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一觉醒来,本以为大半夜没睡会十分疲惫,没想到精神大好,连战斗和给琼疗伤的消耗都得到了充分补充。
随着对“和合脉”的运用越来越熟练,华延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变得越来越强了,他看了看身边的由莉,女孩明显比他累得多,疲惫不堪的俏脸上,小嘴无意识地张合着。他看得喜爱,在由莉额头亲了一口,女孩嘟哝着翻了翻身,又沉沉睡去。
他不想吵醒由莉,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神清气爽地出了房间。这会还是上午,酒吧还没有开门,可华延走下楼去却发现一个妩媚地身影正背对着他坐在吧台那。那身影一身紫色礼服,背影的曲线窈窕动人,她正翘着美腿,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上,妩媚中又为她添了几分活泼的感觉。
华延越看这身影越熟悉,好像就在不久前见过。他正苦苦思索,那少女已是转过头来,如花的俏颜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特别耀眼。这一瞬间梦幻般的笑容便是见惯了美女的华延也有些恍惚,这时那少女开口道:“爱哭鬼,想不到你也来英国啦,我们真是有缘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华延突然想起来了,指着少女脱口道:“是你!多管闲事的臭海盗!”
“你叫谁……”少女脸上现出愠怒,起身就要发作,可她又想到了什么,很快把怒火压了下去。她努力挤出个笑容,僵硬地对华延撒娇道:“讨……讨厌啦,人家不是臭……人家叫邦尼·珍妮特,你可以叫人家珍妮……啦~”
华延被她的矫揉造作的表演弄得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先前升起的惊艳感一下子散了个干净。他心里十分奇怪,这和他印象里的海盗小妞可不一样,她不是应该破口大骂才对吗?居然忍气吞声地冲他示好?八成是有什么阴谋!
他脑中猜测着珍妮的意图,嘴上随意地问道:“额,好吧,珍妮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又怎么进来的?”
珍妮一下骄傲了起来,得意非凡地答道:“英国可是本小姐的地盘,你昨晚闹出这么大动静,本小姐岂会不知道。至于怎么进来的……”她一时忘形老底抖了出来:“就这酒吧的破锁,本小姐可不放在眼里,想当年在海上叱诧风云的蓝胡子,死后宝藏藏得严严实实的,还不是让我翻了个底朝天。”
华延看着她的本色演出,扑哧一笑,这下可顺眼多了,说道:“那你不是私闯民宅,还说自己不是臭海盗?”他发现自己有些喜欢和珍妮吵架的感觉,不怼她就不舒服。
珍妮气得喘了口粗气,背过头小声骂了他几句,发泄完回过脸时又是笑魇如花了:“哎呀,别说这些了,咱俩能再见也是有缘,本小姐很佩服你的武艺,想拜你为师,这么漂亮的徒弟,想必你也很开心吧?”
华延张大了嘴,总算搞明白了,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可开心就未必有,惊心倒是真的,他才二十多岁,哪想过收徒弟,再说收也不能收这样的,哪天不高兴了给他下点药,说不准明年自己坟头的草都两丈高了。
华延一时受到惊吓,还没来得及拒绝,珍妮已经拜了下去。其实她就是做做样子,敷衍到膝盖都没碰着地,真让她给这小子下跪,我呸!
华延吓得亡魂直冒,赶忙扶起珍妮道:“使不得,使不得,不能收,不能收!”
珍妮被他拉起恼怒起来,不过她已有心理准备,还能控制住情绪,撅嘴道:“为什么?我拜都拜了,你必须收我为徒,不然我可没完。”
华延恩啊道:“嗯……那个师门有规定……我也没办法……我是学佛的……对,学佛的不能收女弟子!”
珍妮质疑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你学什么佛,和尚哪来的女朋友?再说尼姑也能学佛,跟男女有什么关系?”
华延被她抢白得一时语塞,强道:“那个……总归我们门派就不行,你就不要想了!”
“你!你这臭家伙就是敷衍老娘!爱哭鬼、窝囊废,本小姐看得起你你还端起架子来了!”珍妮看他铁了心不收自己,也不再伪装,脾气上来就破口大骂。
华延看她撕破脸反而松了口气,偷偷运气警戒着她,海盗小姐什么脾气他可见识过,小心防备总无大错。
不料珍妮心思一转,又一脸媚意地飘过来贴上他的手臂:“你害什么怕啊,人家跟你开玩笑啦,你还忍心打人家不成?”
华延被她这一贴就感受到女人......他虽有些享受却对珍妮敬而远之,不敢占她便宜,就把手抽了抽。可珍妮抱得挺紧,这一摩擦更销魂了,弄得珍妮也娇喘了一声,他当即不敢动了。
珍妮被他这一蹭身子一阵酥软,她吃了大亏心中恨死了华延,又偏偏有点异样的感觉。但亏已经吃了,若是就此放弃这亏可就白吃了。她上次与华延分别后做足了准备工作,凭着自己雄厚的财力,把华延的一切相关,包括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不过也发现华延的古怪,这个人就像凭空蹦出来的一样,只能查到他突然在南镇出现,之前的人生竟是一片空白,看来似乎他有着很多的秘密。
不过这下倒给珍妮查到了华延和玛丽的关系,她猜到玛丽就是让这个爱哭鬼流马尿又到处找寻的女人。这一来她又觉得华延十分痴情,她的性格就是敢爱敢恨,对这种浪漫的桥段向来没有抵抗力,因此她自己倒没发觉,心底对华延的印象加分不少。
她知道华延现在最着紧的就是玛丽的消息,就说道:“我知道布鲁玛丽的消息,你做我师傅我就告诉你!”
华延一听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捏住珍妮的香肩道:“玛丽在哪?你快告诉我!快说!”
珍妮被他捏得一阵剧痛,眼泪都疼了出来,叫道:“好痛啊,你先放开我啊!”
华延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看着珍妮,海盗小姐揉着香肩,一方面委屈气恼,不自觉又有点嫉妒起玛丽来,一个消息就能让男人激动成这样?另一方面她对华延的实力十分惊骇,刚才自己被他轻易拿住不说,被制后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这更坚定了她拜师的念头。
她揉了一会香肩,才在华延愧疚、狂喜又激动的眼神下撇嘴道:“不是说了吗,你做我师傅,教我功夫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