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琳这话,是赤果果的威胁。
贺芷眉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冷漠地说,“温琳,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关心铁了心要整你,现在别说南城,就是整个国,都没有律师会帮你辩护。”
“我不想坐牢。”
温琳低下头,不看贺芷眉,“慕夫人不愿意帮我,我就只能去找慕湛尘谈判了。”
“你别急,让我想想办法。”
“多久呢?”
“你能在医院住几天?”
“最多过了今晚,明天就要回监狱了。”
“好,我尽量。”
从医院出来,贺芷眉拨出一个电话。
响了几声,那头传来时烟的声音,“喂,大姨。”
“烟烟,这会儿有空吗?”
“有。”
“那我过去找你,见面再说。”
回乡下陪外婆过周末的关心,又一次打电话给耿植请了假。
耿植表示,只要回来参加期末考试就行。
让她在家多陪陪外婆。
周二这天傍晚,关心在她的屋子捣鼓纯露,一旁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看见来电显示,她眸子眯了眯。
取了手套,拿起手机去外面接电话。
“什么事?”
电话是江锦川打来的。
关心不会以为他是回了南城。
也不会认为,江锦川是告诉她,在帝都查到了她要的线索或者证据。
因此,语气不太好。
“心情不好?谁惹你了?”
江锦川在电话那头疑惑地问。
关心抬手抚额,“你啊,我正忙,有事赶紧说。”
“温琳疯了。”
“你回南城了?”
关心怔了一下,淡淡地问。
“没有,我只是刚得到消息,就告诉你一声。”
“哦。”
关心没什么兴趣。
江锦川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反应,“关心,你不好奇温琳为什么会突然疯了吗?她周日那天见过贺芷眉……”
“我又不是警察,没什么好奇的。她疯不疯也跟我没有关系。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同情她?”
不,她这人其实很冷血的。
特别是对于温琳那种满肚子坏水的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锦川一本正经的解释。
“我以为你会好奇的,毕竟,这件事很可能跟贺芷眉有关。”
“不好奇。”
“那天时烟上热搜的贴子,我看见了。关心,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和时烟有关?”
“你知道时烟做什么的?”
“你不是知道吗?”
“我不知道。如果真和她有关,我还要感谢她。江锦川,我不是你……我觉得,温琳疯了也挺好的。至少,她以后不会再害人。”
“你什么时候回南城?”
江锦川没有再聊温琳,转了话题问她。
关心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在南城。
她懒洋洋地道,“过几天吧,没什么事,我在家陪陪外婆。”
“晚晚好像感冒了,你早点回去,看看她。”
“……”
无语了。
江锦川找她,真没有一次没事的。
她就是工具人。
等了几秒。
江锦川没等到关心说话。
又补充一句,“我也不是不能回去几天,但现在刚查到了一点线索,分不开身。关心,等我回去的时候,告诉你当年害死慕湛尘父亲的真凶……”
又来!
关心直接挂了江锦川的电话。
江锦川也没再打给她。
两人认识十几年。
对彼此都了解。
半个小时后。
关心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从房间出来。
告诉白英蓉,她要回南城。
白英蓉眼里闪过诧异,随时笑问,“是湛尘出差回来了吗?那你回去吧……可是,你要怎么回去,现在天都黑了。”
“……”
抿抿唇,她淡淡地说,“外婆,我有个朋友生病了,我回去看看她。”
“好,心心,你下次回来,可以把你朋友带回来玩。还有小远,他上次走得匆匆忙忙的,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他冲高考状元。”
“那就好,小远那孩子善良。”
慕湛尘说过,乡下除了保姆,还有他的人。
白英蓉不知道,但关心知道。
晚上十点,车子一进南城市区,关心就给江晚晚打电话。
电话里,江晚晚的声音有气无力,还不停咳嗽。
关心皱着眉,让保镖开快一点。
到江锦川家,江晚晚来开门的时候,关心直接用体温枪对着她额头三十八度五。
“走,去医院。”
见她手里拿着手机,睡衣也不是那种暴露的,没什么需要换的。
她把江晚晚拉出门,抬腿踢上就走。
江晚晚喊了一声,“关心。”
见关心板着脸,生气的样子。
她吓得又立即闭上了嘴巴。
去的是司家的医院。
关心拉着江晚晚进医院的时候,司夜正好下班。
他眼里闪过诧异,视线自关心和江晚晚脸上扫过,关切地问,“这是生病了吗?”
“她发烧,三十八度五。”
关心指指江晚晚。
司夜温和地道,“跟我来。”
半小时后。
护士给江晚晚扎针。
关心站在病床前,对着忍痛的江晚晚拍了两张照片,把她要哭的样子拍得无比清晰。
然后微信上,发给江锦川。
江锦川的信息很快地发来,烧得严重吗?怎么都输上水了?
我回来得即时,死不了的。不过,晚晚不仅怕疼,还不愿意来。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个视频,安慰一下。
我这会儿不方便,你陪她一会儿就行了。
看到他回复的信息,关心觉得,江锦川真是凭实力单身了近三十年的。
护士离开后。
关心问江晚晚,“怎么会感冒的?”
“那个,我想学游泳。”
“……”
见关心不明白。
江晚晚又说,“周末我回了一趟江家,听江伯母跟人聊天。说她给江锦川找妻子,一定要找个会游泳的。”
“为什么?”
关心一脸疑惑。
江晚晚,“因为那刘太太说,她儿子的女朋友问她儿子,他老妈和她同时掉水里,救谁。他儿子回答得令女朋友不满意,就分手了。”
关心被她娱乐得笑出声。
“所以,你是怎么练游泳的?”
“你能先忍着,不笑吗?”
江晚晚的脸本来就因为发烧而泛着红晕,被关心这一笑。
她的脸就更红了。
关心点头,真的收起了笑,“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是怎么学的游泳,难不成这大冬天的跳河里了?”
“没有,我在家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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