力。”
“嗯,他根基极好。”尹阑说:“你若是打不好根基,你便是到了筑基期,也打不过炼气期。”
尹阑说完,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嗯’地一声。
他随意对着虚空挥手,空中便有了一副影像,是云鹤峰的围墙之外,齐逍正在外候着。
“神奇。”颜景笑眯眯的,像现代的可视电话。
尹阑:“说着他,他就来了。”
“兴许来找你,我们去看看吧。”尹阑起身,颜景跟上,到了围墙之外,齐逍面色沉重地抬起头看着颜景,又看了看尹阑。
“师弟,我与师妹有点话要谈,可否回避?”他直白地说。
既然齐逍语气都不是那么客气,尹阑脸色就冷了下来:“何事非要来云鹤峰说?”
“扰了太上长老,你我都担不起责。”
“事态焦急。”齐逍忍着气。
尹阑:“齐逍师兄你这阵仗,我会怀疑你是专程来找我们云鹤峰人的麻烦。”
“齐逍不敢。”齐逍朝着尹阑拱了拱手。
尹阑:“那便说吧,师妹修为低下,我不放心。”
尹阑的态度惹得齐逍暗自咬牙,这云鹤峰一老一小简直奇葩,护短至极,然后中间那个女子又还是个嚣张跋扈唯利是图品行不端的。
当着尹阑的面,齐逍不知该从何问起,尹阑见他不说话,拱手:“若无话可说,我便领着师妹回去修行。”
“有,阳师妹,我来是想问问你关于外面的传言。”齐逍看着颜景。
颜景:“传言?”
齐逍:“对,关于我极品灵根的传言师妹从何听来的?”极品灵根是他竭力想要隐瞒的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现在风言风语,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心慌意乱。
“我也是听别人说,就捡过来说了,只是我修为低下,不知内门师兄姐们耳力过人,也被他们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