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果的表情仍然很平淡，并没有因为陈氏的话而变了变色，早在决定找陈氏谈话之前，他就告诉自己不能再像以往。

“那你倒是说说看。”陈氏白了他一眼。

“我们成亲十七年，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不中用，没有赚到钱，委屈了你和珍儿。”

“你才知道？”陈氏瞪他，“我姐夫最开始还不如你，结果现在我姐过得多好，我每次回家都抬不起头。“

“我确实没有做好。”以往陈氏这样骂她，他只会沉默，这次他却承认了，“我没能给你和珍儿带来更好的生活。”

他这么说，陈氏倒没有继续骂下去。

“但是我一直在尽我最大的里维持这个家。”林果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赚到的钱不多，但是每一文我都交给你。我也知道自己不中用，所以我一直让着你。就算被你管着，时不时地骂上几句或者埋怨，我都没有怨言。”

陈氏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想要说出的话堵在了嘴边。

“村里人都说我怕你，其实我只想让你觉得舒服些，如果你骂我几句能稍微解气，我觉得无所谓。”

成亲十七年，林果这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和坦率地说出这种话。

“但是后来，你的脾气渐长，也从来不想和我好好地说上几句话，我们夫妻越走越远。”

“后来我遇到了芗雨，终于有人肯关心我，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说话。”这是林果第一次提到袁氏，而陈氏没有开口的情景。

“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那天被你碰到后，其实我想过和她断了关系，但是她后来自杀，我必须娶她。”

陈氏转头头，不想看他。

“虽然我娶了她，但是我和她说过，我们是一家人，要和平相处，她也一直在这么做。但你却变本加厉，我因为对你愧疚，从来没有说过，结果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你怪我？”陈氏转过来看着他。

“不，是我的错。”林果摇头，“我太无能，所以才出现今天的局面。”

“你知道就好。”陈氏像一样嘲笑，但气势已经弱了很多。

“从今天起，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和珍儿过上好日子。”林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同时，前几天的事不能再发生！”

最后半句林果说得异常认真和坚定，陈氏能感觉出，他不是来征求自己的意见，而是直接宣告。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陈氏却不信，“有本事你去多赚些钱，让我在村里也出出风头，我才懒得和袁氏计较。”

林果把她的话听成了保证，立即喜道：“好，我一定尽快做到。还有，启莲，我并不会因为芗雨怀了孩子而忽视了你和珍儿，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说完这句话，林果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林珍儿走进来，看见陈氏正待坐在床边，立即上前，“娘，爹刚才和你说设呢么？是不是给袁氏那个贱人来求情的？”

陈氏这次一反常态，没有跟着她一起骂，半晌才说：“大人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