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饭结束之后,一家三口人坐在客厅之中开始畅聊起来,诉说着彼此数个月不见时发生的种种遭遇,而对于王爷和王妃而言,更像是一种倾听。
倾听宝贝女儿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些什么,这是为人父母最喜欢做的事情,古代有句话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为人父母没有一个不担心自己的儿女的。
“女儿在外遇到了各种各样有趣的人有趣的事,这些可都是京城里遇不到的,京城里的这些人对我永远是毕恭毕敬,只有在外面,没有知道我的身份时,他们才敢说真话做真事,不用畏惧我,不用恭维我。”
南院大王很是欣喜,自己的小女儿终于开始长大了,开始明白懂得人情世故,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傻丫头了,虽说古灵精怪,但是也怕有朝一日吃亏。
幸好这次进入北冥殿学习,这位孙先生不仅教授了清清兵法,也教会她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让这小丫头变得成熟起来了,这也是自己乐意看到的。
“清清你能懂得这些,父王很是欣慰,记得做人一定要学会低调,这位孙先生很是厉害啊,不仅教授了兵法还教授你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那是自然,我师傅可厉害着呢,除了不靠谱,其他都还行。”耶律文清认真的说道,她自认为自己对于师傅的这个评价很是中肯。
这让王爷和王妃很是好奇,自己女儿所说的不靠谱到底指的什么。
看着父王和母后好奇的眼神,耶律文清缓缓道来:“我师傅为了能四处云游,提早结束了我的学业,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学到。”
耶律文清跟父王母后解释道,其实她的师傅想让她早点回去实践,理论知识都已学完,毕竟她的父亲便是当今的南院大王,手握重兵,想来可以给自己女儿提供更多的实践机会。
耶律弘远或许猜到了孙先生的意图,孙先生想让清清早些回来,也可以在父王的帐下历练,毕竟在那等高人看来,理论即便再丰富,也要与实践相结合,相辅相成。
“清清想不想去前线历练一下去。”耶律弘远打趣的问道,这小丫头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虽然自己带兵屡败屡战,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女儿真是在这方便天赋异禀。
每次在耶律弘远与儿子谈论兵法兴起时,自己的女儿总是能够插上两句话,而且还是能切中要害,耶律弘远坚信这是平常小孩子办不到的。
听到父王竟然让自己可以去前线历练,此时的耶律文清欣喜若狂,以前自己也曾恳请过父王,想要追随父王能够去前线,但都被父王给回拒了,不是年纪小,就是女孩家吃不了边关的苦等各种回拒的理由。
“多谢父王大人,女儿早就想跟你一块去边关建功立业了,虽然父王屡战屡败,嘿嘿。”耶律文清在此时高兴的有点口不择言,竟然连父亲的痛点都说出来了。
“咳咳,这也不能怪父王,只是大唐那位武安侯太过厉害了,父王在边关能坚持和他五五开已经很不容易了。”耶律弘远辩解道,毕竟每个父亲都想在儿女面前留下高大威猛的形象。
“老家伙,你干嘛让女儿跟你去边关历练,你不知道边关有多危险吗,儿子在边关我都已经很担心了,你竟然还想让女儿去,这个我不能依你。”王妃说到伤心时声音哽咽。
每次夜至深夜时,总是在梦深处惊醒,担心远在边境的儿子,毕竟在边关意味流血与杀戮,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埋在黄土之下一堆白骨,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儿女呢。
现如今儿子尚未归来,女儿又要去前线历练,这让王妃如何不担心呢。为人妻子时担惊受怕已经几十年,现如今已经走进了了暮年,仍然还要担心儿女,这让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母亲,女儿在北冥殿所学的一切,都是一朝一日能够施展开来,女儿也想在边关建功立业,谁说女儿不如男儿,我偏偏把他们都比下去。”
“母亲你让我去好不好,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你让我留在王府里我也不会快乐的,你知道女儿的志向,母后难不成要剥夺女儿的梦想吗,就如同那身有翱翔九天的翅膀却只能被锁于牢笼之中的小鸟吗,女儿即便去死都不想做这种甘于牢笼之中的鸟儿。”
耶律文清说到动情时,满眼期待的看着王妃,希望可以取得母后的理解与包容,毕竟每个人都拥有梦想的权利,只不过有些人的梦想因为各种阻挠始终未得实现,便已经被粉碎,而自己会倾心守护自己的梦想,绝不会让它如此陨落。
“王妃我和你也一样担心自己的女儿和儿子,我也希望他们可以常伴我们的身边,可是这些都是不现实的,边关才是他们施展才华的地方,而不是这安逸王府,即便你能够留着他们的躯体,你觉得他们灵魂会在这里吗,所以说,我们应该做的就是支持他们,在他们踏错步时及时出现纠正,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耶律弘远意味深长的讲了这段大道理,他也是希望自己的王妃能够理解女儿,当然也包括能够理解自己,交流沟通目的便是能够相互理解相互宽容。
王妃在听过女儿和丈夫的一段后也似乎有所顿悟,自己不应该以自己的情绪来干涉他们的选择,自己的意志更不可能强加于别人身上,更何况是自己这一生最亲的人。
“清清,母后不拦着你追寻自己的梦想了,但是你要记住,女孩家可能太过逞强,要学会稳重,学会随机应变,你看你父亲虽然屡战屡败,但是随机应变做的就很好,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王妃在一旁认真的叮嘱道。
耶律弘远很庆幸自己的王妃能够理解自己,毕竟自己这一辈子确实很随机应变,要不然早就死在边荒了,何来还能安坐在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