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我是不会离开水门的。”
清风徐来,晚霞微醺。
女孩捋了捋头发,目光坚定地看着鞍马裕。
“当真不会后悔?”鞍马裕又问。
“不会。”
美琴摇了摇头。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柔嫩的右手轻放在小腹,表情亦格外温柔。
看着面前的女孩,鞍马裕一阵恍惚,片刻之后,他转过身,望着远处染红了天际的霞光,感叹道:
“好吧,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您同意了?”
美琴面色一喜,声音竟颤抖起来。
但是,鞍马裕可没有美琴那么开心,因为他知道:
“哼,我同意没用,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嗯?”美琴疑惑。
“不要多问,回家静养就是,这段时间,你什么不做,就是做了。”说着,鞍马裕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美琴:“懂我意思吗?”
“我知道了”
虽然不明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美琴还是决定按他的话做,因为这么多年的思想教育和她的亲眼所见,让她无比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他是木叶的影,也是他们头顶的天!
“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是,火影大人!”
夕阳下,两道阴影朝着不同的方向远处。
“老妈,纲手没回来吗?”
回到家中,鞍马裕在各个屋子里转了一圈,见纲手不在,于是大步来到厨房,和正做饭的明日香问道。
“她还有脸回来?”
明日香翻炒着锅里的菜,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还生她的气呢?”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嗯?天底下哪有女人抛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去世界各地赌博的啊?”
说起纲手,明日香脸都气白了。
“行了行了,懒得和你废话,赶紧去客厅,找你爸聊天吧!”
“好吧”
鞍马裕无奈地叹了口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早些年,老妈也曾多次写信请纲手回来,但得到总是纲手的拒绝。
现在,对纲手态度差,也情有可原。
摇了摇头,鞍马裕正准备离开,忽然又听明日香问道:
“你打算怎么和茵茵开口?”
“呃”
提到这个,鞍马裕又是一阵头疼。
沉吟片刻,他小声道:
“暂时先拖着吧反正现在,茵茵也不像以前那样天天嚷嚷着要见妈妈了。”
“好吧,你是茵茵的父亲,你决定!”
明日香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不耐烦地朝鞍马裕挥了挥手。
晚饭的时候。
端着碗,正在解决碗里的排骨的鞍马茵茵,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茵茵!?”
鞍马裕当即严厉地呵斥道。
“老爸,我错了,我错了”
小姑娘将嘴里的东西大口吃完,然后,朝鞍马裕乖巧地吐了吐舌头。
鞍马裕:“”
又想萌混过关?
可恶!
可偏偏他就吃这一套,被自家姑娘拿的死死的。
看着鞍马裕吃瘪的样子,一旁的鞍马谷诚和明日香偷笑不已。
晚饭过后。
鞍马裕和女儿坐在凉席上,看着门外的夜景,漆黑的院子里,那些刚发芽的树枝在风的吹动下,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茵茵”
“嗯?”
鞍马茵茵转头看向父亲,白净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好奇。
“那个”
透过女儿那双漂亮的茶色眼眸,想到纲手的鞍马裕,突然觉得今晚不适合提这个沉重的话题,话锋一转道:
“晚饭的时候,茵茵在笑什么啊?”
“您说这个啊”
小姑娘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昨晚的恶作剧被发现了呢!
定了定神,鞍马茵茵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道:
“今天不是卡卡西的生日吗?我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礼物”
“礼物?”
鞍马裕心里咯噔一下。
鞍马茵茵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是呀,他不是喜欢带面罩,装深沉吗?我就特意为他选了一条粉色的。”
“粉色的?”
莫名想到卡卡西将来带着粉色面具,靠在墙角看亲热天堂的样子,鞍马裕嘴角一抽,下意识把这副辣眼睛的画面甩出了脑袋。
“那他收了吗?”
“收了呀,而且还很高兴,当场夸我善解人意呢!”
小姑娘煞有其事地说道。
我信你个鬼!
你个糟小娃子,坏的很!
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烧心小棉袄,鞍马裕无奈地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用来软禁罗砂等人的驿站中。
“罗砂大人,难道,您真的打算在木叶待一辈子吗?”
看着坐在床头,喝得醉醺醺的罗砂,砂隐上忍马基痛心疾首地质问道。
“我有的选吗?”
罗砂淡淡地扫了马基一眼,反问道:
“砂隐被千代、海老藏这两个吃里爬外的叛徒把持着,而我又在鞍马裕眼皮子底下,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可是再这样下去,砂隐还是原来的砂隐吗?”
罗砂这副消沉的模样,让马基格外心痛,但是,罗砂本人却不以为意:
“这种问题与我无关,还是让大名头疼去吧!”
“你”
对于罗砂,马基是彻底失望了,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去,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了门框上那句用砂摆出来的话。
“有人监视”
嗡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意识到罗砂仍保有斗志,他顾不上心中的激动,装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摔门而去。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等暴露沙之眼监视下的木叶暗部离去后,罗砂阴沉着脸,在心中暗自咆哮着。
六年前的某天夜里,三代风影暴毙在家中暴,接着,村子的军政大权就在一夜之间被千代和海老藏掌控。
而他则成了砂隐和木叶结盟的牺牲品,被千代送到了木叶,然后又被鞍马裕囚禁在了这座驿站中。
虽然,木叶方面并没有严格限制他的自由,但是在暗中监视他的小队却绝非等闲。
两个宇智波、一双白眼、外加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御虫侍,他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而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忍受了六年!
他把整个青春都浪费在了这场权力的博弈中!
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他必须反抗!
即便代价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