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鞋不见了,连小白都没有任何发现。”姜舒允的脸色非常难看。
曹先生留的那双绣花鞋一直由姜舒允保存,用特殊的油纸包贴上符纸塞在怀里。
以姜舒允的警觉性,连李彦易都没可能在他没发现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手里拿走那双绣花鞋,可偏偏那双绣花鞋就是这么不见了。
加上林易刚刚看到的,几人都不由有了些猜想。
接下来的表演中,刚刚还漫不经心的两个人眼神牢牢地盯着戏台,每当有一个幅度较大的动作时他们都会紧盯着摇曳起的裙摆。
次数不多,被安排在对面的那桌以周洋为首的人看着他们的视线就不太对劲了。虽然他们分辨得出来这不是色眯眯的眼神,但是一直盯着人旦角的裙摆看也不太正常。
林易悄悄戳了他们一下,示意他们收敛一点。
他和吴远泽算是认识,等等找个借口去后台试探一下他就行了。如果他脚上穿着的真的是那双绣花鞋,由他去想办法拿回来也是最合适的。
戏台上,吴远泽正好做了一个大幅度疾跑动作,被掩盖在裙摆下的绣花鞋一下子就露了出来,和他们拿进任务的绣花鞋一模一样。
“花色完全一样,距离有点远,我感觉不到上面的灵力。林易,你呢?”
“有一点奇怪的感觉,但是不能确认。”
林易摇摇头,能够被当做任务线索的绣花鞋当然不会和普通的绣花鞋一模一样。实际上,那双绣花鞋上覆盖着一股晦涩的阴气,像是常年累日被放置在某种阴气极盛的地方后沾染的。
若是放在他眼前,他能够立刻认出来是不是那双他们带进来的绣花鞋。但是戏台子和座位之间的距离足有二十来米远,能够确认花色但是阴气就不能肯定了。
林易:“如果确认了是带进来的那双,要不要去拿回来?”
现在他们还不清楚这任务是在搞什么幺蛾子,绣花鞋作为线索突然消失,有可能直接出现在吴远泽身上。这是不是就预示着他就是他们需要保护的那位任务目标?
如果贸然把绣花鞋从他那里拿回来,会不会对他产生了什么影响?
几人对视一眼,都感觉一阵头大。
还没等他们确定下来,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一个削了寸头的男子匆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神色惊慌,脸上又掩饰不住的愤怒和些许的畏惧。等他到周洋边上轻声说了几句之后,这种情绪也随之传染给了其他人。
周洋他们根本没有迟疑,一群人连戏都没有听完,浩浩荡荡地就走了出去。
姜舒允:“赌一根辣条,他们那边出事了,要不要跟去看看?”
林易:“辣条拿去,你跟着去看戏。”
姜舒允:……
愤愤地给了一个看戏的眼神,姜舒允起身跟在周洋他们身后出了园子。
戏曲还在继续,在确定自己不能确定绣花鞋的阴气后,林易安心坐下来继续欣赏。
很快戏剧落幕,给李彦易打了个招呼后林易就去后台看吴远泽。
后台见到吴远泽的时候,他正在卸妆,一身及地的长裙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小姐如斯美貌,真是令小生神魂颠倒啊。”
林易特地夸张了声音,顺带学着电视里纨绔的模样行了一礼。吴远泽一愣,忍不住笑出声。
“林兄弟你可真爱开玩笑。”
“方才看你的鞋子款式新颖,正巧我家里有个未出嫁的妹妹,那款式我想她一定喜欢,不知道可否借我一观”
吴远泽:???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乖巧地把自己的绣花鞋脱了下来。
鞋子一脱,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林易就认出来这并不是他们带进来的绣花鞋。
虽然花色一样,绣法一样,甚至连做鞋的布料都一模一样,但是这确实不是他们带进来的那双绣花鞋。
“这鞋子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林易蹲在地上盯着绣花鞋皱眉,吴远泽不解地询问道。
“这鞋子是城隍庙里发下来的,明天每个去城隍诞辰上表演的人都有发到。据说这是历年的惯例,每一次去表演的人都会穿着这鞋子去表演。”
因为做工精致,穿着也挺舒服,所以他就提前穿出来了。检查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怎么看着林易的表情怪怪的?
“没什么问题,有空再。”林易皱着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他拍拍吴远泽的肩膀。“不打扰你卸妆了,得空我再来看戏。”
林易从后台出去,刚刚好遇到来找他的李彦易。
姜舒的大白狗乖乖地蹲在门口,因为巨大的体型还有与此地狗狗们完全不同的可爱笑脸,经过的人们都忍不住看它一眼。要不是因为害怕它有攻击性,可能林易他们来的时候它已经被人包围,被撸到秃噜毛。
“汪!”
身为小白非常喜欢的人,林易在出来的时候就遭到了小白热情地欢迎。
姜舒允现在在的地方,是距离清欢院不远处的几条街上。林易他们赶过去的时候,街道路口已经被官兵所包围了。
没错,这个任务非常神奇的,会有np来处理死亡事件。
林易看到周洋他们也脸色非常难看的守在路口,等官兵们彻底排除过案发现场的痕迹之后,他们才能作为受害人的亲人进入现场。
在路口处,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民众,他们交头接耳地聊天,林易也间接从他们嘴里知道了不少消息。
“听说死的是个外地刚来的商人?”
“哎,我可听说死的是特地来我们这里看戏的人呢。好像说家里住的离我们柳城不远,这次是特地过来参加城隍集会的,没想到热闹还没看呢,人反倒先出事了。”
“是真的假的啊?你们和人家认识知道的那么清楚?”
“嘿,你这爱听就听,不爱听就走嘛。我家大儿子可才刚跟着一起进去,他刚刚悄悄和我说过几句话。”
“里面那人呐,据说死得极惨,也不知道谁那么恨他。被人绑了双手双脚,就这么活生生地丢进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