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马场,夏津哥哥,还有什么...我无法想象的高大上?”
“柒零,你真会开玩笑...”
“走,看看马去。”当下我只想摆脱这个环境,尤夏津妈妈身体不好,肯定不会去的,虽然对于骑马我并没有什么兴趣。
“那你们走路,我让李叔开车带着我,还是你们也要坐车?”
“芯姨,年轻轻的,我们走路。”
为什么,她也要去,又失策了,早知道应该果断要求回店里。
“我陪着芯姨,坐车吧,你们走路。”
“好,谢谢你言珍。”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言珍,有些妩媚和娇羞的笑容,不得不说,也是个小美人,看来她对尤夏津有真爱了。不管刚刚言珍说了什么,我现在只想的是有机会一定帮忙撮合他们。
“那年,你脸蛋子有点红啊?那么丁点饮料酒喝醉啦?”
“没有,怎么可能,今天开心嘛陪你们喝一点点而已。”
实际上,我确实有点微微醉了,刚刚还没有感觉,走起路来越发明显了。也可能是我醉了,这条路不是熟悉,我认识它啊,不是在梦里出现过的那种感觉,是脑袋里开始像碎片一样,收集起的记忆,可越想,头就越疼,有个小女孩围着一个小男孩一直不停的说话,目光里满是撒娇卖萌恳求,另一块碎片是小女孩被抱上了黑马,无比的喜悦...
“这里是不是有一匹黑色的马?”
“你,你怎么知道?”
“我脑子里,现在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就在前面的草坪里,失声呐喊,她是谁...”
“夏津哥哥,那,那是小黑吗......”
(当尤夏津,听到这一声哥哥,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证明了,她,此时就是詹不若,一模一样的声音,不再是言那年。)
随着,不远处,有匹黑色的马儿狂奔而来,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脑里的碎片,头越发的疼起来,感觉整个人都狰狞了,碎片还在不断地拼凑,我努力想收集的更多,但我已经疼到,看不清了,疼到身体无法支撑...最后的意识,有人推开了尤夏津,拥我入怀。
“顾..笙.知,是你吗?”
我便晕了过去。
感觉自己做了很多个梦,零零碎碎,有些很模糊,有些很清晰,这些梦之外,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喊我,还有一个声音异常的嘈杂
“詹不若,哈哈,詹不若,言那年,这名字怎么都那么...嗯,那么奇葩....哈哈”
“柒零,你这个没良心的...”
“醒啦,”
“嗯,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
“就是还有点头晕。”
“头晕就不要,使用头啦。”
“柒零,你打哪里来的给我滚哪里去...”
“想独处,说啊...”
我起身就想打他,顾笙知轻轻的按住了我。
“乖,好好躺着。”
“好,我走,我去告诉夏津哥哥。”
“我怎么?”
“没事,只是昏迷了。”
“多长时间?”
“两天两夜吧。”
“现在是什么时间?”
“凌晨三点。”
“你一直陪着我?...”
“嗯。”
“对不起,添麻烦了。”
“傻丫头,你都想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还是很多碎片,似乎我们曾经也认识,但我不能肯定。我只知道碎片里很多人都叫我若儿。”
“那,你能记起来一个人吗?”
“谁”
“熹妈妈...”
“熹妈妈?没有,只有夏津哥哥家的记忆比较明显。”
当我回答完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看到顾笙知身体明显一颤,眼神有些肃然,但很快就微笑的看着我。
“没事,会想起来的,别着急。”
“我试试...”
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头又开始疼起来。
“乖,不想了,先好好休息。”
无论顾笙知如何掩饰,我都能看出他失落的神情,还带有一丝丝的愤恨,难道我看错了。
“嗯,对不起,她一定很重要,我十多岁之前的记忆,很早就消失了,言爸言妈说我出了...”
“若儿...你醒了...”
“对不起,芯姨,我...没有认出您,您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那都是很早的事情了,你都想起来吗?”
“我只记得一些零碎的,主要是关于您和夏津哥哥还有舅舅...”
“快跟芯姨说说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我苦命的若儿。”
“芯姨,我过得很好,很幸福,有疼我爱我的爸爸妈妈哥哥,我不苦。”
“若儿长大了,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不要怪芯姨,我确实是心急了些,我只是想确认,才会引你去马场,你不要生芯姨的气,我不知道往日的回忆给你带来的痛苦。”
“没事的,我明白,我理解的。”
“那,你都想起来了吗?爸爸妈妈?...”
“对不起,芯姨,我只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爸爸妈妈,您说的是我的亲生爸妈吗?”
“嗯,你没有想起来吗?”
“没有,芯姨,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
“是不是他们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你妈妈爱你如生命,你更是爸爸的掌上明珠。”
“那为什么?”
“因为...你妈妈...”
“妈,”
“芯,”
是尤夏津和另外一位叔叔齐声说到,不,是记忆里的舅舅。
“让若儿好好休息,我们看眼她没事就回家吧,轮着来守。”
“不用了,我可以的。”顾笙知果断的说到。
“你?”
“我现在是言那年的男朋友。”
“言那年?”
“舅舅,就是我,言那年就是我。”
“若儿,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很好,谢谢您。”
怎么感觉像大型认亲现场呢!
“年年,你可算醒了。”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今天下午刚到的,刚刚去打开水去了,怕你醒过来口渴,”
“哥,爸妈呢?你先别告诉他们,我很好,我没事。”
“他们应该明天就到了,接到钱姨的电话,他们就立刻让我出发了,说是整理点东西,怕你在医院要用。”
看见谁,都没有比看见言哥哥心理舒服的了,我紧紧抱住哥哥,心理有说不出的滋味,是难受,不,是悲痛,不,是不知所措。这突然来的一切,还有这脑袋瓜里破碎稀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