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好快。
浴室里,时浅第一次站在镜子前,独自审视这样的自己。
未着寸缕,满身痕迹。
面色潮红,唇瓣微肿。
时浅低头笑了。
不对!她笑什么!赶紧洗澡!
时浅回神,使劲拍了拍自己嫩嫩的小脸,进入了淋浴间。
她疯了!她昨晚一定是疯了!
怎么能放任自己借着酒劲做出那种事!?
可是……不是说一回生二回熟的吗?
为什么她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羞?难道是因为自己意识在线?
啊啊啊!
水流之下,时浅一通狂抓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弄成了一个贞子。
她磨磨蹭蹭地洗了很久,才穿上浴袍,慢吞吞地从浴室里出来,走进不大不小的衣帽间,整理好自己。
床比昨天早晨的还要凌乱几分,时浅越看越觉羞耻,最后彻底没眼看。
地上景沉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想到这种可能性,时浅竟莫名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反而没有勇气面对景沉。
毕竟昨晚,她好像也挺主动……
她是不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暴露自己了?
时浅从主卧门缝里探出可爱小巧的脑袋,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抿唇弯眼,欣喜地点了点头。
某女迈着明目张胆的步伐往书房走去。
昨天那些监控,她还没看完呢。
哦!对!还有那个邢城太子爷!
哎呀!她给忘了!
时浅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加快步伐往书房走去,径直掠过了厨房,也错过了厨房里的那道风景。
景沉看着一身白衣的时浅,像个幽灵一样,从厨房门口飘了过去,眉梢染上宠。
她走路总是那样,跟平地大挪移一样。
而且经常没有声音,总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抱住他……
景沉差点又要沉浸在往事之中,连忙敛了心神,叹息一声。
她还没吃早饭,又跑书房去。
他认命端起刚熬好的玉米甜粥,朝书房走去。
时浅点亮休眠的电脑屏幕,看到监控里的邢酒,低呼了一声:“我去,这家伙居然还在?”
她心虚地眨巴眨巴眼睛。
被遗落在书房桌面的手机恰好亮起了屏幕。
一晚上数不清多少个电话给她打了进来。
有昨晚那群被一一要账的人的,有昨晚被她忘记的时允诗和唐秋婳的,还有林枝的……
时浅只回了林枝的电话。
“你丫的!立马来道馆!”
林枝大吼了一句,就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昨晚她还是迟了,被罚踢腿踢了一个小时,腿都废了!
今天连走路都艰难,只能找时某代教来教那群外门小弟了。
时浅将电话挪得远远的,再送回耳边,林枝已经挂了。
她有些疑惑,昨晚林枝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一大早发什么颠呢?
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时浅的视线转回了监控里,口水流到沙发上,抱着自己的手臂,还在熟睡的红西装男人身上,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要是邢城首富看到自家太子爷这德行,会不会不认这儿子了?
“浅浅。”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浅惊了一瞬,下意识抬头望去,心一凝。
景沉!!
他怎么还在这儿!?
他不用去公司的吗?
“给你熬了粥。”
景沉最后还是没把粥端进书房,而是选择走到时浅身边,在她微愣的视线中,一把娴熟地抱起了她,往餐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