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三他们用枪垫在武装带下面,做了个担架来捞尸体。陶瓮下面的沉积吸力很大,几个人费了很大劲才把尸体提上来。
尸体乍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肌肤呈现异常的平整,一点褶皱也看不出来,像是福尔马林泡过一样。捞出来后我们可以仔细看到,尸体的四肢促在一起,头也埋进怀里,姿势十分怪异。
大头在一旁嘀咕:“这他娘的不像个人啊,光出溜的连个毛都没有。”
这时候魏老三他们已经将尸体放到了地上,在手电光下,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变皱,原本十分肿胀的尸体此时像是一枚红枣一样,抽缩的连皮下嶙峋骨架都清晰可见。
魏老三拉了身边那个家伙一下,警惕的说:“肚子下面有东西。”
原来尸体并非简单的收缩在一块,而是一个“环抱”的动作,在他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大头看了几眼,也发现了什么端倪,拉了我一下,指着尸体侧边的肚子说:“快看那。”
细看过去,发现是一条很长的“缝痕”,像是临时的外科手术,缝的很粗糙。我立马意识到尸体肚子里有蹊跷,随即惊讶的看向大头,难不成真让这家伙说中了,是个器胎,如果真是日本人动的手脚,怎么会放任东西留在这。
我小声问他:“你不是说器胎都是天然的孕娩吧,这还带后塞进去的。”
他挠挠头不底气的“啊”了一声,转而反问我:“您不是还判断是小鬼子的细菌武器吗?”
我被他问的一时语噻,也找不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反驳,心里不禁暗骂,小鬼子是他娘的留下了什么鬼东西。突然脑子一抽,一个奇怪的想法蹦出火化,瓮棺,古尸,日本人,实验,生化,阴阳师
糟糕!我脸色大变,急忙喊了一声千万别动尸体。
所有人都停下手,转过身莫名其妙的看向我,我松了口气,正要解释,突然惊恐的看见,一只裹着干皮犹如鸡爪一样的小手从尸体腹下幽幽的伸出,一把攥住了旁边一个伙计的手腕,他下意识回头看,也被吓到,死命的挣脱,可是那双手却如铁钳一般,如何也挣不开。
紧接着他便发出无比惨烈的叫声,只见从他被抓着的手腕开始,一片片的红疹子犹如被血蚊子叮咬了一样,非常迅速的从他手腕蔓延上去。
大头率先反应过来:“有毒,快断他的手。”
旁边的魏老三也被吓得够呛,经大头这么一喊才恢复过来,不过没有用刀,直接端起枪对着尸体就是一梭子子弹,我窜上去用肩撞开魏老三,大喊:“不能用枪,尸毒出来我们都得死。”
这么一会被抓住手腕的人已经软到地上,红疹子都爬到了他的脖子上,四周的人都害怕的散开,他扫了一圈后惊恐的看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抓我,我下意识后退几步,绊倒脚跟,趔趄几步差点跌倒。
弥勒从人群里挤过来一把拽过我,怒吼道:“怎么办?”
我把脸背过去,咬牙道:“活不了了。”
弥勒眯了眯眼,看向魏老三,后者点点头,从小腿上抽出匕首,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手法迅捷而果断的抹了那个人的脖子,对方捂着脖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一条人命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逝了,我紧张的手都抖了起来。
事情还没完,随着那人倒地,一条类似脊椎骨沾着大片血迹的尾巴从尸体中钻了出来,随后一个极其丑陋有些许类人的怪物头也从下面挣扎着出来,怪物嘴很大,胳膊却十分短,身子只有七八十公分,一头扎进了那人尸体中,紧接着就想起“咯吱咯吱”嚼碎骨肉的声音。
所有人被惊的再一阵后退,魏老三嘴里骂骂叨叨想抬枪,却又看向我,我说:“千万不能开枪,这是日本人养的小鬼物,体内有尸毒,这里空间有限,如果蒸发出来,我们都得留在这。”
弥勒恼羞成怒的搓了搓头,问我:“往哪边走。”我指了指北边的隧道,他立即招呼所有人撤退。
大头边跑看我脸色不好,就小声说:“别往心里去,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手底下都带着人命,死了是为民除害。”
我啐道:“还他娘不是你非要窜等他们开瓮。”
他听了不服气了,说道:“那个大秃头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我不找机会咱们最后都得让他毙了。”
我说:“快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不就是惦记着器胎吗,你自己也说了是个有命拿没命享的东西。”
大头被我说的尴尬,忙岔开话题问我:“你刚刚说的小鬼物是什么东西。”
我皱眉道:“我们开始的推测可能是错误的。当年日本人挖到这里后发现了瓮棺,开馆后得到里面的古尸,日本人利用古尸做实验。”
“等等。”大头打断我的话,疑惑道:“这不就是你当初的结论吗?”
我让他别打岔,接着说:“没错,前半程我们都猜对了,不过结论不对,日本人并不是要制作细菌武器,他们要以生化科学来复活,控制古尸。那只实验用的陶瓮之前就被他们打开过,但我一直疑惑,不管里面是什么,是否有宝物,再放回去是什么道理?直到我看见那具尸体,才明白过来,小日本是在用翁里的尸体做实验,他们一定开启了不止那一只瓮,古尸被他们做完实验又放回到翁里豢养。
还有,我们看到的那具尸体应该不是古尸,而是被当做牺牲品的现代人,她只是器,她肚子里的那个鬼东西才是古尸,是小日本的杀手锏。
只有这样设想,那些阴阳师的封印符咒才说的通,这支瓮里的小鬼物可能连当时的日本人都不知道是否成功,只是还没得到结果,他们就失败了,所以这支瓮才留在这里。”
我一口气给大头解释了我的所有猜想,大头想了想又问:“那个锅炉哦不,观察箱?”
我叹了口气道:“必然要付出某些代价。”
他又忽然问:“那种大花呢,也是他们搞的?”
我看向前面漆黑深邃的隧道回道:“我没说小日本从这里只带出了尸体,我有种预感,他们当初一定挖到了什么不该挖的什么东西。”百度搜索乐安宣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