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
这还是鞍马裕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
此刻,他充分体会到当初室友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女人了!
因为,这玩意它上瘾啊!
不行!
我怎么可以将大好的青春,浪费在纲手的美色中呢?
呔——
妖魔鬼怪快离开!
妖魔鬼怪快离开!
鞍马裕一边默念着咒语,一边紧紧牵着纲手的手,来到了木叶医院。
……
水户的病房在二楼。
他们刚上楼梯,踏入右侧的走廊,就看到守在病房外的扉间一脸憔悴地向旁边的暗部小声吩咐着什么。
遗憾的是……
扉间侧对着他们站着。
精通唇语的鞍马裕只能从他的侧脸上,读到几个碎片化的信息——
“涡之国”、“候选”、“带回来”……
不过,结合眼下的局势,倒是不难猜到,应该是扉间打算派暗部去涡之国,将人柱力候选带回木叶。
也就是说——
玖辛奈就要来了!
等等!
就在这时,一段信息像是一道闪电划过鞍马裕的脑海。
这丫头不是在涡之国灭国才来木叶的吗?
难道说……
意识到涡之国很有可能会在近期覆灭后,刺骨的寒意顿时从鞍马裕背后蔓延到了全身。
“怎么了,裕君?”
一旁的纲手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水户奶奶此刻躺在里面的病床上,心情有些失落。”
鞍马裕随口敷衍着,心里却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走廊里的扉间……
要知道,木叶才刚刚迎来和平。
一旦新一轮的战争爆发。
届时,不光忍者学校适龄的学生要提前毕业,甚至就连他们鞍马一族的孩子,也要跟随大部队前往战场……
等到战争结束,能回来的孩子,又会有多少呢?
为了一群素未谋面的家伙,付出自己人的生命,真的值得吗?
鞍马裕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这边他正纠结着……
那边的扉间却突然走了过来。
“小纲,小鬼你们来了?”
“二爷爷……”
注意到扉间的目光落在自己和鞍马裕紧扣的手上,纲手有些害羞,挣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正在犹豫的鞍马裕下意识紧紧握住了。
“火影大人,水户奶奶她……?”
盯着扉间的眼睛,鞍马裕小声问道。
扉间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暗部退下,然后洒脱地笑着说道:
“人老了,身体每况愈下是必然的,大嫂和我都是如此,你们应该早作准备。”
“噔噔噔……!”
楼梯口,传来暗部下楼的声音。
而扉间看着眼前和自家孙女格外般配的鞍马裕,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片刻之后,他和鞍马裕靠得更近了:
“小鬼,都是一家人了。”
“以后,在私底下就和小纲一样……”
“叫我二爷爷吧。”
明媚的阳光从走廊边上的窗户照了进来,扉间拍着鞍马裕的肩膀,在阳光的照射下,笑得格外柔和……
说实话。
这样的扉间,鞍马裕从未见过。
印象中,这个男人总是环抱着手臂,酷酷地坐在火影办公室里,不苟言笑地和自己交待着任务。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温柔地笑过。
甚至此刻,鞍马裕从他脸上看到了几分难掩的脆弱。
这让鞍马裕清楚地意识到——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老了。
想到这,鞍马裕鼻头陡然一酸。
再一想,前段时间自己故意顶撞扉间的场景,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火、二爷爷,那天我不应该顶撞你的。”
听到这话,扉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早就忘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
“你们是来望大嫂的吧?”
“她刚刚睡觉……你们进去的时候,小声点吧,别把她吵醒了。”
听裕君的意思……
之前他好像顶撞过二爷爷。
不过,现在好像没事了。
看来,二爷爷对裕君还是比较满意的。
一老一少的交谈,以及扉间对鞍马裕的态度,让纲手松了口气。
“那二爷爷,我们进去了。”
说完,她朝面前正在微笑的扉间挥了挥手,然后拉着鞍马裕进了病房。
看着纲手脸上洋溢的笑容,和两个年轻人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扉间不禁为之前已经做好的决定动摇起来。
“难道……真的要将族人打散,让堂堂森之千手彻底融入木叶吗?”
“而且,将来在面对日斩和团藏的时候,这个臭小子真的有能力保护他好的家人吗?”
越想,扉间的心绪越乱。
站在原地思量良久,他的眼里最终还是闪过一抹惆怅与无奈:
“还是为他们留下一些保障吧!”
……
中午,鞍马裕和纲手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扉间已经不在了。
想到昨夜和奶奶制订好的计划,纲手趁鞍马裕不注意的时候,转身朝病房里的水户挑了挑眉,意思是——
奶奶,我要实行第二阶段的计划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水户看到以后,亦朝外面的孙女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
她同意了。
得到批准后,纲手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和鞍马裕并排往楼下走去,一边温声说道:
“裕君……突然之间就和我结婚,一定让你很困惑吧?”
“嗯?”
“为什么这么说?”
听到纲手的声音,鞍马裕立刻警惕起来。
纲手并没有急着回复,而是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食指,直到和鞍马裕走出医院,来到宽敞的街道上以后,才细弱蚊声地说道:
“老实说,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我也很紧张呢……”
纲手她……
刚才是在和我表白吗?
听到这话,鞍马裕脑袋几一片空白,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很快,就表情僵硬地站在了路边的树荫里。
“抱歉,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不用回应……”
在前面走着的纲手急促地回复道,然后在旁边的樱花树下,停下了脚步。
“裕君,还记得吗?”
“几年前,你曾在这里为我画了一副画。”
“画画……?”
鞍马裕愣了一下:
“好像有点印象。”
“不瞒你说,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想到初遇时的场景,纲手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甜意。
那时候起,就开始……喜欢我了?
这一刻,鞍马裕的心乱了。
但是想到前世,那些坐在富婆车里,一脸生无可恋的男同胞,他便觉得爱情什么的,全都是泡沫!
不行!
为了自由,我绝不能妥协!
艾欧尼亚,昂扬不灭!
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鞍马裕淡淡道:
“纲手,有句话,我刚才忘说了。”
“我是听我堂兄说的。”
“当然,当初给你画画的也是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