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楚墨才不敢直接用兵,而是想用迂回的方式解决问题。
“如果那个老国王不是被谋害的呢?”冯魁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是不是被谋害的都没有关系,只要我们说他是被人谋害的,大王子也说他是被人谋害的,那他就是被人谋害的。”
真相不重要,关键是怎么说。而且她可是个大夫,这种事想要伪造一下,她也不是想不出办法来。
“冯大哥,抓住祝君的确是一件功劳,但皇能给的爵位也有限,但解决掉聂良国一事可是天大的功劳,皇能给的爵位可就不会低了。只要有了这爵位,冯家再无需出一个皇后了。”
利诱之后顾瑾又打感情牌,情真意切的又说道。
“那深宫内苑有什么好的?每日里见到的天都是方方正正的,和一群女人还要斗来斗去,到不如寻一门一心一意对令妹的夫婿,夫妻二人白首不相离,这才叫好姻缘呢!”
听到这里,冯魁更加心动了,若有可能,他也不想送妹妹去皇宫那见不得人的去处。
顾瑾一直留意着冯魁的神色,见冯魁有所松动,顾瑾便知道这事基本成了。
顾瑾说的话有一半真也有一半假,她并不知道楚墨是不是真想给冯家爵位,但顾瑾却知道,若冯魁立了大功,楚墨也不会吝啬于一个爵位。
逼迫楚墨立后这事冯家做的却是有些过了,但楚墨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皇帝,只要冯家放弃了这个打算,从此以后老老实实的,楚墨也不会亏待冯家。
又过了两天,冯魁彻底把永州城的军政理清了,又安排自己的心腹在永州待命,然后就带着十几个手下和顾瑾路了。
徐卿受伤了,他本也想跟着,但顾瑾却让他留下来养伤。
冯魁的功夫很强,他带着的手下也都是身手不错,只要他们不暴露,这一路的安全完全有保障。
顾瑾和冯魁离开永州的事谁都没告诉,甚至连范吉仁都被瞒的死死的,对外只声称顾瑾病了,冯魁要查军营内部的事,俩人的访客一律概不接见。
一切都安排好了,但路那天有一个谁也没想到的新问题出现了,冯魁觉得用马车代步实在太慢,因此所有人都是骑马,可问题就出在这骑马了。
“我不会骑马。”顾瑾站在那匹不断打着响鼻的高头大马面前,她眨着眼睛,有些郁闷的对冯魁说道。
冯魁没想到顾瑾竟然不会,他皱起了眉头,下打量了一遍顾瑾的小身板,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
“连马都不会骑,也配叫做男人,简直是丢人现眼!”冯魁毫不客气的说道。
顾瑾翻了一个白眼,冯魁的嘴永远都是这么贱,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有时候她真想给冯魁一嘴巴子!
“算了,你我的马吧,我带你!”冯魁说道。
“怎么带?”顾瑾问了个有点傻的问题。
“你脑子是不是忘京城里没带出来啊?当然是你坐在我前面,或者是我坐在你前面了!”冯魁看傻子一样看了顾瑾一眼,更加轻蔑的回答。
坐前面就是被抱着,坐后面就是抱着冯魁,顾瑾哪个也不能接受。
她毕竟还是个大姑娘,跟人家抱来抱去这种事太伤风败俗了!
更何况抱的还是冯魁这么个嘴贱的,她更不能接受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骑马吧!”顾瑾摆了摆手说道。
她看着那匹马深呼吸,然后抬腿费力的往爬,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是把脚搭在马磴子了,就在这个时候马动了动,顾瑾就这么从马摔下来了,直接跌了一个狗啃泥。
“哈哈哈”
冯魁的那些手下大笑了起来,有的还很夸张的笑的前仰后合。
“呸呸”顾瑾爬起了身,她用力的啐着嘴里的沙子,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
顾瑾觉得自己的眼神很凶狠,但在那些人看来,顾瑾这幅样子更好笑了,于是又是一阵笑声爆发了出来。
冯魁也觉得很有趣,但正事要紧,现在可不是看顾瑾耍宝的时候。
冯魁为顾瑾找了一匹温顺的马,又大概教了一下顾瑾怎么骑马,幸好顾瑾比较聪明,一个时辰之后,顾瑾终于学会骑马了,但是所谓的学会也只是保证骑在马不掉下来罢了。
一路疾行,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吃饭,骑了半天的马,顾瑾几乎去了半条命,她一张脸蜡黄蜡黄的,大腿根磨的出了血,下马之后顾瑾蹲在旁边就吐了起来。
看到她这凄惨的模样,那些笑她的人也不好意思笑了。
仔细想一想,顾瑾不会骑马实在太正常了,人家是文官又不是武官,这些文弱书生平日里不是坐车就是坐轿子,哪会骑马啊!
“要不明天我给你弄辆车吧!”冯魁把水囊递给了顾瑾,他有些不忍的对顾瑾说道。
“不用。”顾瑾摇了摇头。
顾瑾也发了狠了,不过就是个骑马,难道还能比考状元还难?
喝了水又吃了一些干粮,一群人就又马了,冯魁是很想让顾瑾休息一会的,但今天晚他们必须赶到胡孤,早晨已经耽搁时间了,若是再耽搁,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了。
冯魁不怕马贼,他们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各个功夫都不错,即便遇到了马贼他们也不怵。
但这戈壁是有狼群的,狼群大多晚出没,若是真遇见,他们这些人就是武功盖世也没用,照样被啃的的只剩一把骨头。
胡孤的城门是天黑前关闭的,冯魁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因为胡孤离天朝很近,又在商道之,因此胡孤城十分的繁华,街道两边有小贩摆满了各种商品贩卖,即便已到黄昏十分依然没有收摊的意思。
商品也是琳琅满目,香料的味道充斥在狭窄的街道之,颜色鲜艳的挂毯或卷或铺的摆放着,各种手工艺品纷乱繁杂的堆在摊位,让人见到如此景象,不由得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