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他们都不认识谢安,明哲保身才是他们的此时的想法。至于像单福那样的人,他们只会嘲笑对方不识抬举。
明白又怎么样,决定这个事情好坏的许多时候并不是正确与否而是强力与否。
陈堂很满意眼前这些人的反应,而此时的单福再度准备开口。
“先生!此文……。”
“单福,你别不识抬举,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学识已经超过我,能对我的评语说三道四!嗯,想想你母亲对你期待,好好求学,别多管闲事。”陈堂面色铁青的看着单福,言辞之间已经带威胁。
“我……”此时的单福也犹豫了。
为是他自己,他倒是想继续争论下去。但他不能辜负自己母亲的期待。他来此求学,母亲出了很大的力。如果就此被退学,他将无颜面对母亲。
至此,最后一个敢说话的人也就此沉默。
谢安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心中不禁嗤笑。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哪个时代好像都一样。
想到曾经某些反感到恶心的回忆,谢安顿时对这个书院没了兴趣。士族们抱在一起,死死守住自己的利益不放,为此哪怕牺牲国家的利益。
亏公以利私,耗国以便家。在这些人身体现得淋漓尽致。
“想不到闻名天下的颖川书院竟然是这般模样,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此时的谢安笑着讽刺道。
就这得性还想教出大汉忠臣?做梦!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大概也不想教人做大汉忠臣。
“区区一介商家之子,连寒门都算不,你何敢在此以我等书院在大放阙词。我等在此教授儒学,名扬天下之时,你这小孩子还未出生。”陈堂提高语气呵斥道。
“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欲精学道,育人为先,故而夕年儒家圣贤才言:修身齐家,然后方才治国平天下。若人心失了,这书再读又有何用。”
就这些人还敢整天孔子之言,孔子如果知道后世的人把他的思想这样滥用,他说不定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一剑一个砍了这些人。
“……”陈堂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
除了少数几个,其他学生们也纷纷低下头。年轻的时候,谁没有个报效国家的理想。但,令人悲伤的是,你想报效的这个国家根本不需要你。
谢安慢步来到单福身边,他拿出卢植的推荐信放到单福手中。
“单兄,方才众人见此皆不敢言,唯有你能仗义为谢安一言。谢安在此谢过。此物赠于你,希望你以人为镜,以史为鉴,方不负自己将来所学。”说完,谢安转身离去。对眼前这个地方不再抱有一丝的幻想。
没错。眼前这个书院就像是这个即将陨落的王朝,没有存在的必要。
单福先是一愣,随之打开信件。
“这是!卢大人的推荐信!”单福看到著名后,惊讶得叫了出来。
因为平定南蛮,现在的卢植可是朝中的大红人,再加卢植本身就是大儒。影响力可谓非凡。
“什么!卢大人,难道是!”旁边的学生也惊讶道。
“不会是那个最近仅用一月就平安南蛮之乱的卢子干大人吧。”又一个学生一脸崇拜的说道。他立志要成为卢植这样的汉臣。
“他一介商人居然会有卢大人的推荐信。等等,谢安这个名字我好像听人说过。”
“我也听过,据说卢大人对其赞许有嘉,称其之才不亚于古之甘罗,日后必为‘国之柱石’。”
……
众人七嘴八舌之间,陈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觉得自己玩大了。如果早知道有推荐信这东西,他根本不会让谢安去走形式,而是直接进书院。
但现在,他也不会拉着老脸去把已经离开的谢安拉回来。
哼!跟卢植有交情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怕了他。
想到这里,陈堂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带着糟糕的心情回到后院。
另外一边,谢安离开书院,准备回去收拾东西。不过谢安并不打算回去,反正已经出来了,趁这个机会走洛阳看看也不错。
就在此时,路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打败了我又怎么样?有卢大人的信又怎么样,结果还不是被扫地出门。商人永远是商人,你也只有做商人的命。”崔符正一脸得意看着谢安。
看到谢安出来后,他也跟了出来。他现在就是想嘲笑谢安,找点存在感。
“想在我身打存在感的话,你用错方法了。如果你能让刚刚那个人跪在你面前,你倒可以跟我说:看到了吗,他只是我的家奴,你连我的一个家奴也比不。但现在,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得意的吗。”
“你!”
“想动手?最好先考虑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能耐,已经败过你一次,我不介意再多败你一次。”
寒风吹过,两人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会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