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d一个电话,他的老婆雷嫂很快就来了。
按照规定,不是律师的话,嫌疑人探视必须有警方在场。
此刻大d说话也顾不得忌讳了。
“邓伯真的死了?”他激动抓住雷嫂的手问道。
“真的死了。”雷嫂点头,“我让人去看了,从楼梯上摔下来,脖子都断了。”
“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大d张狂大笑,满眼狂喜。
“喂,小点声!”一边的警察呵斥道。
“怎么,笑也犯法啊!”大d瞪眼。
转过头他就压低声音激动道:“去找串爆,给他再拿五十万!告诉他让他重选话事人!”
“还有所有的叔父辈,每人再给二十万!”
雷嫂眼神一动,问道:“如果有人不拿钱怎么办?”
大d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警察,转过身对雷嫂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雷嫂秒懂。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雷嫂问道。
“尽快搞定!不惜代价!”大d激动嘱咐,“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把了!”
“明白!”雷嫂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已经让律师赶过来了,你跟他谈,尽快出来!”
“我会的。”大d起身,转头对警察道:“听够没有?傻兮兮的,带我回去!”
雷嫂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陆启昌把社团的刘律师、火牛还有一位叔父挡在走廊里。
“各位,林怀乐涉嫌谋杀,我们警方正在调查取证,这期间禁止任何人探视,请回吧!”
“你这是污蔑!我是律师,我有权见我的当事人!”刘律师不悦喝道。
“对不起,按照规定,你也只能在二十四小时以后才能见他。”陆启昌不慌不忙,笑眯眯地道。
“你这是滥用职权!我要告你!”刘律师生气地道。
“好啊,要不要我把廉政公署的投诉电话给你?”陆启昌呵呵道。
“你……”刘律师怒视他,“那我要见其他人!”
“高佬、鱼头标、大浦黑……”陆启昌笑眯眯报上那些大佬的名字,“这些人统统都有杀人重大嫌疑,一缕禁止任何人探视,包括律师。”
刘律师正要说话,正好看到雷嫂从里面走出来,顿时愤怒一指她:“为什么她可以见大d?”
“因为经过我们的调查,大d的杀人嫌疑已经被排除了。”陆启昌笑呵呵道,“他之所以还在被扣押,是因为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调查。”
“荒唐!简直荒唐!你们是故意的!”刘律师气得脸发白。
雷嫂目不斜视,从所有人身边擦肩而过。
出门的时候,他碰到吉米匆匆走了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却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擦肩而过。
回到车上,雷嫂立刻打出一个电话。
“毛西毛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
“威哥,有事要委托。”雷嫂道。
“你来的不巧,我正忙呢。”电话那头的阿威懒洋洋道。
“我加钱!”雷嫂道。
阿威微微沉默,道:“我开始有点不忙了。”
吉米进去的时候,刘律师等人依然围着陆启昌在争论。
邓威死了,他们现在迫切需要阿乐这个话事人出来主持大局。
“刘律师!”
吉米等了半天,也没人发现他,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一起看了过来。
吉米对刘律师道:“继哥让我找你,帮他办保释手续。”
“没听到吗?”刘律师没好气道,“警察现在谁都不让见!”
“哎?不要乱讲!”陆启昌纠正,“我们不是谁都不让见,大d,你们可以见,罗继,你们也可以见。”
刘律师一怔,脸色更黑了。
他想见的,一个也见不到,他不想见的,却都能随便见,他怀疑警察在故意耍他玩!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投诉你!”刘律师冷冷撇下一句,转身就往外走去。
“喂!”吉米不满叫住他,“要不要我再说一遍?继哥要你保释他!”
“话事人都没出来,他着什么急?”刘律师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让他慢慢等吧!”
“你……”吉米怒目而视,但刘律师带着眼含嘲弄的火牛和叔父们,已经走了出去。
良久,吉米才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来。
他回过头,对陆启昌道:“阿sir,我想见罗继。”
“当警察局是会客厅啊你?说见就见?”陆启昌皱眉。
他刚要假意刁难以下,但就在这时,他看到黄志诚从门外走了进来,他顿时一怔。
“咦?正好有事找你!”黄志诚向他招招手,“现在有时间吗?”
“有!”陆启昌急忙道,他指了指吉米,“呐,这次便宜你了。”
他招来一个警察,让他带着吉米去办探视手续,然后就带着黄志诚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什么事要你亲自跑一趟?”陆启昌给他冲了一杯咖啡,“电话里说不行吗?”
“你以为我想这么麻烦啊?”黄志诚叹了口气,“但是要出大事了!”
“什么事?”陆启昌心中一惊,有了猜测。
“新记和记,要开战了!”黄志诚面色凝重,“就在今晚!”
陆启昌动容,半响才“靠”了一声。
“我有个线人告诉我,倪永孝让倪老三打佐敦,让甘地、文拯打大角咀,让韩琛打慈云山!”黄志诚道,“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陆启昌瞥了他一眼,心里不屑“切”了一声,表面却道:“看来他们是想趁火打劫。”
阿继,你这回可是猜错了。
“如果只是这样,我电话里跟你讲一声就好了。”黄志诚看着他,“但我的线人告诉我,倪永孝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的线人能听到倪永孝说话,看来级别很高嘛。”陆启昌似笑非笑,“难道是倪老三?”
黄志诚心中一跳,脸一板:“你到底听不听?”
“听,听!”陆启昌笑嘻嘻道。
黄志诚瞪他一眼,接着道:“倪永孝说,打下了佐敦,大d一定恨死他了,但如果林怀乐够狠的话,也许大d到时候就死了。”
陆启昌深深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