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味道简直让魏茗茗想要呕吐。
好在窗户虽然有铁栏杆挡着,但还是可以打开的。
不知道这窗户是多久没有打开过了,都有一些生锈,魏茗茗打开的时候还挺费劲的。
外面有风,虽然风里吹来的味道也不是很好闻,但是有一说一比这屋子里的混合味道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魏茗茗看着上锈的铁栏杆,上面还有被化学物质所腐蚀的痕迹,她有一点点想把那铁栏杆给掰断,但是想了一下,还是不能冒险。
她不知道上面都有些什么有毒物质,虽然是一个医学生,但是她还不能做到空手鉴有毒物质。
她没那个本事。
屋子里有些昏暗,不知道有没有灯,魏茗茗离开窗户边,然后摸索着去找灯的开关。
一般来说,灯的开关就在门的旁边,但是这件屋子有些不同,这个屋子的开关魏茗茗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靠近门的地方没有就对了。
魏茗茗找着灯的开关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房间的灯居然跟她小时候的灯一样,是需要拉的。
所以,这化工厂是有多久了。
灯发出的光芒让魏茗茗不得不觉得这个化工厂怎么说也得有个十来年。
灯光已经很弱了,还时不时的闪一下。
魏茗茗就着这点光,开始环视整个屋子。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很长的桌子,桌子呈暗红的颜色,那张桌子散发着一股血的味道。
在看过去,靠墙的地方是一个柜橱,柜橱里放着很多东西,但是很杂乱无章,有药罐也有书籍,有化学试剂也有地球仪。
脚底下是散乱的纸张,上面有些沾上了泥脚印,有些是灰脚印,有一些上,是血迹。
魏茗茗此时心是慌乱的,但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要不到最后一刻,就还有机会活着。
她想,如果那人是在这里杀人,那就一定会有杀人用的工具,或许她可以拿来防身用。
她开始寻找那些杀人工具,长桌上的血虽然已经干涸了,但是走进还是会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
魏茗茗尽量让自己去忽略那股子味道,开始寻找一切可以用来防卫的器具。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上白城景一句,杀完人还知道把杀人工具给清理掉。
实际上,白城景并没有把杀人工具清理掉,只不过是将杀人工具留在了死者的身体里。
这是魏茗茗根本不会想到的,但是魏茗茗还是从房间里找到了防卫的器具。
是一根很长很细的针,看起来像是中医用的银针。
魏茗茗学的是西药学外加一点点心理学,对中药并不是特别的了解。
但是,她知道有了这根银针,她的底气会足一点。
这边裴砚别一路小心翼翼进了化工厂,然后就看到那辆出租车停在那里,他先是躲在一处暗的地方等待。
没过多久,就有个年纪不小的人下来,他先是四处看了看,然后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后,才又打开车门进去。
也没过几分钟,他就开着出租车出去了。
裴砚别又是一阵等待,等到他完全听不到汽车的声音后,才很小心的进入那幢废弃的老楼。
他不知道魏茗茗在哪件屋子里,但是他在进去的时候看了一下,发现有一间房子里是有光的,虽然很微弱,但是抵不过裴砚别的视力好。
其它房间的窗户都是关着的,只有这一件屋子是开着窗户的,而且还要灯光。
裴砚别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有帮手,但是就仅靠这一点儿亮光,他决定去看看。
那间屋子是锁上的,但是里面有声音。
裴砚别发出声音,紧接着里面也没了声音。
上了锁的屋子,并不能说明一定不是绑架犯的帮手,也可能是为了防止这个人坏了绑架犯的好事。
但也有可能是魏茗茗,裴砚别眸光一暗,轻轻的喊了一声:“魏茗茗。”
魏茗茗此时正靠在门后面,手里握紧了银针,她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
当她听到那声魏茗茗之后,悬着的心瞬间就放了下来。
“裴砚别,你怎么来了。”
但很快,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一路跟着你,然后就看到你被绑架了。”
裴砚别冷静的说,但是心里特别的想要魏茗茗能够出来,他已经开始别锁了。
别锁这事,裴砚别不是很熟练,但是好在他还是有工具在手上的。
进来之前,裴砚别还带了一个发卡,刚好可以用来别门锁,就算发卡不行,还有钢丝。
索性,发卡很给力,没几下就打开了。
“锁已经被我别开了,魏茗茗,你快出来。”
裴砚别扔掉锁,发出啪嗒一声,遮住了正在上来的脚步声。
魏茗茗的心放下了一些,但很快,她就听到了白城景的声音:“哟,今天是怎么了?绑了一个小姑娘,又来了一个帅小伙。嘶,这是老天让我发财啊。”
白城景没有走远,他确实把车开出去了,但是人很快就返了回来,他当了那么就的绑匪,怎么说对于别人的跟踪,也是很敏感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裴砚别跟在他身后。
“小伙子,长得不赖啊,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白城景狰狞的笑着,然后出手很快的将裴砚别也推进了屋子里。
正打算出去的魏茗茗一下就被进来的裴砚别撞了个满怀。
“你们俩就先老老实实的待着吧,明天一过,就是亡命鸳鸯了。”
白城景笑的超大声,整个化工厂都回荡着他的笑声,可怖又怪异。
魏茗茗扶住裴砚别,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推了一下,有一点懵。”
裴砚别说着没事,但是人还赖在魏茗茗的怀里。
“你干嘛要跟过来,你是裴氏的总裁,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是真出事了,那你的辛苦就白费了。”
魏茗茗没有在意这些,她很冷静的对裴砚别说。
乐汀之前告诉过魏茗茗,说裴砚别的家庭有一些情况。
之后她又问了谢烬,谢烬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