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乃,崋她人呢?”
刚洗漱完穿着一套薄薄的真丝睡衣的江川妃理问道。
彩乃身子立刻一颤,有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江川妃理一眼,然后视线立刻撇开低下了头。
江川妃理眼眸流转过一抹流光。
“因为“线条”项目有点事情,所以小姐她前去处理了。”女仆少女急忙说道。
“是吗?”江川妃理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疑问道。
东京码头。
一辆法拉利430停在了黑暗的厂房前,明亮的色灯熄灭引擎声归于平静。
已经等候多时的人连忙上前打开车门,“小姐。”
江川崋从主驾驶座上下来,把钥匙揣进口袋看了一眼身旁的木村希花。
“这个位置,有点难找。”
“这个厂房是家族的财产,因为前任厂长经营不善破产后这栋建筑被当做抵押物,抵押在我们公司。”木村真花侧身把身后的位置让了出来。
“是吗”
江川崋打量起眼前这栋被黑暗笼罩的建筑,从外面看没有任何一丝光亮,不远处的路口还有一队装备精良的小队站在那里,大致有6个人的样子。
“可以上去吗?”江川崋问道。
“当然,准备好了。”木村真花微微躬下身子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因为常年没有保养,道路有些凹凸不平请小心。”
“穿的是平底鞋不用担心。”江川崋表示说道。
“那么请小姐移步。”木村真花迟疑了片刻,目光朝着江川崋的鞋子看了一眼。
“你们办事效率很快。”江川崋在前往路口时淡淡的说道。
木村真花她原本是隶属于樱花财团某个分公司旗下的子公司,主要做着中东动乱区域的护送任务,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雇佣兵。
对于江川风华这种财团高层来说,可以说是十分不起眼的存在。
在动乱的区域法律与政府都是不可靠的,在那种环境里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与身家性命,绝大多数的商人开始雇佣安保公司,而木村真花也是接到紧急通知这个星期被调回日本的本部,飞机刚落地在机场就被社长布置了她们的任务,可以说是木村真花执行了这么多次任务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迫切程度可想而知。
“不敢当,都是托小姐你的福。”木村真花没有夸耀自己的功劳,而是选择老实回答。
她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谦虚而是事实却是如此,长时间待在战乱动荡的区域。
生活在和平没有见识过战火侵蚀不曾知晓战争恐怖的人们,他们之间的掩饰与勾心斗角,她深深的厌恶甚至不屑一顾。
这次行动公司给予的“帮助”也是前所未有的,以此让她对这位大小姐更有一丝好奇,身处阳光之下的天之骄女为何要沾染这灰色的区域。
身为安保要遵守职业的准则,如果雇主没有主动告知她们也是不能多问的。
进入了厂房的路口后,。小队成员们心领神会的拿出了光源进行打光。
大概在厂房里走了十几分钟后。
厂房的三层。
此时的环境已经用不上便携光源,空旷的厂房内有几盏工业白炽灯正开着。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从下面看是昏暗一片,完全是因为所有的窗户都用了厚厚的窗帘进行遮光。
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安保人应该跑到了木村真花面前,。两人的目光短暂的交流后,开口说道:“报告,一切正常,刚才供出的消息已经记录在档案中。”
木村真花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黑发少女,点了点头说道:“把所有的记录文档拉过来吧。”
“好的。”看了一眼江川崋后就转身而去。
江川崋看着空旷的水泥地面上一个铁质的笼子,里面关着一个衣衫褴褛身上满是灰尘的人,显然笼子里的人也注意到了江川崋眼神中露出愕然之色。
他从来没想到,幕后的主使者竟然是樱花财团的江川家的大小姐,身体的血液仿佛在此时都被冻结,眼底闪过一抹绝望。
就在他短暂陷入错愕之时,铁笼已经被打开,他不断的想后退躲避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被强制带出铁笼,工业白炽灯打在他的脸上,视线中陷入一片的光亮。
江川崋眼神牢牢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在她看来这是解开谜底的第一步。
过了一会儿,在适应了灯光后。
江川崋眼前是一脸恐惧的佐门滕源,他此时正被四把漆黑泛着亚光的手枪指着,从眼神中能够看出他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川崋正坐在木村希花准备好的椅子上翻看着文件,没有理会眼前的这个人。
“木村小姐请开始吧。”江川崋合上文件开口说道。
“好的,大小姐。”木村真花说道。
如果在圈外无法得知真相,那么走进圈内小心翼翼的探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江川崋十分清楚,这么做的同时必定伴随着危险,小心与耐心便是最重要的。
然后她要做的就跟在商业谈判上一样,让对方跌进自己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以此获取最大的筹码。
在对方被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有些东西已经确定了,江川崋此时握有的筹码,比任何一次商业谈判上都要多得多。
江川崋其实一开始是抗拒的,但是每每想到快艇上那张苍白的脸庞与自己沾满鲜血的手,那种绝望与悲伤她不想再体会那种感觉。
为此江川崋在心中告诫自己必须做到如猎手一样,循序渐进抽丝拨筋,一点一点的将落进陷阱中的猎物,蚕食殆尽。
“你们想做什么。”慢慢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的佐门滕源深呼一口气,语气颤抖说道。
“把佐门先生请来,只是想在你这咨询一些困扰着我的问题而已。”江川崋看着面前的佐门滕源,轻起嘴唇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什么也不知道,江川大小姐是你找错了人吧。”佐门滕源用他那僵硬的笑容说道。
“是吗?你在准备敷衍我?”江川崋脸上尽是冰冷之色。
“咔嚓”
“啊”
空旷的场房中回荡着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