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七：“……”

知道了还问，这丫头！

“我当然是我。”燕十七避而不谈，反跟她装糊涂，“姑娘难道想请别人喝茶？”

这厮居然还会别扭！

少女惊奇打量他两眼，既然他不想承认，她也不说破。她知道是他对史东林出手就行，这情——她领。

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就当他日行一善好了。

宋篱洛没有负担的想着，熠熠眸光不时划过他俊脸。

燕十七忍不住摸了摸脸庞：“我脸上有脏东西？”

少女摇头，忍住笑：“今天约公子出来，是想跟公子谈一笔交易。”

燕十七眯了一下眼眸：“交易？”

“这是止咳膏，”她将二指大的琉璃瓶放在桌上，“具有清热宣肺，化痰止咳功效。”

“用于风热犯肺、痰热内阻所致的咳嗽痰黄或咯痰不爽、咽喉肿痛、胸闷胀痛；感冒、支气管炎见上述证候者。”

瞥了眼神色茫然的少年，她顿了顿，又道：“简单来说，这止咳膏对于风热患者引起的咳嗽有奇效。”

燕十七无辜一摊手：“姑娘，我没生病。你跟我推销这个——”

他敲了敲桌子，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少女抿了抿唇，落落大方地盯着他散漫不羁的俊脸，继而轻轻笑了：“公子忘了，刚才我说了这是一桩交易。”

“公子是不卖药。”她抢在前面阻止他往下说：“我找公子说这事，是觉得公子门路多。”

托前世的福，她才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富财主，名下的大药堂不知凡几。

“我不要报酬，只需要公子答应帮一个小忙。”

燕十七立即收起散漫表情，黑亮的眼眸多了几分警惕：“什么忙？”

他可没忘记，上次帮她一个“小”忙，直接帮她把太子削了一层皮下来。

少女嘴角微抽。

用得着以防狼的态度防她吗？

如果不是明因那个神棍指出——只有他的元阳之气才能稳固她的魂魄，她用得着绞尽脑汁想这法子每月光明正大见他一面？

“查一个人。”

燕十七挑眉，只一个简单平常的动作，在俊美矜贵的少年做来，却自生一股魅惑迷人的风情。

宋篱洛不着痕迹别过眼。

男子懒洋洋笑道：“谁？”

少女不答。默然一瞬，将一只胎白瓷瓶推到他面前：“这是治风寒咳嗽的止咳露。药效非常明显。”

“我祖母每年入秋都有咳嗽不止的老毛病，今年连续服了数天我特制的止咳膏后，眼下已经好多。”

“我建议公子把止咳膏和止咳露放到药堂，每天限量售卖。价钱，由公子自定。”

“头两个月，我每月提供三十瓶。”

“至于所得利润，就当是我请公子帮忙的一点报酬。”

“公子不必担心这药不好卖。”少女微微一顿，她神色平静，可眸子却熠熠发光；显然相当自信，“公子可先找医术高明的大夫验过药，也可先让人免费试用来验明药效。”

燕十七原本不当回事，听到这里，倒引起几分兴趣：“这止咳膏是你自制的？”

少女垂眸静默片刻，方幽幽道：“公子，边陲虽比不上京城繁华，却也不是人才匮乏的贫瘠之地。”

言下之意，她在边陲之地拜师学艺会医术也不出奇。

燕十七怔了怔，想不到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坦率承认会医术。

“嗯，你刚才说想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