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乔乔的眼神很奇怪,她看到姜鹏并没有如其他男人一样看到她就扑上来,这点让她很诧异。
在靳乔乔眼里,所有男人看到她后都是一个鸟样子,都是先震撼,再就是满眼的肉欲,斯文点的可能会和你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可同样这种人眼里依然只有赤裸裸地欲望。
但是姜鹏不一样,姜鹏在她面前表现的很奇怪,他眼里没有那种肉欲,也没有断背看到自己的厌恶,相反,姜鹏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也为她的美貌而倾倒,可之后姜鹏眼里的欣赏就变成了戒备。
他在戒备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个苦苦求活的小女人而已,现在也只想用自己这点本钱挣下一个能够供活下去的机会。
靳乔乔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你会些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能力?”姜鹏看着靳乔乔的胸部如梦游般的问着话,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把她给打发走。
靳乔乔听到姜鹏的询问愣住了,他竟然问自己会什么?难道男人除了要女人的身体还在乎这个?是我的本钱不够充足吗?是我不够漂亮吗?是我不够诱人吗?
“说话,不说话我就把你送回浩哥那去。”姜鹏想靳乔乔威胁道,这个女人傻了吧唧的,真是认不清形式。
“哦,狗哥要我说什么?”靳乔乔摆出一幅媚人入骨的样子问,殊不知这样让姜鹏更加反感。
“你说呢?”姜鹏淡淡地反问道,忽然又来了兴趣,想要知道这个靳乔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要不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靳乔乔先是一愣,接着赶紧应道:“哦哦,好的狗哥。”
接下来姜鹏就一直默默听着,听着靳乔乔诉说:“十八岁时我就认识到自己最大的资本就是我的样貌和身体,然后就没再用心的读过书,开始孜孜不倦的学习怎么成为一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
我每天在家练习仪态,有时为了练习行走,脚腕都被高跟鞋磨肿。我学习着各种社交礼仪,想迈入上流社会。”
“为什么这样做,自己奋斗不好吗?”姜鹏忽然开口问道。
“呵,奋斗?狗哥你说笑了,您奋斗了吗?我们这些底层人民拿什么奋斗?”靳乔乔嗤笑一声说,脸上全是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的家境原本不好,学礼仪的时候我就想方设法,通过不同的渠道收集这些资料,我对着镜子学着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的一蹙一笑都充满风情,有时练得腮帮子都酸的吃不下东西。
为了保养皮肤,哪怕在最冷的冬天我也洗着冷水澡,狗哥你知道那冷水有多凉吗?我知道,我感受着那冰冷的凉水滑过自己娇嫩的肌肤,冻得我牙齿直打颤,那种声音让我自己都听得毛骨悚然。
那些冷水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我身上切割着,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没有钱去做美容保养。
我努力去学习着各种舞蹈,忍受着那个满脸青春痘的舞蹈老师在我身上揩油,狗哥你知道那些青春痘痘包有多恶心吗?我看到那个舞蹈老师就想吐,可为了能省下几个小钱,我还是咬牙坚持。
我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能活的更好,活的轻松,这不是为了虚荣,更不是为了能像一个上等人一样出入豪华的聚会,我只想让我家里好过一点,让我的妈妈好过一点,我不想让她在喝稀饭啃咸菜。
我的妈妈,那是个有一点好吃的总是藏着掖着的女人,是个每次我放学后都会在家门口微笑着等我回来的女人,是个总舍不得换上一件新衣裳,自己穿着洗得发白旧衣裳,却要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人,是个在夏天闷热的晚上给我扇风驱蚊到半夜的女人……”
靳乔乔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了,但她还是红着眼睛继续说着:
“我有一个好母亲,但却没有一个好父亲,狗哥你知道吗?我妈是个大美人,比电影电视里的那些女明星还要漂亮,我长成这样也是托了我妈的福,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变老了,我不知道我那个一脸痞样喜欢喝酒的父亲为什么总是喜欢打我妈,我妈不够好吗?不够贤惠吗?她为了我们那个家付出了多少!”
靳乔乔的话把姜鹏也带入了会议里,他黯然说道:“你妈和我妈一样,都很爱我们。”
“呵,狗哥你父亲呢?他爱你吗?”
“爱!”
“可我父亲不爱我!”靳乔乔有点疯狂,她歇斯底里地吼着:
“十八岁前我想着好好学习就可以改变命运,改变我的家庭,能让我妈过上好日子,但是我父亲那个人渣,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回家先打我妈,打完后又喘着粗气,睁着血红的眼睛爬到了我的床上……
他是个畜生!他是个畜生!
我当时被吓傻了,任由他撕扯我的衣服,但我妈,那个平日里在那个畜生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女人,那个每次被醉酒的畜生打的连声也不敢出的女人,她来了,她冲了过来,她就像一头暴怒的母狮,拿起椅子就拍在那个畜生的背上,可我妈怎么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啊!
我妈被他打的头破血流,直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他又转身想再次侵犯我,可我妈这时候像疯了一样爬出了门外,她大喊大叫着,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畜生就这样被送进了监狱,那天刚好是我十八岁生日。
狗哥你知道吗?我忘不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于是我就不在学习,开始想着凭自己的资本更快的去获得更好的生活。
我做到了,我把自己成功的嫁给了CQ市最声明狼藉的富二代,然后我就把他管的死死地,他一天夜就围着我转,后来我把我妈也搬到了豪华别墅里,还请了专业的医生为她调养身体,我也不用上班,每天就陪着我妈说话解闷,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但是末日来了,一切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