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颜站在楚老爷子身边,眸子的余光却一直落在少年身上。
少年很适合黑色西装,搭配着白衬衫,西装裤衬得一双长腿笔直修长。
还挺……好看的。
“站在我身边的,是我的孙女,楚星辞,外界传闻我孙女病重离世,此乃不实的谣言。”
楚老爷子说的振振有词,背脊也挺得笔直,整个人看着生龙活虎的。
盛星颜蓦的勾唇呵笑了声,瞥了眼身边的楚老爷子,收回了视线。
“各位抱歉,容许我打断一下。”
楚老爷子被女孩那眼神中的威慑和一丝丝潜伏的杀意给弄得呆住了。
宴会本就跟安静,在听楚老爷子讲话,女孩也就没有委身去靠近话筒。
“我叫盛星颜,你们可以把我当成楚星辞,但,出于尊重礼貌,请各位以后叫我的名字时,叫盛星颜这三个字。”
话落,女孩微微勾唇,脸上笑容得体的恰到好处。
楚老爷子依旧没有出声,众人以为楚老爷子默认了女孩的话。
盛星颜瞧了楚老爷子一眼,指尖轻轻敲击在指甲上。
楚老爷子瞬间回过了神,却已经为时已晚。
女孩微挑了下眉头,稍稍后退了一小步,微微俯身,转身退场。
散落着的发丝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被带起,背脊处的蝴蝶骨隐隐欲露。
清瘦的身子骨,一米七的身高,腰肢细的好似能一手掌握。
傅彦朝盯着女孩的身影,直到看着女孩下了场,被人挡住了视线。
傅彦朝看不见女孩的那一瞬间,心里紧张了一瞬,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我去找顾野他们,您自个儿玩。”
盛星颜下了台,便找了处清静休闲的地儿,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
傅彦朝找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女孩。
回想着自己刚才得种种反常,失笑了下。
第一次见到女孩时,便被女孩惊艳了。
自此以后,每次见到女孩,都会被惊艳一把,每一次相处下来,都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傅彦朝就那么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女孩,先前的郁闷小别扭烟消云散。
小丫头长的……还真挺让人没脾气的。
行走的灭火器。
想着,少年微微勾唇又笑了一下,转过身走了。
盛星颜面无表情支着下巴,余光注视着不远处那个盯着她看的少年。
视线下意识,又落在少年那双西裤包裹着的修长双腿上。
等人走了,又耸拉着眼皮,好似睡着了一样。
她的妆不浓,就眼睛画了亮晶晶的的眼影,眉毛象征性描了两笔。
盛星颜就那么懒散的窝在沙发上。
直到一只张嘴的小鳄鱼玩具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
盛星颜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还有些意外,和那一丝被她给忽略掉的小欢喜。
她以为他站那么久是再等她走了让位置,最后没等到走了。
没想到他去拿了个……小鳄鱼玩具给她解闷?
“不喜欢吗?”
傅彦朝拿着小鳄鱼玩具,半晌,也没见女孩有什么反应。
以为女孩可能不喜欢,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个小恐龙玩具,递到女孩的面前。
“这个呢?”
“……”
盛星颜眨了眨眼睛,抬头看了眼俊美如斯的少年,不自觉的勾唇轻笑。
拿过少年手里的那个小鳄鱼玩具,又看了眼他手里的小恐龙打趣。
“你还挺喜欢绿。”
“……”
傅彦朝拿着手里的小恐龙捏了捏,走到女孩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瞥了眼两人手里的绿色小玩具。
其实挺想说绿色清新,挺好的。
但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小丫头说的,绝对不是他想的这个绿色。
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就那么姿势一致的坐着。
就连双腿交叠,翘着的那只腿都是一样的。
一个黑色西装得体翩翩少年颠倒众生,一个黑色礼服犹如神明公主惊艳时光。
“刚才楚老爷子,好像不太对劲啊。”
傅彦朝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小恐龙,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
盛星颜听着也没什么反应,睫羽微微颤了下。
手指放在小鳄鱼玩具的嘴上,想着怎么回,突然小鳄鱼合上嘴,痛的盛星颜缩了下手。
“啊……可能是我刚才太凶了,他有点害怕我。”
说着,女孩轻轻拍了下小鳄鱼玩具的脑壳。
傅彦朝瞧着女孩被咬了一下手指,紧张了一瞬,眉头微微皱起。
伸长手臂拿过女孩身边的小鳄鱼,又把自己的小恐龙放在女孩手里。
轻笑了下,玩着小鳄鱼也没在接着去问。
小骗子又在糊弄他。
要不是他见识过她的催眠术,到真被她给糊弄过去了。
顾野陪着楚桑柔应付完一堆人,可算得了空,凑到了傅彦朝这边。
盛星颜瞅了眼一身骚气酒红色西装的顾野,支着下巴,揶揄打趣。
“哥,相信我是你妹妹了吗?”
“妹……妹妹,不对,祖宗,你是我祖宗!”
顾野嘿嘿一笑,憨里憨气的,蓬松微卷的棕褐色发色别样好看。
像只小柯基似的,还挺可爱。
傅彦朝斜了眼顾野,跟着懒懒的支起脑袋,嗓音低沉带着笑意打趣。
“她是祖宗,你是不是也该改个称呼叫我了。”
“你给小爷死一边去,小爷花容月貌的妹妹还未成年!”
顾野冲着傅彦朝张牙舞爪,像是只炸毛的小泰迪,怼天怼地怼空气。
盛星颜低低的啧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在看一只哈士奇在逗一只炸毛后成了泰迪的柯基。
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莫名有点像电灯泡,还是那种超大瓦的。
音乐突然换了一首,楚桑柔提着红裙边上台。
“很开心各位懵参加顾家的宴会,在这里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说着,楚桑柔在台下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时,神色一冷。
不过也就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温婉得体的姿态,朝着顾野招了招手。
“儿子,快过来。”
顾野刚躲懒没多久又被楚桑柔点名,长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盛星颜无视了女人那神色一冷的表情,面无表情低头玩着裙子上的金线绣的小花样。
裙子被抽出银针时花纹已经散乱,甚至腰侧有些线都被挑开了。
如果她没发现穿了上去,不走光身上也会伤痕累累。
傅彦朝瞧着女孩在玩弄裙子上的小花样,一眼便看出裙子上的小变化。
“你的……那些家里人,不喜欢你,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