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状似无意间打碎了白小欢的一个玻璃针管,引得白小欢大发雷霆,要把花似锦赶出花府。
花似锦到拉嘟嘟的房间告别:”嘟嘟姐,我不想走,你帮我和白神医求求情,我,我让我哥陪他的针管,好不好?”花似锦抽泣
拉嘟嘟心想,赶快滚,小白痴,碍手碍脚,天天黏着她,妨碍她做正事。
“啊,这个,不好吧,其实我跟白神医也没有多少交情,要不是我机缘巧合救了花大哥,他舅舅白神医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为我诊伤,我真没办法。”
花似锦一步三回头的被二管家拖着出去了。
白小欢慢悠悠走进拉嘟嘟的房间:“拉嘟嘟,你的老仆呢?花老儿送了我一坛御酒,今天让他再给我做些烤羊腿,我得好好喝一壶。”
“他在外面干活,我一会就让他到集市宰一头羊回来,白神医,我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出门透透气吗?”
“可以啊,你动一动,对身体有好处,等落英公干回来,我让他带你到处逛逛。”
”谢谢白神医。”
“谢啥,你救了我侄儿,我才是应该谢谢你才是,哦,别忘了买羊。”白小欢留下一定银子走了。
拉嘟嘟打一个响指,阿布努依从角落里出来:“主子,我这就去。”
“小心些,速去速回。”
“老头,去哪呢?”守门军士问道
“噢,军爷,这不是白神医让我去宰一头羊么,我得赶紧的,回来还得忙活半天呢。”
“又要烤全羊?好像白神医只吃羊腿,剩下的还不是全便宜我们哥几个了,你得买一头大一点的、壮一点的,次那只太小,不过瘾。”军士流着口水说道
“是、是军爷,这次一定挑一只又肥又壮的。”说罢快步离去。
拉嘟嘟坐在屋子里,想到最近风声很紧,不少手下纷纷落网,等她失败回去,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又该嘲笑她了,这次她必须成功。
楚行远站在窗前已经很久了,想到那个丫头,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想到她戏耍那个女细作,就忍不住好笑,是的他已经暗中监视她们很久了。
自从发现她的身影出现在花府,他就亲自到场监视,所以花似锦的一举一动也都落入他的眼底。
那天他见到花似锦刚进花府,一改往日的清丽婉约,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一朵大红花,简直土得掉渣,看到她隐藏身份,和花前、白小欢配合默契,就知道她到花府一定是有目的。又看到她以身犯险却是为了花落英,不由深感奇怪,难道是她爱慕花落英?想了想,应该不会吧,花落英的身份怕是她一个孤女高攀不起的,看花落英的做派,怕也不会纳妾,这个姑娘的小心思怕是要付之流水了。
“楚大人,他果然是和买羊的人接头了,咱兄弟几个已经盯死他了。”属下来报
“吩咐下去,到既定位置位置展开大网,就等鱼儿钩。”楚行远胸有成竹
花似锦避开拉嘟嘟,是为了给她下手的机会,为了逼真,当真是一步也没有出门,窝在小院里,吃吃喝喝,那个老仆还突然门来查看,花似锦还故意问他是不是白小欢不生她得气了?可不可以再去花府找拉嘟嘟玩。
看到这个傻妞真的被花前关在这个小院,老仆终于彻底放心了,敷衍一下花似锦就回去报信了。
“主子,那个傻妞真的还在那个小院里,我觉得这次应该是正确的地址了,花前也确实往那边去了,对外的说法是经商。”
“我还是觉得再稳妥一些,我再去探探那个傻妞。”拉嘟嘟打定主意
花似锦想着老仆午才来过,应该是不会再来了,刚想放松放松,出门逛一逛,刚走到门边,一个小纸团掉到脚下,四处望望,没有发现人影,觉得奇怪,随手打开小纸团,只有四个字“故人来访”。
花似锦一个激灵,不会是拉嘟嘟吧,怎的,要杀她一个回马枪?这张纸条怕是干爹的人扔给她的吧,对着空气“多谢!”
马切换成戏精模式,看到墙角有一堆泥土隆起,用树枝轻轻一挑,果不其然一个蚂蚁窝出现了,花似锦立马爬到地,认认真真数着蚂蚁,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大门口有轻微的响动,花似锦更加卖力表演。
“坏哥哥,不让我跟你去铜牛镇,还把我关到这个小院子,哼,也不让我去花府找嘟嘟姐玩,你的令牌掉了,我也不告诉你,哼哼。”一边说,一边从身边摸出一个令牌,给它埋到蚂蚁窝里,然后狠狠地踩几脚,从地爬起来,拍拍屁屁,回屋里去了。
屋外,拉嘟嘟激动得浑身颤抖,只要拿到令牌,就可以冒充边关提货,只要弄到一批火器,沧原国照样可以制造,他们天成国当年不也是缴获了沧原国的火器才做出现在的这种火器的,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拿到令牌。
“阿布努依,我带她街,你趁机拿走令牌,大量仿制,然后换回来,一定要快。”
“阿七妹妹,你在家吗?”我是拉嘟嘟姐姐
“谁在叫我?”花似锦抱着一个大饼,手也不洗,浑身脏兮兮的。
“哎呀,是我,快开门啊!”拉嘟嘟急切地叫道
“啊,是嘟嘟姐,你怎么来了?”花似锦故作吃惊
“我今天恰巧路过,我带你街游玩如何?”拉嘟嘟哄骗道
“我不敢去,我哥晚回来找不见我,会把我带回乡下的。”花似锦颤颤巍巍
真是个傻妞,拉嘟嘟在心里唾骂“你哥晚回来?那我们吃了晚饭就回来,你哥不就不知道了?”
“我还是不敢,我没有钥匙,我要是跟你出去,那贼来我家偷东西怎么办?
拉嘟嘟怒火中烧:“我们去买一把锁,总行了吧?”
“阿布努依,你去买一把锁来。”
“老头,要买好一点的啊,不然被贼撬开,我就得回乡下了。”花似锦喋喋不休
“阿七妹妹,你去换一件衣服吧,这样街会被别人笑的。”
花似锦心里一紧,她只有这一身演出服,灵机一动“嘟嘟姐,我的衣服只有两套,早刚洗了一套,没得换,要不你街给我买一套得了。”
“你早洗的?现在怕是干了吧?,你晒在哪?我陪你去收,我给你买新的被你哥看见,你可说不清。”
“哦哦,是哦,那个,我晾在后院。”花似锦只得硬着头皮,把拉嘟嘟带到后院
后院的竹架,只有一件外卦,花似锦急中生智“咦,我的衣服呢?早我明明晾在这里的啊,不会是被贼偷了吧?”
“你确定是晾在这里?”
“是啊,奇怪。”刚说完,就看见背对着拉嘟嘟的墙外缓缓放下来一件衣物
“实在不行就去街买一件吧!”拉嘟嘟不耐烦道
“我到处看看,会不会是被风吹掉了。”说完装模作样在草丛里翻找。
“找到了,我就说嘛,明明就晾在这里的。”说完,从墙根脚捡起她的衣服
“嘟嘟姐,街你要给我买好多好多的好吃的。”花似锦开启话痨模式
拉嘟嘟为了尽快把花似锦骗走,满口应承。
阿布努依把大门锁,把钥匙交给花似锦,花似锦把钥匙挂到脖子,才放心的跟着拉嘟嘟街去玩了。
其实花似锦这是即兴表演,那个腰牌正是花似锦自己的,为了哄拉嘟嘟当,简直是煞费苦心,哼,你骗谁不好,偏要来欺骗花落英,只能算你倒霉。
拉嘟嘟带着花似锦,只要花似锦要,她都买,花似锦开心极了,两人一路玩一路吃,老仆早就不见了踪影。
傍晚,两人吃罢晚饭,提着大包小包,尽兴而归。
告别拉嘟嘟,打开大门,花似锦回房,把下午买的东西藏好,正所谓唱戏唱全套,万一拉嘟嘟他们还没有走远,还在监视她呢,还是慎重一些好。
天渐渐黑了,花前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问,有没有见到他的令牌,花似锦当然一口否定,花前大发雷霆,摔门而去。
花似锦小心翼翼,走到蚂蚁洞,掏出令牌,在衣服擦了擦,顺手放进怀里。
在刑部,花擎天,楚行远,奴才公公,花前正在部署抓捕计划。
“那令牌我们要怎样分辨?”花擎天首先开口
“义父,妹妹已经告诉我了,龙的右眼缺失,就是假的。”
花似锦经常出入火器营,所以公公也给她一个令牌,以免新来的侍卫不认识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一天花似锦不小心把令牌摔到石头,刚好把龙的右眼睛突出的部分摔掉了,只剩下平面的眼睛,也就是花似锦这个学美术的人能分辨。
“好,好,那天老子真是看走眼,这女孩子,胆大心细,这次能拔出这颗钉子,她也算是功不可没。”花擎天由衷赞赏
“哼哼,杂家的干女儿,用不着你夸奖。”奴才公公不屑道
“那个林七姑娘确实是女中豪杰,别看她年纪小,做事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实在令我辈汗颜。”楚行远也夸奖道
“小子,可惜你已经定亲,要不然,我这干女儿配你绰绰有余。”奴才公公忍不住插话
“呃,多谢公公抬爱,在下确实定亲了。”楚行远汗颜
“额,那个公公,义父,楚大人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花前打断他们
“既然他们冒充我边关将士,我们就在去沧原国的必经之路,在这座灵云山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花擎天提议
“但是那边山高林密,不好合围,周围还有有村庄,一旦他们突围成功,附近村民就危险了。”楚行远说道
“要不,我去问问妹妹,她说不定有什么好主意。”花前提议
“很简单,一个字,等。前面安排两批人,也是来提取火器的,刑部一批,南疆一批,假的是北疆,对不起,要讲究先来后到,让他们排队去,然后群演场,大家天天一个锅里吃,当然自己人是先服了解药的,还要发手册给他们,什么手册?当然是操作手册,要教他们如何使用枪支弹药的,当然操作手册涂有药粉,时辰到,你让他们走,他们都走不了,咱们来一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兵不血刃,多圆满。”花似锦说道
“哼,就这样?下药?亏你想得出这样下三滥的损招。”花擎天喜欢真刀真枪干
首次直视花擎天,他也就是个一般的中年男人,只是比普通人高大威武一些,也有着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花似锦却一点也不怕他。
“也是,就我一个乡下丫头,不懂什么规矩,冒犯了大帅,不好意思啊!”花似锦转身离去。
最终,果如花似锦所料,每个细作嘴里都有毒药,要是来硬的,一个活口都别想留下,楚行远顺藤摸瓜,把隐藏在京城的细作一网打尽。那个沧原国始终不肯透露的天成国叛贼竟然就是楚行远的顶头司,得到消息后,畏罪自杀了。
拉嘟嘟和阿布努依也被抓获,至此沧原国情报网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