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怡非常的尴尬。
陈寻也是很惊讶。
不是和父母已经说过这档子事了吗,怎么司仪还会提出这种问题出来。
“爸妈,我不是已经和你们讲过了吗?”
陈旭的母亲把陈寻拉了过去,小声说着。
“我也不知道司仪为什么这么说,可能是他不知道吧。”
陈寻心里明白,这就是母亲存心刁娜赵紫怡,但生性懦弱的他不敢拆穿母亲的把戏。
直到现在,母亲在陈寻的眼里都是天一样的存在。
即便是明白母亲在刻意使绊子,陈寻也不敢和母亲顶嘴。
而这一切,被赵子远看在眼里。
他突然明白了。
自己妹妹嫁给陈寻,是不可能会幸福的。
以前在他眼里挺老实一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妈宝男。
赵紫怡也是满脸尴尬,刚刚翘起的左脚迟迟没有放下。
她多希望这一刻永远停滞,因为下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仿佛放下脚,就要马面对众人的嘲笑和轻蔑。
围在亲娘旁边的陈家亲戚朋友,也都是准备好看一场吃瓜表演。
他们一个个漏出笑容。
主持人不知道女方家里并没有带嫁妆,以为只是陈寻的母亲要加这么一个环节。
虽然预感是想给女方一点点难堪。
但也没有多心。
呆呆地看着新娘子,不明白为什么旁边的人都一个个在笑什么。
宣读礼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而且,这时候也往往是女方最有面子的时候。
难道说……
女方没有带嫁妆。
想明白这些的婚礼司仪,瞬间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但这是男方母亲的要求,自己也没办法呀。
毕竟,自己可是人家请过来的。
赵子轩冷眼看着这一切。
一个个众人都在等着自己兄妹出糗。
他再次攥住了妹妹赵紫怡的手。
“别怕,有哥在。”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陈寻父亲开口了。
“要是没带嫁妆的话,就算了吧,反正我们家也不差那点钱。”
然后嘴角轻蔑的一笑。
周围的陈家亲戚朋友也是一个个都裂开嘴笑着。
赵紫怡看着陈寻,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然而,他只是低着头。
不敢直视赵紫怡的眼睛。
赵子轩往前走了一步。
“大家是想看看嫁妆是什么对吧?”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小伙子吼道。
“对。”
赵子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封,交给旁边的司仪。
“来,照着念吧。”
主任人将折好的信封拆开。
掏出里面的纸。
看了看,整个人瞬间变了脸色。
卧槽,这个小伙子是藏着呢。
这么多彩礼吗?
这简直就是我见过的最豪华的嫁妆了。
众人看到主持人的面孔充满了难以置信。
还以为赵子轩给她的信封里面写了什么骂人的话,要么什么也没写。
陈寻的父母也充满了好奇,想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才会让这个主持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特么的婚礼司仪主持人也算是见过很多礼单了,能让他这样?
要么就是什么都没写,要么就是里面写的话他念不出来。
陈寻的父亲直接将司仪手里的礼单夺了过来。
这一看,不得了。
赵紫怡也是以为自己哥哥搞了什么恶作剧。
想要羞辱陈寻的父母。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等会儿要是陈寻和自己哥哥吵起来。
自己这婚就不结了。
没有什么人,比陪伴着自己长大的哥哥赵子轩更为重要了。
陈寻的母亲直接推了一把陈寻的父亲。
“礼单写的什么,倒是念呀,你个没用的东西。”
陈寻的父亲战战兢兢地念了起来。
“宾利-飞驰一辆。”
“西安曲江两百平的新房一套。”
“现金一百万。”
“古驰银项链一串。”
“古驰钻石戒指一对。”
“周大生手镯一对。”
众人听着陈寻的父亲用着磕磕巴巴的声音念完。
一个个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说好了新娘家里没有嫁妆吗?
怎么突然整出这么多嫁妆。
为什么还有一套婚房?
赵子轩的耳边一直传来众人的议论声。
“谁说新娘家里没有钱呀?特么的这叫没有钱?”
“陈寻这一家这会吃瘪了吧,特么的还想让人家难堪,我看他们这次自己难堪了。”
“我要是这男的,我就不让妹妹嫁了,刚刚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这么有实力,还能受这个气。”
陈寻的父亲念完。
周围的议论声一个个都快炸了起来。
刚刚还畏畏缩缩的陈寻,也是跑到了赵紫怡的面前。
但是赵紫并没有理会陈寻,看着自己的哥哥赵子轩。
“哥,这?”
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才刚刚研究生毕业。
哪里有这么多钱。
这不会是哥哥乱念写吧。
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
就算是拿到学校的奖学金、跟着导师的项目奖金。
几年下来,能攒个五六万撑破天了。
据赵紫怡所知。
哥哥赵子轩的导师非常的抠门,时常将他们当面免费的劳动力。
除了项目之外的事情,还要帮导师接外面的项目。
而且,统统都没有给任何补偿。
这也就是赵子轩不能像大学那样勤工俭学的原因。
导师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
现在哥哥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彩礼,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哥哥是乱写的。
她攥紧了哥哥手。
“哥,咱跑吧,这婚我不结了。”
赵子轩有些惊讶。
“啊,为什么我们要跑。”
她用食指在赵子轩的手写了句:
“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些东西咱可那不出来呀。”
赵子轩看着妹妹担心的眼神。
温柔地笑了笑。
又在她的手写着。
“放心吧,哥没骗你。”
旁边的人都看着陈寻的父母,想看看他们怎么应对。
人家可是拿了这么多的彩礼。
作为男方,拿了区区二十万,实在是太难看了。
这到底是谁高攀谁呢。
陈寻的父亲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愣了一会儿,把门让开,示意司仪继续。
“等一下。”
陈寻的母亲还是有些不相信,你一个刚毕业的穷小子,哪有这么多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