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叫做王庆奎,做事的时候手脚不干净,竟然偷我的东西卖给别人被我发现了。”
“咱们做的是什么事情?脑袋别在裤腰带的勾当,这种人怎么可能允许他继续存在下去,万一要是我们开工的时候他也手脚不干净,大家都得被他害死。”
“所以当时我一发现这个情况,直接就将他吊起来揍了好几个小时,差点直接就没气了。”
“要不是他不断的哀求我,说有什么什么苦衷,让我放过他,保证不敢有下次,其他兄弟又帮着求情,当时我直接就打死丫的王八蛋了。”
“可是哪曾想这家伙为了钱竟然敢对冯老大动手,早知道这样当时我就应该直接抽死这个王八蛋,省的他今天反过来害人!”
“不过这个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打他那次已经是三个月之前,虽然最后我念及他跟我一场,没功劳也有苦劳放了他一条命,但也把他给赶出去了,当时他就已经不是我的人了!”
“这王八蛋肯定是为了钱,被人利用做出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想要借此害我,冯老大你一定要相信我,肯定是有人在背地里害我,想要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
“特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想对付我,有本事直接冲我来啊!!!”
赵文斌脸色竟然比冯默然还要狰狞,额头的青筋全部凸显出来,被冯默然的酒瓶砸出的伤口来不及结痂,随着他怒气涌牵动伤口,竟然再次流淌下猩红的血液,配合他的狰狞面庞,看的异常瘆人。
酒桌其余人对此全都冷眼旁观,静待着事情发展,没谁有半分想要调解这个事情的想法。
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行各业都有人看管着,尤其是地下走私渠道利益错综复杂,能够减少一方势力,意味着其他人就能够多分一杯羹,多一份利益。
因此,自然不会有人帮赵文斌开口说话。
而且这个时候帮赵文斌开口求情,就等于站到了冯默然的对立面,意味着要与冯默然对抗,显然这是十分不明智的决定。
虽然这些老狐狸对冯默然不是绝对的衷心,但他们却也绝对不敢得罪冯默然,即便要对付冯默然也只能在暗中进行,绝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
一是他们内部之间有各种斗争存在,谁也不能确定谁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他们要靠冯默然开工,动冯默然就等于动了很多人的利益,这些人是否会允许显然是个问号。
二是冯默然背后的势力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他们与冯默然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换别人他们信不过。
所以有谁敢光明正大的对冯默然动手,就是在断他们的财路,给他们增添麻烦,不论以后谁接替冯默然,那个对冯默然动手的人都必须死!
正是因为有这些种种原因存在,所以冯默然在蓉城走私渠道中的地位才会如此超然。
才会有说人的名,树的影这种话的底气!
才敢带两个人来参加今天这样的聚会,砸整个蓉城地下走私渠道老大的场子,不给任何人面子。
什么老大牛逼?
出门有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老大牛逼?
不,那是胆小怕死,担心自己落单会被人干掉!
真正牛逼的是像冯默然这种,无论是谁,只要听到他的名字,都知道他,即便是单枪匹马深入人群之中也没人敢动他,一个人威慑一群人!
这才是真正的牛逼!
与此同时,李凡正在注意着酒桌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这些人都是老江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知道有多少,光是一张嘴,就能够将人给说道头晕目眩。
另外,他觉得自己以后免不了要和这些人打交道,现在对他们多一些了解,到时候就会多一份保障。
至于现在脑袋还在不断流血的赵文斌,李凡在心中更是不由的暗自点头。
这家伙看起来五大三粗,四肢发达,没什么文化,但是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巧舌如簧,三言两语间竟然将王庆奎刺杀冯默然的事情给撇得干干净净,还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不过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让李凡感觉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感觉!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又是偷东西被发现,又是被人利用,又是被人暗害,这家伙既然能够说出这番话来,显然不是易于之辈,怎么可能被人如此轻易的算计。
不过他这么说了之后,倒也算是给出了一个解释,如果冯默然没有更直接的证据证明王庆奎就是赵文斌派遣的杀手,还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追究赵文斌的责任。
毕竟王庆奎早在三个月之前就被他给赶走了,非要怪他,最多也就是说他有眼无珠,管教无方什么的,但却不能责备是他派遣的杀手,最终只能惩罚一下。
而他现在脑袋已经破了,甚至还在流血,惩罚也已经受了,也就是说冯默然如果没有其他证据,将没理由继续追究他的责任!
这个事情也就会高一段落。
不过若真的如此,对冯默然的威严显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以后难保不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就看冯默然是否能够再拿出其他证据。
不过能够看得出来,这个赵文斌做事粗中有细,显然不太可能留下太大的把柄给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