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范童忍着耳鸣与头疼,强行稳住身子。
刚才那一声冷哼,对于那女人来说就是一声普通的哼声,但对范童来说,却好像被一柄大锤狠狠捶打了一下脑袋一样。
范童更加慎重了。
“据奴家所知,范领队的父亲是死在江义泉的手中吧?”
范童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身世,有心人要是想调查他,很轻易就能查到。
这女人提我父亲的事,难道……
“而前段日子,江义泉的儿子,江孙彻又把范领队羞辱了一番对吗?”女人娇笑两声。
“你们想要干什么?”范童沉声问道。
“当然是帮范领队报仇喽,这江家父子,先是害死了范领队的父亲,之后又羞辱范领队,范领队难道不想杀了他们报仇吗?”
范童冷笑两声,“江义泉武功盖绝天下,身边又有数不清的高手和亲卫保护,你们能杀得了他吗?”
他虽然对江家父子非常仇恨,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也了解江义泉的势力,他知道杀死江义泉有多么的困难。
所以范童一直把这份仇恨藏在心中,没有表现出来,甚至面对江孙彻的羞辱,他都可以忍让,只为了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江义泉我们当然杀不了,但他儿子呢?江孙彻的武功可不强,据我们调查,他不但没有继承江义泉的天赋,而且修炼内力奇慢无比,多年来都没有进展,连三流水准都不到,杀他还不容易吗?”
江孙彻要是在这里一定会震惊于这女人说的话,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江孙彻的身体不知为什么,修炼内力非常慢,江义泉用了很多办法也不能改变,所以一直以来,江义泉都只锻炼江孙彻的身体和武技,从来没有教导过儿子内力。
可这事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江孙彻修炼内力不快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绝密,但也只限于江家的人知道,外人从来没听说过。
“他修炼内力不快?呵,我不知道你是从哪知道这个消息的,姑且就当这个消息是真的,江孙彻的武功真的很差劲,但他什么时候靠自身武功保命了?
他身边是有很多高手保护的,你们能穿过这些高手杀死江孙彻吗?”范童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他身边的高手我们已经见过,也试过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女人自信的说。
“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加入你们吗?”
“不不不,这只是一个合作。”女人伸出她纤细的食指。
“合作?”
“你只要帮我们把这个东西,下到使团的饭食里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看我们的。”女人掏出一包带着香气的粉末,交给范童。
“毒药?你们当我傻吗?我帮了你们,你们在解决江孙彻的时候,一起把我也解决了,这样你们就神不知鬼不觉?这算什么合作。”范童耻笑道。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下,这包不是毒药,只会让人暂时失去一部分内力而已,因为不论是什么致死的毒药,都会留下痕迹,会被人看出来的,而这份,则完全不会被人察觉出来。
另外,事成之后我们也不会杀你,反而会帮助你在薪国朝堂站稳脚步,登上更高的位置。”
范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女人,“就算你们真的信守承诺,不杀我,也帮我登上高位,但江义泉呢?他的独子死在了去薪国的路上,你们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
恐怕到时候,就算你们不杀我,他也会杀了我。”
合作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现在范童身处使团之中,对方都能随时杀了他,何况是他下毒之后,整个使团都没有了战力,到时候他根本就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范童可不相信,对方会留下自己这个证据。
“江义泉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把他引向栖国的。”女子指着西方说。
“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范童还是不相信。
江义泉是什么人?纵横天下,从无败绩的常胜大将军,他会轻易被蒙蔽吗?
“看来还是得拿出一些证据才能让范领队相信我们啊。”女人无奈的扶额。
范童冷笑着等待。
“范领队认识这个吗?”女人拿出半块玉佩。
范童瞳孔急速收缩,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你们把我娘怎么了?!”
“范领队请放心,你是我们的合作对象,我们怎么会对你的娘亲做什么呢?”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女人的脸色变换了一下,“范领队,看来我们没时间再聊下去了,,在明天早上使团出发之前,把这药下在饭菜里。
这样你不但能得到更多的权力,也还能再次见到你的娘亲,我们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完,女人不等范童说话,从窗户钻了出去,再无踪迹。
范童看看左手的药包,又看看右手的半块玉佩。
“我有选择吗?”
……
江孙彻和齐灵巧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驿站,还没等他们走进去,就迎面遇到火急火燎跑出来的姜妙语和黄美玉两人。
“灵巧!你回来的正好,我知道那商贩的事情了,走,趁着他现在还没跑,我和美玉姐给你报仇去,居然敢欺负你,我绝对饶不了他!”姜妙语拉着齐灵巧就要走。
“等等,等等。”齐灵巧说了好几声,姜妙语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你怕了?你怕什么,有我和美玉姐在呢。”
“不是,不是,是灵芝刚才已经帮我报仇了。”齐灵巧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于两女说了一遍。
“就骂了他一顿?这怎么行,也太便宜他了。”
唉,这公主殿下,怎么看起来比黄美玉脾气还暴躁啊?
江孙彻上前制止了还要说话的齐灵巧,“我和公主说吧,公主你过来。”
姜妙语和江孙彻走到一边,还没等江孙彻开口,姜妙语就先说话了,“你平常不是最心狠手辣了吗?这次怎么这么心软?”
“我让人把那商贩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已经够用了。”江孙彻没有多辩解,轻飘飘的说。
姜妙语指责的话,一下吞了回去,“真的?那还差不多,可刚才灵巧怎么说就是骂了他一顿呢?”
“灵巧心软了,不想打,可她心软了,我不能啊,我让人等我们离开之后打的。”
“嗯,这次做的不错。”姜妙语老气横秋,像是一个大姐大一样满意的拍拍江孙彻的肩膀。
江孙彻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