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臭味?
邢酒仿佛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仔细闻闻,这味道竟然是他身上的酒吧味。
他露出嫌弃的表情,立马收起手机,跨过绿灯口,朝不远处的商场里前进。
—
抢到了。
时浅看着沈羡在演唱会的抢票界面,红唇牵起得意的弧度。
五张留两张,三张高价出售,赚回买票钱,不错不错。
时浅敲着桌面,留下浅浅的指印,另一只染了灰的手,拨打了熟悉的号码。
“再不过来!打断你的腿!”
林枝暴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时浅邪邪一笑,“林小姐,我劝你现在最好对我客气点,毕竟我手上有五张沈羡初夏演唱会的……”
她话音未落,对面立马转变了态度。
“时小姐,您慢慢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着急不着急,主要是我那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徒弟们呀,想和你切磋切磋,您看……”
“看吧,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时浅低头,又开始抠起了自己的指甲。
“好嘞!”林枝的声音里满满的激动,“随时恭候,时娘娘万福金安!”
“噗……”时浅被林枝的狗腿样逗笑了。
“行了,有空过去,等着我。”
林枝终于恢复了正常,“行,过来就行,主要是我爸妈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嗯,知道了。”时浅浅浅一笑。
挂断电话后,投影仪又突然亮了起来。
屏幕上的头像已经被时浅无情锁定成了一条狗。
狗说:“任务完成,转账。”
下一秒,空间里又响起了暴躁的声音。
“我去!谁让你动我头像的!”
Qian:“我去,谁让你的技术不如我”
时浅臭屁道,同时把钱转了过去。
狗:“我认栽,还有任务吗?”
Qian:“暂时没有”
狗:“行,有任务找我,先睡会儿”
投影自动熄灭,时浅的手指又开始不停歇地敲起了键盘。
键盘表面的灰已经被时浅的手指擦得干干净净净,
清软的小脸透着清冷,鹿眸里没有任何的温度,这才是时浅最正常的模样。
电脑频幕上,一串又一串的高级代码如蚂蚁一样整齐地爬动。
“呵……”
忽然,时浅唇畔溢出一抹微笑,渗着冷意与野性。
漆黑的瞳仁精锐,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的三角Logo,像沙漠里追逐猎物的野兽。
“沉爷?您怎么回来了?”
耳机里蓦地响起令叔的声音,时浅微惊回神,下意识站起身来,朝外面奔去。
景沉一脚踏进了主别墅里,令叔就迎了上来。
“厨师已经快做好饭,您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
令叔话音未落,就被景沉打断。
“令叔,浅浅呢?”
他嗓音微凉,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几百平米宽阔明亮的别墅一楼空间。
令叔稍稍俯身,恭敬答道:“大小姐在温室里。”
景沉不语,还没走进别墅几米,就转身又走了出去。
他们已经结婚了,他要回家陪她吃饭。
令叔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继续做着手头上的活计了,一边低头笑得欣慰。
现在沉爷成了盛世集团的执行总裁,反而更黏大小姐了,这下子反过来了倒。
景沉踏进温室的时候,听到了流水声。
时浅正背对着他,低头认真地洗手。
像是感应到有人靠近一样,时浅关掉了水龙头,用洗手池旁黑色的毛巾优雅斯文地擦了擦手,转身看向景沉。
她对他的到来一点不感到意外。景沉眸微沉。
“回来正好,送我回时家。”
她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掠过,长裙在空中画出飘然的弧度。
景沉迷人的烟嗓低声道:“好。”
转身立即跟在了时浅身后。
妈呀!怎么现在光是听到他说一个字,心跳就要加速!?时浅你的矜持呢?
时浅表面冷漠,心里早就百花齐放。
前世有三年没有见过他,再见已是死前……一颗死掉的心,活过来一瞬,又跟着他一起死了。
“走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