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崔虎阴沉着脸从后堂里走了出来。
“听说有人想与崔某谈上百万的生意?”
一出场,崔虎冷冷的眼光便从陌子鸣三人身上一一扫过。
有老板撑腰,那个娘娘腔店员胆子壮了许多,尖着嗓声嘲讽道:“估计是上百万冥币“
没料这话却拍到了马腿上。
陌子鸣当即反唇相讥:“原来你们店冥币也收?”
“你”娘娘腔气得一窍兰花指,又待大发“娇嗔”。
“行了,少在这里耍嘴皮子!”崔虎冷哼一声,随着冲着大金牙道:“怎么了金爷?走路跌倒了?”
闻言,大金牙脸上肌肉不由一阵颤抖。
他心里气啊。
这踏马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么?
“虎爷,不要说这些有用没用的,言归正传那个花瓶多少钱?”
陌子鸣抬手指向附近摆放的一个大约一米高的大花瓶。
“呵呵,这个花瓶么?也不贵,一万当然,我说的是美刀。”
“凯爷,这是仿制的”
出于职业习惯,大金牙忍不住凑过头来耳语了一句。
“才一万?”
陌子鸣却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挖了挖鼻孔,然后弹了一下
“咣哗啦”
一声巨响突然传来,吓了众人一大跳。
“哦,卖糕的”
那个娘娘腔一脸震惊,夸张地惊呼着。
崔虎也是呆若木鸡,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碎作一地的花瓶。
“这这虎爷,虎爷,这真不关我们的事”
大金牙回过神来,吓得一头冷汗,赶紧冲着崔虎解释。
“妈的,你们敢跑来砸老子的场?”
崔虎终于也回过神来,一把拎住大金牙的衣领,仿佛拎小鸡一般。
“虎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花瓶碎了关我们什么事?”
胡八一不由上前怒声喝道。
“对啊虎爷,做人要讲道理,刚才我们谁都没动不对,也就是在下弹了下鼻丝
总不至于说弹下鼻丝就把你花瓶弹坏了吧?
主要还是你店里的东西太次了,说不定指一下都能坏”
说话间,陌子鸣还真的抬手指了指另一个稍小一号的花瓶。
“咣哗啦”
诡异的一幕再现,那个花瓶真的碎了。
要知道,这至少隔着三米远。
“神了”
“噗”
陌子鸣冲着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一捅
“咝”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坚硬的大理石桌面,竟然被捅穿了一个洞。
“神了,真神了虎爷”
陌子鸣一脸激动地抬起手指
这一指,无巧不巧地指向了崔虎的某个要害部位。
“喂,你别乱指”
崔虎吓得一头冷汗,竟一把抓过那个娘娘腔店员挡在身前。
“不要”
娘娘腔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大声尖叫,一边伸手捂裆。
“凯爷,你这是”大金牙的神情仿佛见鬼一般。
胡八一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王胖子”刚才一番表演实在是太骚了,太令人震惊了。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战神附体?
当然,对于“王胖子”这番惊人的变化,陌子鸣早就想好了应对答案。
正所谓“无招胜有招”。
最好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
毕竟,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难解之秘,有着太多的灵异、诡异事件。
多此一桩又算得了什么?
九牛一毛罢了。
“奇怪,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仙人指路?”
陌子鸣故作迷糊,再次虚空捅了一下
“噗”
“啊”
那娘娘腔条件反射般捂裆跳了起来。
结果,却是他脚边的地板上面出现了一个小洞洞。
“兄弟,兄弟,你不要再指了,求你不要再指了”
崔虎的精神有些崩溃,双手紧抓着娘娘腔,露出半个头带着哭腔冲着陌子鸣哀求。
“我也不想指啊关键我这手指不知为何,总是忍不住想乱动”
“别,兄弟不不不,这位大哥,这位爷,崔某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这位爷海涵”
大金牙何许人也?
那可是江湖老油条了。
一见此状,当即胸口一挺,潘家园金爷的气势终于回归。
“那个虎爷,这位是凯爷,我大金牙的朋友。”
“原来是凯爷,久仰久仰!”
崔虎赶紧拱了拱手,笑得比哭还难看。
“虎爷,你看这弄得乱七八糟的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
“意思是不用我们赔对吧?”
“岂敢岂敢,不过一些仿品而已,怎瞒得了金爷的法眼”
此时,崔虎态度大变,完全就是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态。
“既如此,那个钧瓷笔洗”
“金爷,你大人有大量,崔某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这样,崔某去最好的酒楼摆上一桌,为三位爷敬酒赔罪如何?”
既然对方放低了姿态,陌子鸣也不想得势不饶人。
万一逼的对方狗急跳墙他或许没什么事,但大金牙和胡八一可就悬了。
于是及时发声道:“也罢,既然虎爷这么有诚意,赔罪就免了,大家一起喝顿酒开心开心就好。”
“哈哈,凯爷果然江湖,崔某佩服佩服!”
此时,崔虎竟然有些暗自感激。
毕竟陌子鸣这么一说,好歹算是给他留了几分脸面,不至于下不了台。
到了酒楼,崔虎显得异样热情,点了一大桌子菜,叫了最好的酒。
几杯酒下肚,崔虎再次冲着陌子鸣拱手道:“崔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请凯爷大人大量。”
陌子鸣大度地笑了笑:“呵呵,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虎爷不必再介怀。”
“凯爷,你是真正的高人不露相”
说到这里,这家伙下意识回头瞟了一眼,随之压低声音道:“既然凯爷有这么好的身手,在下有个主意,保证三位发上一笔大财!”
“哦?快说来听听。”
自来到国之后,大金牙诸事不顺,几乎已经快要山穷水尽了,哪里听得“发大财”这样的字眼?
这家伙只要一提到钱,便忘了追究凯爷的本事到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