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庄现任庄主居住的院子,宅中正堂内噼里啪啦……稀里哗啦……,桌椅东倒西歪,地上一片狼藉……
“来人,备马,随我出去杀人”
许三娘冰寒着脸,指关节流淌着红色的血液浑然不觉,目光凶狠,像极了几欲择人而噬的猛兽。
“呜……”
苍茫的号角吹起,一支人马快速的整合完毕,战马铁蹄翻飞希律律哗啦啦啦啦冲向远方……
……
涿郡涿县地处大汉靠北的地域,北方是善骑射的匈奴人。
随着大汉的几代皇帝都宠信宦官,让他们把持朝政,卖官卖爵……朝堂内外说不上风雨飘摇却也艰难困顿,举步维艰。
如此一来,对北方匈奴人的压制,就不如以前有效。
所以很多匈奴人逐渐发现这一点,于是往往会组成小队,深入并州、幽州、代州地界,烧杀抢掠一番,满意而归。
涿郡涿县其实是一个地方,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郡守和县令的衙门都在这里。以后就称呼一个名字了,免得说我混字数……
匈奴人没个准点的骚扰,打又打不到,追又来不及,涿郡将东西两座城门封死,只留下南北两个城门,便于防御。
……
吱呀呀呀呀涿郡的城门缓缓地打开,两列士兵跑出城门口,分列两边。
今天是正月初一,汉灵帝刘宏,改元光合,所以此刻为光和元年正月初一。
冬季本来就是收藏的季节,称为藏冬,年关已至各行业歇业,于是人们趁着此时难得的休闲时光,拜会各家亲戚,或者外出访友。
所以出城的、进城的人很多,他们排着队,接受完检查,缓慢的向着自己的目的地移动。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微微颤动,越来越明显,同时伴随着踏踏踏的马蹄声,快速的接近。
许定作为巡狩四方,打探蛮子消息的巡边守,自然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多待。
所以许三娘接到书信,才连忙星夜兼程赶来,终于在三天前赶到,许定因为新年的缘故,留在涿郡负责安民,母子俩终于见面。
许家庄是在现在的毫州附近,而涿郡却在北方,两地温差非常的大,再加上许三娘人不离鞍,一路劳顿,刚到涿郡就再也撑不住,昏倒于地。
今天许三娘终于身体恢复如初,立刻起身整装完毕,飞身上马,打马狂奔……身后是自己的兄长许万方、儿子许定带领的许家军,紧随其后……
这口气憋了二十几年,现在知道仇人的消息,许三娘顾不得许多,把马撒开了跑,一个个进城出城的,拼命的往两边躲闪,狼狈不堪……
忽许三娘骑着宝马,像一阵风穿过城门。突然。
希律律,一声长啸,许三娘座下宝马前蹄高抬人立而起,口中嘶鸣。
许定等人连忙拉紧自己坐骑缰绳,一匹匹马儿口中嘶鸣身形大乱……很久才稳住阵型。
涿郡南门外十丈左右距离的官道上,许三娘的宝马,口中嘶鸣,后腿用力的踏在地面上,浑身上下肌肉耸动,却一步也不得前行。
一个身高八尺有余,须发皆白却红光满面的老者,右手按在宝马的脑袋上,手掌发力将其困在原地,身旁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魁梧雄壮,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一匹狂奔的烈马被人轻描淡写的拦下,看到的人一个个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此处瞬间静止下来。
“铁蛋,你说这是真的吗?”铁球看着场中,咽了口唾沫,问自己的弟弟。
“俺,俺也不知道啊!”老实的铁蛋回应自己的哥哥。
“嗯。我来验证一下。”铁球想着,于是把手伸向自己的大腿,用力的一扭。
“啊……疼……”听到喊疼,铁球终于确定,是真的,忒厉害了。
“大哥,你扭我干嘛?”铁蛋疼得呲牙咧嘴,冲着兄长发泄着不满。
“这,这位是半仙之体吧”人们纷纷猜测!
老者站在官道中间,也不说话,只是戏虐的看着马上的许三娘而许三娘呢,按说是自己策马冲撞在先,自己等人应该下马认错。
然后大家哈哈一笑,你好我也好,分走南北。
感受着老人那股庞大的气场,一股股旋风升起,席卷着地面的残雪,盘旋在老者的周围,许三娘没有说话,心中霎时战意升腾,身体紧绷,随时就能出击。
许万方、侄子许定看到,连忙保持着警惕,一个个手下悄然抽出自己的武器……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许多,一个个路人被莫名的气场压迫,纷纷向后退去。
……
刘备出了山口,穿过一片大树林,来到官道上,顺着道路就向着涿郡走去,脑中有些思绪翻飞。
几年来,关于自己老师傅祝阿所说的劫难,大家做了各种猜测:
首先,是传说中的天灾天谴,神鬼莫测威力巨大,只要出现就是降下霹雳,将坏蛋轰杀成渣。
“看我做啥,老子活的光明正大!”祝阿看到大家怀疑的眼神看自己,老脸挂不住,义正言辞的反驳。大家集体一个白眼,信了才怪……
其次,就是地祸,用以惩罚那些做坏事不多的家伙,给予警告。比如走路突然摔倒啊,喝水呛到啊……
“老师,以后您把绳子绑在腰上,再去茅厕吧!”刘备好心的出主意,祝阿大声呵斥给自己辩解,就是没有那回事,哼,一个个小王八蛋子,啥眼神咋说话,气死我了……
最后,就是人祸。意外人身伤害,这个可以适当注意别让不认识的近身最后一个,仇人寻仇。
祝阿加上自己的弟子们,也就想到了这么多,其中天灾地祸这玩意只能注意,无法防备。说白了,听天由命!
只有最后的人祸,平时注意外出小心,尽量消除危险。师兄弟几个,还把山谷里里外外弄了一遍,设下了很多陷阱。
几年下来,大家说放松了是假的,在这个相信鬼神的年代,都怕莫须有的东西,师傅死就死了,万一顺手捎带上我们,冤枉不冤枉……咳咳。
学业有成,一个个弟子就立马离开了这里,至于其中莫名的害怕,占了多少分量就谁也不知道。
刘备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老师的劫数在哪呢?愁啊,我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啊,我都周岁十六,虚岁十八了……
“咦,前面在干嘛?”距离涿郡不远,刘备看到好多人围个大圈,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让让,让让”刘备跑到近前,嘴里喊着用手划拉着围观群众。
“赶着投胎啊!”
“ap;ap;ap;ap;”
“你谁啊,走开。”
刘备一顿划拉,走进内圈,身后是骂声不断,哼,俺充耳不闻,只为看戏……
刘备进来一瞧,哦,一男一女相互对视……不由的张口就喊:
“五老六十的你俩在这里相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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