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
见此一幕,暗自后悔要把演戏时间拖到晚上的文催,瞬间下定决心,要尽快演完戏离开此地。
这晚上有驱鬼的氛围是没错,但是这氛围不止是影响刘江东夫妇,同时也影响着文催。
白天他还不怎么害怕,可是大晚上的,面对刘泽文这么一个恐怖恶心的存在,他没法不害怕。
不过还好,专业素养还在!
只见文催强忍着害怕,快速拔下了几根刘泽文的头发,并动作利落的将头发给塞到了一旁的纸人身体之中。
随后,他面对纸人站立,双眼紧闭,装模作样的念叨了一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呔~!”
不一会儿,念完自创的咒语后,就见文催右手呈剑指状,气势十足的对着纸人一指。
然后,他马上转身对站在门口的刘江东夫妇道:“你们现在就带着这纸人出门,按照我先前说的,找个没人的十字路口,把纸人烧了。
记住,烧完之后直接往回走,千万别回头,等你们到家之后,那缠着你儿子的鬼魂就会跟着纸人离去,你们儿子也就没事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对文催信任无比的刘江东夫妇,不但没有对文催粗糙的施法过程提出任何意见,反而是千恩万谢的带着纸人,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而等刘江东夫妇一走,原本强撑着的文催立马就卸下了伪装。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悄悄靠近站在墙边的林琛,似乎这样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然后,他就那么紧贴着林琛,一边看着还死死盯着自己的刘泽文,一边低声对林琛道:“小林,看样子这次我们是碰到硬茬了,待会儿等刘江东夫妇回来,我再稍微糊弄一下,然后我们就溜。”
闻言,林琛好笑的看了眼满脸害怕的文催:“你这是要撂挑子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文催面色一垮,“我TM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唬唬人的事儿我在行,可要真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那我还不跑?我傻啊?”
说着,文催还对盯着他的刘泽文,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但又略带着点讨好的笑容。
哪知,就这么一笑。
却见躺在床上死死盯着他的刘泽文,突然也对文催咧了咧嘴。
黑漆漆的牙齿,带着点绿色的液体,‘咯咯’笑着的时候,还吹出一个绿色液体形成的泡泡,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同时,这恶心中还带着点恐怖。
“文大师,你不是来替我驱鬼的嘛,你快来啊,我好难受!”刘泽文开口了,声音低沉又苍老,完全不是他这二十来岁年纪所能发出的。
“呃~!”
闻言,感觉有些不对的文催一边往后微微移了移,一边僵硬的笑道:“你……你放心,你爸妈已经去烧纸人了,等纸人烧完,你就好了。”
“嘿嘿嘿~!”
哪知,回答文催的是一阵刺耳的无情嘲笑。
就见刘泽文身上的小鬼,直勾勾的盯着文催,边笑边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能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嘛?趁老子现在心情不错,懒得动手,你还不快滚?”
“滚~!”
伴随着刘泽文大张的黑嘴,一阵刺耳的嘶吼声瞬间在房间响起。
这声音太过尖锐,甚至还带着点小鬼的攻击特性,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声音一起,就见文催立马一脸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同时,伴随着刺耳的声音,房间里的电灯也开始忽闪忽闪明暗不定,一股阴风更是平地而起,在房间里盘旋不休,带动着窗帘飘飘荡荡。
完全就是一副猛鬼出笼的样子。
跑!
耳朵嗡嗡作响的文催,一见房间里的恐怖场景,直接扭头就往外跑去。
一口气跑出房间,并回身关上房门后,文催这才背靠墙壁,心有余悸的大松了口气。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对了小林,我们快走,快走!”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的文催,已经顾不得什么驱鬼不驱鬼了,他忙要拉着林琛一起逃跑,至于说事后怎么跟刘江东夫妇解释,他已经管不了了。
小命要紧!
可哪知,准备逃跑的文催这转头一瞧才发现,身边根本就没有林琛的身影。
坏了!
见此,文催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忙目露恐惧的看向房门。
林琛不在身边,那不用说,肯定在里面了。
而里面还有鬼物在。
如此一来,那林琛……
想着想着,心头瞬间凉了半截的文催,就那么举着手站在门前,想敲又不敢敲。
此刻的他,可谓是纠结非常。
担心林琛,想要敲门,可又担心敲门,会引来里面的鬼物,把他也给搞定。
该怎么办?
而就在文催纠结的时候。
却见,门开了。
林琛毫发无伤的站在门后,看着他。
“举着手站在门口干嘛?”林琛奇怪的看着站在门口,挡住去路的文催。
“你……你没事?”
被林琛话语一提醒,反应过来的文催忙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琛,并伸手指了指房间,“里面……里面那个……那个怎么样了?”
闻言,林琛回头看向床上已经静静睡去,恢复了正常人模样的刘泽文,道:“刘泽文已经好了,没事儿了。”
“没事儿了?”
文催先是一愣,紧接着他猛然推开林琛冲进房间,抬眼往床上一瞧,发现刘泽文果然已经没事。
只见,此刻躺在床上沉睡着的刘泽文,已经完全恢复成普通人的模样,丝毫看不出被鬼附身的模样。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文催伸手指着刘泽文,惊讶的看向林琛。
也就是这么一转头。
原本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文催,立马就看见了奇怪的一幕。
只见,林琛手中不知何时竟握着一根小儿手臂粗细,两米多长的铁链子。
若只如此还没有什么,关键是那铁链子竟然通体上下冒着一缕缕黑气,且还笔直的横着悬停在半空,似乎链子尾端勾着什么东西一样。
瞬间,文催三观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