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站了多久,门边的阴影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他整个人有些阴沉。
袁氏看他担心的神情,说道:“知墨醒了,想要喝水,我去给她拿水。”
林椒闻言点头,然后往里走去。
林知墨看到他,勉强笑道:“林椒。”
“对不起。”林椒想起自己刚才看到双眼紧闭,额头滚烫的样子,仍然心有余悸。
“和你没关系。”林知墨说话仍然有些吃力,“要怪就怪李良才。”
李!良!才!
林椒心中默念出这个名字,恨不得现在就给他嚼碎了。
林知墨受的苦,他一定会讨回来!
“水来了。”袁氏端着一大碗水走进来,坐到床边,“知墨,小孙郎中说要喝温水。”
虽然烧退了些,林知墨现在还是全身无力,根本无法自己坐起来:“林椒,你扶我一下。”
林椒坐到她的床头,轻轻地把她上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动作显得过于亲密,林知墨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坐起来后,林知墨又发现自己的左手肿了,还不能使力:“袁嫂子,我端不了这碗水。”
袁氏这才想起她左手手上的事:“我端着你来喝。”
于是,在两个人的“服侍”下,林知墨才喝到渴望已久的水。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大户人家了。”林知墨喝完水开玩笑,“喝水都要两个人伺候。”
“这待遇不要也罢。”林椒说了一句,胸腔震动传递到林知墨的后背,更让她觉得一些羞涩。
“我还是躺下来吧。”
“多坐一会儿,知墨。”孙冉久端着药走进来,放在一旁的矮柜上,“躺久了也不好。”
他又上前去摸了摸额头,“再喝两副药,估计烧就全退了。”
“多谢孙神医。”林知墨俏皮道。
“还要扎针吗?”林椒觉得扎针会好得快些。
“哎,不用了。”林知墨抢先回答,“我现在觉得很好。”
昏睡和清醒的时候扎针,完全是两种感受。
林知墨在现代就晕针,对古代的针灸也是比较害怕。
“既然好了,那就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孙冉久很想知道,奈何刚才一直在治疗,后来出去配药的时候林椒一直沉默熬药,看上去很自责。
林知墨可不是默默忍受的人,反正屋子里都算是自己人了,她就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孙冉久听后果然十分愤怒:“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敢公然打人,连女孩子也打。”
袁氏知道是上次调戏自己的人打了林椒和林知墨,既生气又愧疚:“知墨,林椒,都怪我,我连累你们了。”
“和你没事,他就是这种人。”林知墨安慰她,“不过,我可不是吃亏的人,总会给他留下个惨痛的教训。”
袁氏听她这么说更是担心:“可他到时候再找你们麻烦的话。”
她害怕林知墨报复回去后,李良才又会来惹事。
“我来处理。”林椒开口,放在床畔的手握成拳。
“对,我和林椒是大男人,肯定会保护好知墨。”孙冉久看向林椒,两人眼神交汇,轻轻地点头,“李良才就让我们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