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抬手拢了下耳边的长发,眉眼间带着隐隐绰绰的冷艳,“这倒没有。”
“不过是,他今日想哄着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意外被我套出一些话来。”
“安倪楚如今的精神异常问题,是曾经历过一场意外的失踪。”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我来问你了。又估摸着你总是藏藏掖掖的,我只能来这么一出。”
圆圆就生怕孟知意跟顾朝砚发生什么事情两个人闹掰了,听见孟知意的否认,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它顺了顺刚才因为情绪波动,炸了的猫毛,“害,就这事情啊。”
“我是辅助你完成任务的,当然遇到这种特殊难搞的情况,我是可以例外替你解疑的。”
这番话,可谓是说的一点儿都不心虚。
但孟知意显然并没有想深究的意味,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圆圆,也不发言。
“安倪楚对顾朝砚产生的童年影响太大了,他会想带你去看医生,除了怕你演变成他母亲那样。”
“其实更多的是,另一个难言之隐。正常人在长年负面的情绪下被渲染,也很容易产生心理方面的或多或少的残缺。”
圆圆抬头看了眼孟知意,斟酌着措辞,“也就是说,顾朝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理方面的残缺,但是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这么多年来顶着双重压力,现在但凡他身边重要的人,有那么一点点趋势冒头,对他来说便像是惊弓之鸟。”
“他多少亲身体验过那些,便不想看着再有其他人被沦陷。”
“如若顾朝砚想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我觉得你可以依着他,让他讨一份安心也好。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也不太容易。”
孟知意一怔,手指微微蜷缩着,红唇抿着,“安倪楚,是不是经常会虐待他。”
思绪开始飘回那天顾朝砚见完安倪楚,便满身伤痕的身躯。
圆圆有些支支吾吾地嘟囔着,“如果挨打跟精神折磨加一起算得上是折磨的话,那可不少。”
孟知意看了一眼圆圆,精致的脸蛋上面色极差,“你倒是说起的轻巧,如果这都不算虐待,那要到怎么样的程度才算?”
“欸,你也别太生气了。”
圆圆见自己的描述添油加火的成分达到了,也就见好就收。
它时时刻刻在为顾朝砚刷存在感,跟博同情心方面,下了不少苦心。
“但好在,顾朝砚现在有你,这可真是他天大的幸运。”
孟知意眉目不动,安静地听完圆圆说的这些话,也没有像是被安慰到的情绪流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慢地出声,“明天,你带我去找安倪楚吧。”
“避开她身边的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圆圆漆黑的猫眼转了转,“确实不算得上是什么难事,但是你要找安倪楚,做什么?”
孟知意从座位上缓缓起身,抬手将衣柜的睡衣拿出来,只赏了一个眼神。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