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太尉心眼比针小,自然是有仇必报啊!”
“八十万禁军教头,那实权也不小啊?”
“什么小不小的,八十万又不是你可以调配的,你没听到这说书先生说了,那高太尉,可是殿帅府太尉!手下将官可不少啊。”
瞧着台下观众纷纷议论,路早早拿着醒木缓缓一拍,挑了挑精致的眉,一切尽在掌握。
“诸位听众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啊.....
这王进,便是闷闷不乐回到家中,向老母亲说明了原因,说完后便是继续说着,这眼下高太尉瞧不惯自己,正值边关用人之际,如果实在是无路可走,不如投奔延安府去。
不得不说,这王进心里倒是亮如明镜,于是啊,他说做就做,当天夜里母子二人便是收好了细软,打好了包袱,五更天未明,便是混出了西华门,直奔延安府。
至于王进身边服侍他的两名牌军,还傻傻的在这岳庙煮好猪头三牲,以为王进真要去烧香拜佛左等右等呢。
结果三天都没找到人,这才赶紧上报,高太尉可谓是怒火中烧,直接传令通缉在逃军官王进!”
路早早微微一顿,台下便是有人问道。
“这王进究竟投奔到了那个什么延安府没?这母子俩逃出去了吗?”
路早早失笑,倒是让她有些惊讶,本来这故事的高潮还未到,没想到这堂中观众竟然这般想听....
其实路早早的确是想多了,平日里大家伙故事虽然听得不少,但像这种略带几分叛逆意味的故事,刚出场的角色便是当机立断有了反骨,他们自然是从来没有听过的。
没听过,当然就有好奇了。
还没等路早早开口,这男子就急了。
“先生,你倒是继续说啊。”
路早早笑着点头,“这王进母子逃出东京,来到了陕西,这天晚上,母子错过了宿头,见前方有灯火明亮,急忙奔去。
发现是一座庄院,于是随口说了个身份表明自己想借宿,得去延安府投奔亲戚,这庄主心善,安排了酒饭,也命人收拾了房间,让二人歇息。
结果这第二天,王进母亲鞍马劳累,犯了病,没想到这庄主也并未催促,反而是很体贴说让王进去抓药,让二人多住上几日。
这一住便是五六天,王进母亲病情也好转了....差不多也到了要离开的日子,王进在后槽收拾马匹的时候,路过一片空场。
只见一名后生脱了光膀子,刺着一身青龙,正在使棒。大家都知道,王进那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职业病嘛,看到使棍棒的人,也是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
他说,你这棒使得倒是好看花哨,就是赢不得真好汉啊。
你瞧瞧,面对年轻气盛的人,这不是挑衅嘛诸位,哦不,也不能说是挑衅,就是那种长辈对于晚辈的一种友善的叮咛,咳咳咳...”路早早眨眨眼,唇角弧度上扬。
“先生,前面这些地名人名都是编纂,但这职业病可谓是何意?”清润好听的嗓音响起,出声的男子身型修长,坐的端正,肤色极白,双眸幽深,眉眼间三两分清淡。
张厚僵住了身子,身边这位清清淡淡的大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路早早脸上的笑意放大,这男子倒是听得认真。
“职业病嘛,它原本真的是病,说做的一些行业接触到了有害的东西犯病,不过,现在大家也用它来形容,做某一行业做得久了,自然而然身体会对这个行业起的一些好的或者不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