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半躺在柔软的米白沙发上,抱着定制的大枕头,马尾有些许松散。
她漆黑的眼球,全神盯着对面大屏电视里长相软萌的少年,嘴角咧开痴痴的弧。
少年正是她怀里枕头上的那位。
“盒盒盒……”
“滴滴滴……”
听到开门声,她就知道是时浅来了。
林枝一动也不动,往嘴里塞了一块4+8夹心饼干,又喝了口她最爱的飘飘香奶茶。
二楼走廊尽头的密室,是一般人无法踏足的神秘之地。
好吧,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
就是老板的账房。
很大,两百平左右,如别墅一层,有卧室客厅,有厨房浴室,更有大书房健身房,间间朝南,间间宽敞明亮。
白色系装修,简约而精致。
房间里灯光温暖,无处不散发着淡淡的栀子清香,夹杂着微微的玫瑰香气。
时浅最喜欢白栀子和红玫瑰。
白栀子纯洁无暇,一如那个夏日的白衬衫。
红玫瑰深沉嗜血,一如那一天站在血泊前的他。
一个白月光,一个心头血。
一个爱,一个恨。
白月光是景沉,心头血也是他。
同时,零度酒吧是时浅的。
原老板是她的熟人,有事要离开去别的地方,无法继续经营这个酒吧,就低价卖给了她。
城中心地段,占地面积上千平的地方,只两百万就卖给了她,她觉得着实有些便宜了,这酒吧半年的盈利,缴税后都远远超出了两百万。
不过也算是那个人送给她的道歉礼物了。
毕竟,哪儿有家教老师教学生教到一半就跑路的?
本来就该罚。
而且,还把这么大的酒吧的账务都交给她。
虽然她这几个月活的昏昏沉沉的,但是改算的账还是要跟财务核对,不然她在华荣大学这几年真是白上了……
“来了~这么快就算完帐了?”
林枝嗓音清爽,如竹林清风,吹进时浅耳朵里。
林枝以为的算账,是时浅跟她那些狐朋狗友算抽象意义上的帐。
但数字上的,她也要算算。
“还没开始算呢。”
客厅门口,时浅从景沉怀里跳了下来,鞋跟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音。
她看着抱着沈羡在软枕花痴笑的女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她就知道,这家伙除了打架……哦不是,是跆拳道、柔道各种道,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看沈羡在,听沈羡在,梦沈羡在……
“等着。”
她对着身后男人扔下两个字,抬腿转身径直走进书房。
林枝听到时浅的声音,下意识用余光瞥了一眼,突然一下子就坐正了。
卧槽!
景沉?时耀?
他俩怎么会在这里!?啥时候来的?
时浅:在你流口水傻笑的时候……
“嗨~”她讪笑着打了个招呼。
尽管景沉还是从前那死样子,看都没看她一眼,跟着时浅就往书房里走。
时耀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不进去打扫,瞅了脸微红,正尬在沙发上的林枝一眼,朝她走了过去。
林枝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
偶尔打过几架,林枝和时耀还算熟,脸上热度被微风吹散,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沈羡在最新参加的综艺《青春不散场》。
这是一个女团选秀综艺。
观众们要从九十九位有梦想的练习生,选出自己最喜欢的九位,最后以女团Nice为名出道。
而沈羡在是青春主理人,目前节目的录制已经接近尾声了,还有一期节目,播出后便是决赛公演的直播了。
在这风口浪尖,沈羡在和经纪公司又出现了矛盾……
林枝凤眸盯着着电视里的身着休闲灰色卫衣的男孩,满眼心疼。
她仔仔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