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这是廖少爷和廖小姐,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他们。”廖管家示意孩子们坐在自己的下手吃饭。
“是,放心吧廖老爷,媚儿会尽心伺候!”
饥饿的几个孩子吃得狼吞虎咽,只有顾全不时地用眼睛瞄一瞄蛇精脸。
胡府迁居那日,廖管家偷偷对几个孩子说,自己才是他们的父亲,是顾太医强占了他们的娘亲朱氏,而他不忍离开朱氏,就一直忍气吞声到现在。两个小的长的确实像廖管家,所以两个大的也就自然认为他们肯定也是廖管家的孩子。
用过晚膳,蛇精脸把几个孩子安排在不同的房间。最后一个房间是顾全的,蛇精脸抓到了顾全微妙的眼神,所以,送顾全到房间后,她给僵在桌旁凳子上的顾全做了一个肩颈部按摩。
廖管家肯定会善待自己的两个骨肉,但对这两个大孩子,他有别的安排。心里变态的阴险的廖管家,他就是想让顾太医把顾太医的儿子女玩弄于掌骨之间。因为,他心里,有恨。
幽城,对垒的两军士兵,分拨躺在原地睡觉。估计接下来与玄武的这场战争中,没有战死沙场的士兵,想到这个场景,都会更加向往和平。
顾府新宅,杜大醒来,立刻提着灯笼里外屋的跑了个遍,小厅和厨房一地狼藉,丫鬟、家丁横七竖八的仍然昏睡在地上,马房的三两马车少了两辆,顾家人长幼全部消失不见。
杜大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现在看,唯一的线索是寻找那两辆马车。
杜大不知北城老宅的存在,诺大的王城,他不知自己该从哪里寻起。当杜大愁眉不展之时,银杏也醒了过来。
“杜大,大小姐呢?府里发生了何事?”
“顾家长幼全部失踪,马车少了两辆,我正要出门去找!”
“等等,把这些人都叫醒,一起找!”
顾府全部下人提着灯笼走向街头,开始寻找。
为了照顾银杏的脚力,杜大从马房弄了一匹马,银杏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与杜大同骑一马驰骋在寂静的夜。他们先回了刚搬空的老宅,毫无线索。
幽城。
寅时刚到,突然火光一片,呐喊声震天,玄武大军已然来袭。九王爷与呼延迟的两军已经吃饱睡好,以逸待劳,虽然兵力少于玄武大军,但士气却分外高涨。片刻之间,三军杀成一片。
玄武大将军本想一鼓作气攻下幽城,却不想,连城墙边都没靠近,就发现大批白虎军和青龙军把幽城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他就纳了闷了,白虎军竟然与青龙军一起守卫幽城,那幽城到底是谁的?
朝阳已冉冉升起,幽城外,尸横遍野,玄武大军死伤无数、丢盔弃甲败退驻地。
猴精的九王爷在玄武大军溃败之际,便命龙邑六郡之北郡的张武马上布兵守卫四个城门。张武在每个城门安排五千精兵。
待呼延迟追杀五里返回幽城,看到幽城的防守,又差点没吐血。
“上官元衡,你玩阴的!”
“什么阴的阳的,本王不会让呼延将军踏幽城半步。”
而此时,呼延探报高声禀报:报,呼延大将军,青龙大将军率六万兵马正向幽城而来。
“上官元衡,你们又大举增兵我白虎国,是何居心!”
“杜大将军来助你讨贼!玄武虽然昨夜兵败,但余兵至少十二万有余,且屯兵仅仅二十里开外,让其少稍有喘息,他便可卷土重来!”九王爷虽然一脸得瑟,却说到了关键。
“上官元衡,你别逼我,你再战我城邑,我将继续会盟玄武大军,只需几十万旦粮草,玄武大军又是骁勇之师。”呼延迟当然担心青龙军尾大不掉,赶走玄武大军后又继续占他城邑。
“呼延大将军就是个急性子,别急,本王这就去迎接杜大将军,商量一下如何与呼延大将军配合全歼玄武大军。”言毕,脚尖遁地,九王爷飞身离去。
两军士兵开始救治伤员,挖万人坑掩埋尸体,捡回兵器,埋锅造饭,一片忙碌。唯一不动的,就是各门守军。
顾府城北老宅。
清晨,顾婉舟第一个醒来,双手和双脚被绑,口塞白布,她只能用头去撞顾太医和顾夫人。
醒来的顾夫人费了好大劲,用反绑的双手拔掉顾婉舟和顾太医塞嘴的白布。顾太医也咬掉顾夫人嘴里的布。
“父亲,母亲,这是哪里?”
“为娘倒是感觉这个柴房有点熟悉!”顾夫人道。
“这里好像是顾府城北废弃老宅的柴房,你看,柱子上的那片裂片。”顾太医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线索,认为这是顾府北城老宅。“为何我们会在这里?是谁绑了我们?……”顾太医满脑袋浆糊,他实在想不出发生了何事。
“都醒了?”一个留着三绺细长胡子长脸瘦高的男人从棚顶直接落地,毫无声音。
“哇,你轻功了得!”顾婉舟“似乎”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境。
“你是顾婉舟?”三绺胡子问顾婉舟。
“你是谁?”顾婉舟闪着大眼睛,就像在唠家常。
三绺胡子道:“我是谁不重要,有个问题需要顾婉舟给在下一个确切答复!”
“你想知道何事?”顾婉舟感觉这个人的威胁系数不太高,至少不是要命的那种。
“听说顾婉舟身有红胎记,在下要验证一下!失礼了!”言毕,手持长剑,三绺胡子用剑尖对准顾婉舟身前的衣物,手腕微动,顾婉舟的红心胎记就露了出来。
顾夫人一骨碌滚过来用头挡在女儿身前:“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接顾姑娘去一个该去的地方!”
“想知道什么,问就行了,为何还亲自动手,你这样,让婉舟好生难堪啊!”顾婉舟并没有胆怯。
“哈哈哈,婉舟姑娘确实与众不同!”三绺胡子轻动剑柄,顾婉舟手脚上的绳子应声落地。
站起来的顾婉舟,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立在那里打量三绺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