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一变。
宋丽秀忍不住大声叫起来:“祖母,是她,一定是她把邪祟又招回来。”
“大家还记得吧,前段时间,无缘无故,小楼突然崩塌夜里还引来鸦啼;都是因为宋……二姐曾在小楼下面路过。”
宋婉如也轻轻道:“四妹如此一说,倒叫我想起父亲书房意外失火的事来。”
她淡淡看了眼宋篱洛:“那天,也是二姐第一次去父亲的书房。”
楚翩目光一冷,带着几分凌厉默默看了宋婉如一眼。
这事你别瞎掺和!
宋婉如咬着唇,不服气地偏过脸去。
老夫人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神情不怒不喜;眼底偶尔转过几分意味深长的光芒。
小楼崩塌,是有人事前做了手脚。对方很小心,但现场还是留下一些人为痕迹。
至于书房失火,刻意挪近位置的灯台,特地换上新做加长的窗帘;这一切若说仅是巧合,只怕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
还好篱洛这孩子心细,早就防着有人拿这些事做文章,特意跟她禀报过其中细节。
想到这,老夫人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些人,怎么就一个个都见不得家宅安宁!
见老夫人沉默不语,宋丽秀撅着嘴,又嚷嚷:“祖母,你看府里最近发生的件件怪事,都与二姐有关。”
“依我看,准是有人八字不好,把道长驱走的邪祟又招回来。”
这含沙射影的话一出,宋篱洛尚不觉什么;宋婉如面色却蓦然一变。
从所周知,她和宋篱洛可是“同生的”双胞姐妹。
宋篱洛八字不好,她的八字又能好到哪去。
宋丽秀终于有了一回眼色,无意瞄见宋婉如面色阴沉,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她神色有些讪讪,但转念想起宋婉如也曾利用自己,接着又毫不心虚地挺直腰杆。
楚翩面露难色,试探开口:“这……老夫人,是不是再请一回道长?”
她低下头,语气也低沉了些:“刚才,小彩它——”
众人恍然回神:对啊,刚才那只鹦鹉一见宋篱洛就冲她直叫妖孽。
楚翩犹犹豫豫提了这两句,就不肯再说话了。
说到底,死去那两条不寻常的锦鲤权属老夫人,要怎么处置当然也要看老夫人的意思。
宋篱洛讥嘲地瞥她一眼,再请一回道长——好彻底借着这机会把她赶出去吗?
老夫人抬眼,缓缓扫过院子里神色各异的众人。
“此事——”
“老夫人,奴婢有话禀报。”一个婢女突然冲过来打断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目光微闪,疑惑地看着她:“你是?”
宋篱洛淡淡道:“祖母,她是我院子里的人,叫采蝉。”
“小姐,把真情说出来,总比被冠上邪祟附体要好。”采蝉咬着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说完,接着就呯呯朝宋篱洛叩头。
“请小姐原谅奴婢,奴婢这么做也是为了小姐好。”
“奴婢不忍心小姐蒙上不白之冤,相信老夫人也不会愿意别人冤枉小姐。”
宋篱洛垂着眼眸看了她一瞬,叹道:“采蝉,你真是个好奴婢。”
“小姐不责怪奴婢自作主张就好。”
宋丽秀又绷不住跳出来:“等等,你们主仆俩打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