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档案:
姓名:白牧阳
性别:男
年龄:二十八
学历:本科,毕业于魔都某野鸡大学,有高级会计师证书,目前正在考p。
家庭状况:家境贫困,单亲,父自幼早亡,随母姓,母体弱多病,有慢性老年病,常年靠药物维持,出生于冀州常山某乡村。
经济状况:无车无房,月薪10000,存款67500,租住群租房隔断间,房租800元,每月给母亲寄生活费和医药费2000元,交通、通讯、三餐等费用每月合计3000左右,应酬、娱乐以及找女人、其他消费3000元左右。
工作经历:曾发过传单、做过酒吧服务员,后凭关系进入如今这家三流的服装贸易公司,成为财务部一员,凭借丰富勾心斗角经验,再加上裙带关系,耗时三年,成为了该公司的财务部主管。
感情史:初恋是大学同班同学,舔狗到最后一无所有。大学毕业后表白过几个女人,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因此心理失衡,开始包装自己玩弄感情,成功开启渣男生涯。
陆续有过十四任女友,短的三五天就分手,最长的半年,一般套路是先花钱小投入,然后骗财骗色。后来和所在公司一位副总的老婆搞在一起,才一步步混成了如今的财务主管。
”
这是一个标准的都市混子简历模板,三观不正,太坏的事儿没胆子干,但该混蛋的事儿一样也不落下。为人处世基本没有底线,对待异性猥琐偏激,知道上进,也有孝心,可这为数不多的优点也只能说明这人还不算太畜生
比起苏乙之前演过的角色,白牧阳的条件绝对不算是最坏的,甚至可以用“开局不错”来形容。
但这也要分跟谁比。
如果跟其它四个角色比起来,这个角色就相形见绌了。
虽然b29说过,这部剧的主题是爱情,但苏乙可不会无脑到以为只要追到邱莹莹就能高枕无忧了。
就像是不吃兔兔之前劝过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种都市感情剧,除了感情,必然会面临着家长里短,互撕装逼等情节,五个演员聚集在一起,难道不需要竞争?
没钱还没背景的白牧阳一旦碰上这样的局面,沦为背景板都算是轻的,更大可能是会成为被碾压的悲催对象。
“被人装逼倒也没什么,但影响到演出评价,那就不好了”
考虑到了这里,苏乙不禁摇摇头。
他拿到了一副烂牌,并且放弃了换成“不算太烂”的机会,但这并不意味着苏乙打算破罐子破摔,或者得过且过地全程划水。
相反,苏乙对这个角色抱有很大期望,也并不觉得这个角色就一定是“地狱开局”,没有任何优势。
抱有很大期望,是因为这个角色上限太低,以至于他做出突破之举的难度大大降低,比起其他角色,相对容易拿到不错的演出评价。
而这个角色的优势也很明显,那就是,这个角色是会被目标对象倒追的。
苏乙不必费心去想如何讨邱莹莹的欢心,后者自然而然就会来讨他的欢心。
而且邱莹莹是那种想法简单且一根筋的人,只要苏乙不是太过分,他基本不用担心自己的感情会出什么问题。而其他四朵金花的追求者,却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顾虑。
“现在摆在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自身身份的局限”苏乙微微沉吟,自然而然想到自己新得的道具吉人自有天相。
这个永久性道具可以让苏乙在每个片场中实现一个合理无害的正常愿望,听起来,似乎是可以解决苏乙现在的困难。
那么,它能不能解决苏乙的短板呢?
苏乙只觉选择激活了它。
“你已成功激活道具吉人自有天相,请说出你的愿望。”
“有个有三百亿无人继承财产的二大爷?”苏乙尝试说出自己的“愿望”。
“对不起,此愿望不合情理。”
“那就有个歪嘴战神的父亲,一声令下”
“对不起,此愿望不合情理。”
“好吧。”苏乙耸耸肩,“那就解决我身份局限的问题。”
想了想,苏乙又补充条件:“但要低调,最好不要让其他演员知道我这种改变。”
枪打出头鸟,这是无论哪里都行之有效的准则,苏乙不想因为自己的改变,而成为所有演员的众矢之的。
“检测中未发现其它机缘类道具与本道具对冲抵消,此道具激活成功,愿望生效!”
这个道具并非百分百灵验,之前b29介绍的时候对苏乙说过,如果苏乙发动道具的时候,另有他人也在使用同等级的道具,那么两种道具的作用就会互相抵消,谁的道具都不再起到作用。
其实这也算一种相对合理的规则,如果大家都开挂,所有人的挂还都不受限制,不用想,剧情一定往不合理的方向狂奔而去。
苏乙的道具能生效,就意味着在这个片场,同类道具只有苏乙在使用。
“会以怎样的方式产生效果呢?”
苏乙怀着期待的心情,一步迈入了片场世界的大门。
斗转星移,等苏乙再次回过神的时候,他正站在一个大办公室的走廊里。
在他的两边,是一排排座无虚席的工位,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忙碌的样子。
苏乙自己则穿着廉价的短袖白衬衫、黑色工装西裤,擦得锃亮的皮鞋。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廉价的啫喱水味儿,仔细一分辨,才察觉到是从自己头上传来的。
“白主管,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一个略带羞怯的声音从一边弱弱传来。
苏乙回头一看,是一个略带婴儿肥的可爱少女,有些娇羞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张单据和中性笔。
不是邱莹莹是谁?
没想到一进入片场,第一眼就见到了邱莹莹。
这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很亮,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言意味,以苏乙过来人的眼力,怎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怀春少女见了心上人,才会有的眼神。
“白主管,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邱莹莹被苏乙看得时间有些长了,不由更害羞,双腮陀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苏乙回过神笑了笑,接过单据扫了一眼,马上明白邱莹莹找自己干什么来了。
他从邱莹莹手中接过中性笔,顺势趴在旁边的工位上,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大名白牧阳。
苏乙把单据和笔又重新递给邱莹莹,对后者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初来乍到,苏乙没有多做接触。
然而他这样毫不拖泥带水且干脆直接的表现,对于邱莹莹来说,却是十分新鲜和吸引的。
或者说,对于她来说,白牧阳这个人做什么她都觉得很有吸引力。
邱莹莹呆呆看着苏乙离去的背影,不太聪明的脑瓜隐隐觉察到自己暗恋的白主管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不但没有像之前那样对自己嘘寒问暖,而且眼神也不想以前那样,像是带着钩子一样扫遍自己的全身上下。
但今天的白主管,更有魅力,尤其是他的微笑。
“呃谢谢白主管!”眼看苏乙都快走出办公区了,邱莹莹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急忙叫了一声。
苏乙回过头来,淡淡一笑微微颔首。
就是这个笑!
邱莹莹心中在雀跃呐喊。
与此同时,此世界正在港岛访问的某华裔非洲国总统正在听手下的汇报。
“总统,您让我打听到的人,打听到了,她还在您说的那个小山村里,还活着,就是身体不太好,这是她的近况和资料,还附有她的近照。”手下恭恭敬敬把一个档案袋递给总统,“华国的有关部门在这件事上没有设置任何障碍,他们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总统神色复杂,有些感慨,有些愧疚,他接过档案袋,就要打开看。
“有件事情,必须跟总统您汇报,跟白女士有关。”手下微微犹豫着道,“白女士,她有个儿子。”
总统微微沉默,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正常的,当年我不告而别,独自去非洲闯荡,一走就是二十九年,这些年枪林弹雨,出生入死,从来没联系过她,难道还奢望她一直等着我?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总统,她的儿子今年二十八岁。”手下缓缓道,“他随母姓,名字里也带有一个阳字,叫白牧阳。”
总统眼中精光迸射,猛地起身,沉声喝问道:“二十八岁?白牧阳?说!什么意思?”
“就是总统想的那样。”手下又拿出一沓资料道,“华国的同行帮我拿到了他的n,我全程监督,跟总统您的n做过了对比,相似度在99以上,也就是说”
“他是我的儿子!”总统盯着手下缓缓道,“这个事情属实吗?确定不是有人搞鬼?”
手下摇头,语气确凿道:“n对比做了两遍,而且第一次的时候,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和您有关!而且,您看看他的照片就知道了,白牧阳和您年轻的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根本不可能冒充得了!”
总统怔怔出神,他坐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只是胸膛剧烈起伏着,昭示他的心情多么的不平静。
良久,总统再度睁眼的时候,眼神已再度恢复淡漠。
他冷静地看了手下拿来的所有资料,还观看了手下拍下的所有视频资料。
“总统,要不要把公子接回非洲?”手下试探着问道。
总统缓缓摇头:“我在非洲有四个老婆,七个儿子,他们每一个人都盯着我的位置,想要继承我的一切,按照你资料上的描述,牧阳跟他们比起来,根本就是个废物点心,他去了,连一年都活不过!”
“这还算好的。”总统眼神闪烁,“我就怕万一华国这边有人觉得他奇货可居,把他当成筹码和傀儡,然后跟灯塔扶持的那个逆子打对台”
“咱们的政权刚刚稳定,正在寻求各国的支持,华国虽然对我们更有诚意,但灯塔国的支持对我们来说更为重要,所以哪怕为了不得罪灯塔,我也不能让一个在华国长大的儿子回去!”
“那难道不认?”手下问道,“我们在华国的动作瞒不了华国人,他们现在肯定知道了牧阳公子和您的关系,如果我们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话”
“当然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总统傲然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种!我岂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敢认?”
“只是不能带他回去而已,而且,也不能让他这么混账下去,不然只会丢我的人!”总统道,“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父亲!所以我有责任,让他的下半辈子重回正轨!就算是弥补我对她的愧疚,我也必须这么做!”
“他没有机会继承我的一切,那我就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不再为生活和金钱发愁。”总统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但我不能直接给他惊人的财富,否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我会让他得到华国和他一样的正常同龄人应该得到的一切,更好的一切,但却只给他不多的财富。”
“我会给他留一个专门引导他走向正常人生,并且为他解决麻烦的联络人,供他趋势,也便于我随时掌握他的动态,但这个人不能24小时跟着他,成为他的贴身管家。”
顿了顿,总统笑道:“我们这次来,是寻求华国援建的,但华国对我们也不是一无所求。既然这件事瞒不过华国,那我们就干脆一些,直接把照顾牧阳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这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也算是他们和我建立的另一个沟通的桥梁。”
手下由衷感慨:“总统,您实在太睿智了,这样的处理方式,简直堪称完美,无可挑剔!”
“这件事就交给你啦。”总统道,“我就不见他了,我现在去见他,只会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