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苏乙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和陆启昌的通话,确定自己没有说错什么才放心。
其实他跟陆启昌两人不能让上面知道的秘密有两个,就是倪坤的死,还有和黑鬼国华的死。
倪坤是苏乙主谋杀死的,这件事陆启昌是清楚知道的。
国华和黑鬼怎么死的,陆启昌虽然没有从苏乙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但他猜也猜到了。
攫欝攫。这两件事都是苏乙不想让上面知道的,但是如果只是他自己做的话,又不可能不引起警队的怀疑,所以他需要一个人给他打掩护,需要一个高层为他背书,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卧底下去。
当初他选择将想杀倪坤的事情和陆启昌坦诚相待,就是基于这一点考虑。
今天看来,这绝对是苏乙来这个世界做过的最明智的一件事了。
陆启昌是个值得信任的长官。
当然,是有限度的信任。
毕竟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
巘戅flyncool.com戅。过了二十多分钟,陆启昌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苏乙一接起,那边就没好气地道:“我告诉你罗继,你欠我一个大人情!你……”
“见面说吧。”苏乙打断了他,“半个小时后,大屿山景区东门,今天天气不错,适合爬山。”
陆启昌微微一怔,道:“好啊,那就见面再说!”
苏乙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小弟们正在往新住所搬东西,见了他纷纷笑着打招呼。
小团队刚成立,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大家精神面貌都很不错。
“继哥,出去啊?”
“你们继续,我随便走走。”苏乙笑道,“忙完记得洗个澡,穿干净点,我带你们去吃法国菜。”
“哦!万岁!”
小弟们都欢呼起来。
半个小时后,苏乙在大屿山东门口的停车场见到了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陆启昌。
苏乙示意他上车后,陆启昌问道:“不是去爬山吗?开车上山啊?”
苏乙发动汽车,往陆启昌的来路走,一路东张西望,随口道:“爬山太累,再说我也没带照相机。”
陆启昌莫名其妙:“你想跟我合影啊?”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你怕有人跟踪我?”
“小心无大错。”苏乙道。
“所以不在电话里说,是怕有人监听?”陆启昌恍然大悟,“还有那天在警局审讯室里,你一直不太想说话,也是因为怕别人听到?”
苏乙对他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靠!至于这么谨慎吗?”陆启昌郁闷道,“我们是警察!”
“就是因为我们是警察,要是还被人偷听,那就太丢脸了。”苏乙笑道。
确定没人跟着陆启昌后,苏乙道:“以后我们在电话里不要说事情,只约定见面,而且尽量用暗语。还有,注意见面时反跟踪,这是必要的程序。如果有紧急的事情,就叫全名,不太紧急就叫昵称,说话不方便就别带称呼……”
苏乙说了一大堆才停下,陆启昌眼带奇异看着他,感慨道:“说真的,你其实应该去做间谍,而不是警察。”
“卧底和间谍有区别吗?”苏乙问道。
“那倒是。”陆启昌道,“小子,你欠我一个人情,认不认?”
“认,我认还不行吗?”苏乙笑道,“你这么念念不忘,我要是不认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这还差不多!”陆启昌哼了一声,“知不知道刚才谁在我身边?o记的一哥,许一凡许sir!他怀疑黑鬼和国华的死,让我当场打给你。”
“猜到了,”苏乙道,“不过他到底是扫黑的,还是保黑的?死两个人渣败类而已,他这么紧张?”
“不要乱讲话!”陆启昌瞪了他一眼,“他不是紧张那两个人渣怎么死,他是担心我们自己人变节,知法犯法,在他看来,这比打击社团更重要。”
“攘外必先安内?”苏乙嗤笑。
“许sir是警队高层,人家是是站在大局和宏观的角度上考虑问题的。”陆启昌道,“对他来说,古惑仔和坏警察都是罪犯,他一视同仁。”
“说得好像很公平似的。”苏乙根本不吃这一套,“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升官的时候屁股歪过来,办事的时候屁股坐过去的家伙,真要是想公平公正,就别跟社团玩什么平衡了,这些座馆的话事人或者扛把子,贩独、组织卖银、欺行霸市、敲诈勒索绑架杀人……哪一个没做过犯罪的事情?随便拉一个出去毙了绝对不会冤枉!哦,对自己的兄弟就不顾一切眼里揉不得沙子,满大街的罪犯就为了大局姑息养奸,他……”
“好啦!”陆启昌没好气地道,“这么能说,警务处长的位子让你来坐行不行啊?”
“那倒不必,不过你坐的话我看比较合适。”苏乙笑道。
“我,不被你害死我已经烧高香了。”陆启昌笑骂道,“对了,托你的福,我被调到荃湾这边来了,现在负责和联胜的管控。”
“那我们就联手唱出好戏给上面看咯?”苏乙笑道。
“你打算怎么唱?”陆启昌问道。
“我想帮大d坐到话事人的位置。”苏乙道,“我跟他谈过,只要他做话事人,佐敦、大角咀和深水涉的地盘就归我,到时候我手下起码一万多个兄弟,只要我肯摇旗,还会更多!”
厺厽 笔趣阁 flyncool.com 厺厽。“两年后,我就参选话事人,到时候和联胜就成了我们囊中之物了!”
陆启昌皱眉道:“话事人已经选定是阿乐了,你觉得他们有可能重选吗?”
说到这里他警惕看向苏乙:“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想干掉阿乐!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这些大佬的确该死,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因此肆无忌惮变成杀人恶魔!”
“我看起来像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