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左手是不是要废了?”宋斐到底年纪小,正处于爱娇爱美的年纪;回到屋里,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哭起来。
楚翩头疼地换了一条帕子继续给她擦眼泪,“大夫说了,你好好上药,忌口忌水;很快就会康复。”
“你乖乖听话,不然到时会留疤。”其实抓痕很浅,就算不上药也不会留疤。
可楚翩心疼她,又怕她乱涂乱抹;唯有说重话先把她唬住。
没错,从大夫意味深长的眼神,楚翩终于意识到自己爱女的手会肿成猪蹄状;完全是因为宋斐自己偷偷抹了致敏的东西上去。
目的……。
想到这个,楚翩心里就叹气。
“一只小奶狗而已,你真喜欢,随便买多少都行。何必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如今疼成这样,总算知错了吧。”
话是这样说,可楚翩心里对宋篱洛的不识趣也极恼恨。
“不。娘你不知道,那个贱……咳,宋篱洛,二姐那只小奶狗它不一样。”在楚翩平静而不赞同的注视下,宋斐撅着小嘴,改口三次,才将话说完整。
“再不一样,它也是只狗。”
楚翩不想节外生枝,更不希望小女儿也与宋篱洛纠缠不休;极力淡化事端。
“娘,我不;我就要那只狗。”宋斐打量她脸色,完全施展撒泼撒娇耍横的本色。
楚翩沉下脸:“现在那只狗已经跑了,你让我上哪给你要去?”
“手没好之前,什么宠物你都别想养。”楚翩彻底恼了,指着她脑袋呵斥:“如果你想把自己的手弄废,就当我没说。”
宋斐眨了眨眼,眼里水光浮动;见她脸黑得厉害,又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却抑制不住满心委屈,扁了扁嘴,垂下头低声道:“娘,宋篱洛纵容她的宠物行凶,难道就这么算了?”
宋斐昨日在小楼附近看见银雪时,就已经起意要占有银雪。
今天的事端,原本就是她打扰银雪晒太阳,还动用暴力仗着人多想捕捉它,将它惹生气了;它才用爪子抓伤她手背小小教训一下。
事情的经过楚翩也详细了解过。
不过,在她眼里,一只小畜牲得她女儿青睐,那是它的荣幸。
敢伤她女儿,那就是天理不容。
宋篱洛作为那小畜牲的主人,没有约束好它让它伤人;还不肯将小畜牲送给妹妹,让宋斐消气;那就是错上加错,令人厌憎。
尽管楚翩心里十分认同女儿的话,也想给宋篱洛一个深刻教训。
可眼下,她不想助长宋斐的气焰,只冷淡道:“什么纵宠行凶,你也看到了,那畜牲根本不是她养的;哪会听她的话。”
宋斐愣了愣,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下来:“娘你这是要女儿生受这委屈?”
“傻孩子,怎么又哭了。”楚翩叹口气,搂住她边擦眼泪边哄:“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也不急于一时。”
“我是你娘,我怎么可能让你白受委屈。总之,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自有我。”
知道她不会让宋篱洛好过,宋斐终于破涕为笑:“我就知道,还是娘对我最好。”
楚翩见她不再纠缠,心里松了松,语气柔和下来:“知道就好。”
可楚翩一离去,宋斐立刻拉下脸,她愤恨地望着篱苑的方向,眼里泛起寒光:“宋篱洛,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