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凤揽月只想要好好的想想这一切。忆起往事,揽月不禁潸然泪下。
21世纪,凤揽月的生活一切都平淡无奇,父母是商人做着不大也不小的生意,生活也还算过得有资有味,凤揽月从小便是家里的乖乖女,从小到大似乎所有实情都听从爸妈的安排,爸妈让她学钢琴她便学钢琴,爸妈说女孩子应该做个乖巧的淑女她便一直以淑女形象视人,其实揽月一点都不喜欢钢琴,她爱的是跳舞梦想着能有一双红舞鞋哪怕累死也觉着是好的,同样她也不是天生就是淑女,在揽月心里只有生气时才想做个淑女,所有她一直在钢琴课后偷偷看舞蹈班的同学跳舞,在被窝里偷偷看女侠小说或是女子特种兵等影片,也曾私底下练过,但这一切都只有揽月自己知道。
从小凤揽月就觉得自己很特别,不愿意与其它人一起玩耍,即便是一起玩交朋友也很少会付出自己的真心,所以平常看起来她有很多朋友,可真正的好友却并不多除了小时一起玩耍的枫,对于凤枫揽月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情愫来形容,是青梅竹马之交还是唯一一个懂自己的哥哥亦或是情窦初开的那一抹倩影。
长大后枫去了国外学习走的时候特意找过凤揽月只对她说了句等我,从此便再无音讯,凤揽月给他发过几封邮件也都如石城大海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大学毕业凤揽月依旧听爸爸的话去了自家公司上班,生活没有任何起伏,枫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26岁的时候爸妈为凤揽月介绍了朋友的儿子林,林是个干净绅士的男人,没有多的话语也懂得体贴家人,双方父母都觉得门当户对,知跟知底很适合结为亲家,而一直没有收到枫回信的凤揽月也掐灭了跟等枫的幻想,也许枫只适合当哥哥,也许生活本就这样。
很快凤揽月与林结了婚,还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没有激情,没有浪漫,没有抱怨,也没有争吵,是小区的模范夫妇亦是所有亲朋好友羡慕的对象,只是生活中似乎缺少的些什么。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年,那天下着细雨林告诉凤揽月自己要去出差一段时间,让凤揽月一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第二天凤揽月起床后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抬手摸了摸额头很烫好像发烧了,应该是昨眼没有盖好被子受了冷,虽是春天了毕竟晚上还是冷的,翻翻家里已没有备用的感冒药了又只揽月一人在家,只好换好衣服独自驱车去了医院。
无论何时医院总是一个人满为患的地方,凤揽月不得不排着长队等待挂号,就在无聊至极的时候凤揽月不经意间看见一人的背景,那背景像极了林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婆婆,并且她走得很冲忙好像有什么急事,不走他想凤揽月追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婆婆,或者是不是两位老人身体不好来了医院,林又出差在外,如果是两位老人身体抱恙自己理应要去照顾的。背景急冲冲的进了住院部,这让揽月更是着急,快速跟了过去。
追到门口的凤揽月却不知所错了,因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都已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这是一个让人几乎窒息几乎绝望的病、一间连带着休息室和接待室的温馨病房。“医生,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孙子吧,我这一吧年纪了还没抱过孙子呢,这好不容易有了,这怎么转眼就没了呢?医生求求你就可怜可怜我这老人,救救我的孙子好吗?”接待室里传出婆婆的淘淘哭祈声。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送到医院时孩子就已经流产了,你老节哀,也请注意产妇的休息与营养…”
孙子,流产,产妇……凤揽月已经不听不到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只呆呆的站在门外,眼泪破堤而出顺着脸颊滴落到地面发出哒的声音。
病床上躺着一位满面泪痕的年轻的漂亮姑娘,林低着头坐在旁边,双手紧紧握着女孩的一只手,安慰到“不要伤心了我们都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的身体”这句话更是刺疼了揽月,就在这时医生走了出来,“你找谁吗?”忽如起来的问话打破了所有的安静,凤揽月尴尬抬头的同时与抬头寻看的婆婆四目相对。
“月,月月,你,你怎么在这里?”婆婆无状的询问更是让凤揽月不知所错,一阵慌乱,底下头便逃似的向着电梯口跑了,惊醒过来的林也连忙追了出去。
“揽月,你慢点,这事是我不对,我想和你谈谈”林追到了电梯口,就在电梯关起的刹那凤揽月抬起头只说了句“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不知应去向何处,也不知该向谁倾诉,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尽没有一个可以哭诉,陪伴,安慰的人,和那些所谓的朋友从来就没有太多语言,和爸妈也没有共同的话题可谈,向来都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唯一懂自己的枫也早已不再联系,哈哈,哈哈,原来自己是这么孤单,可怜。
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走着便一个人走到了小河边,坐在石凳上看着来往的人群与车两,一个人傻傻的笑,笑够了又一个人傻傻的哭。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从来不敢表达表现自己的爱,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如跳舞,如参军,如探险…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最懦弱的人了吧什么都不敢,不敢大声说出曾经喜欢枫要想和他一起出国,亦或是大学毕业出去找他,不敢拒绝和一个自己根本没有爱情的人结婚……
哈哈,哈哈揽月笑着笑着便站起身来,一个人跳起了舞,路过的人们纷纷绕道而行,用轻视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揽月,便又加快脚步,希望能早点离去,免得被病毒感染似的,这是凤揽月生平第一次在人前跳舞,舞步婉转,舞资飞扬,面颊上依旧泪痕滚滚,但神情却多了份随性与洒脱。
整整跳了两个时辰,凤揽月才算跳够了跳累了,也发泄了这一切的不快,休息了一会儿又独自一人来到酒吧,要了杯威士忌,既然要放纵自己,就放纵得彻底一些,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与人攀谈不再逃避陌生人,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凤揽月才摇晃着身子回到那个没有感情的家里,冲进浴室吧喷浴开到最大,喷了喷脸颊,原来这样随心而过是那么的自在,再没有往日的压抑与无聊烦闷。
两天过去了一凤揽月没有征求爸妈的意见,主动约了林见面,并提出了离婚,林没想到凤揽月如此平静的与之离婚,心有愧疚与不忍便想把房子留给揽月,但揽月毅然拒绝了,既然要重新开始做自己,就不会再过曾经的生活。
离婚的事爸妈知道后,要求凤揽月回家住,并劝说会为凤揽月找一位更好的更适合的结婚,毕竟凤揽月还年轻,又没孩子,找对象也是容易的,加之这次的事错不在揽月,可凤揽月断然拒绝了父母,一人搬到郊区的公寓居住,这是凤揽月29年来第一次拒绝父母的安排。
世界那么大,那么美,凤揽月从小就想着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决定去云南旅行探险,也就是在这次探险时不慎摔跤下了悬崖,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大难不死灵魂穿越到了现在这具躯体内,难道是老天爷怜悯,让自己重活一世,那这一世自己必将不再受世俗的眼光所蒙蔽,必将活出精彩,活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