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颜静静的听着,心脏处,却像被压了一块巨大石头,一点一点的夺走她的呼吸,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他……吃多久了?”
校医摇了摇头,看着床上沉睡的少年,目光里夹杂了些心疼。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从他来学校后,每天他离校前都会来我这儿拿他的安眠药。”
“知道了。”
女孩说完,便闭上嘴没了下文。
校医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出了校医室。
盛星颜听着关门的声音,倚着病床的床头上,缓缓的长叹了一口气。
她能一开始就看出了少年有些不太对劲,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知道那天在食堂顶楼看见白莲墨白家人,她才发现了端倪,直到最后的确认无误。
陈林鸢知道她有天赋,以前做实验什么的都会让她在一旁旁观,教她一些基础,却从不让她下手。
自从当年,陈林鸢知道她用神医的名义去接了帝洲的任务救陈遇,还能全身而退后,便开始精心培养。
陈遇当时被她从帝洲救出来,患上了失语症,极为自闭不愿和人交流。
她专攻的方向也从病毒学和中医变成了心理学。
本来快好了,却遇到了那场别有图谋的车祸。
陈遇因为那场意外,变成了一个植物人,陈恙也因那场意外留下心理创伤听不得半点噪音。
她更是直接放弃了中医和病毒学,一心只精修心理学。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她想治好他们
现在。
她想,先治好他。
夕阳余晖相辅相成,湛蓝的天空染成了暖橘色,时不时有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飞回鸟巢里。
盛星颜一直保持着被少年攥着手的姿势,直到手臂发麻也没有动弹一下。
少年的手透着微微的凉,掌心却被她暖的一片炽热。
骨骼分明充斥着少年蓬勃的力量感,肌肤病态雪白,却丝毫不见女气。
手腕凸起的腕骨圆润精致,上面那颗清痣却凭添了几分色气。
像是一双精致白净的手,本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清冷感,突然被沾染上了红尘色欲。
少年安稳的睡着,时不时从喉咙里蹦出几个极短的、难以遏制的喘息小短音。
像是在脑海中做一些需要打马赛克的大美梦。
……
地下城,长亭街,古色城堡内。
昭尧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尾,嘴里咬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一只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
时间翻翻点点,最终落在底下人发来的哄女人开心101式总结。
嘴角抽了抽,心口不一的点开,入眼便是俗不可耐的一串运动。
比如逛街、看电影、送花……
有病。
昭尧极为嫌弃的关了页面,拿着手机的手捏着香烟垂下,懒懒的搭在膝盖上。…
另只手往旁边一捞,便捏住了床上女孩的小腿。
指腹摩挲着女孩细嫩的肌肤,又缓缓移到脚裸上,轻轻攥住了女孩的脆弱到仿佛用力一掰就会断的脚裸。
床上的女孩本想装死,结果被摸的连连皱眉,心里抵触着男人的触碰,却不敢表露半分。
死死地咬着唇,闭上眼睛,祈求有个人能赶紧把这个男人给招呼走。
“時果,時果,時果。”
昭尧一遍一遍呢喃着床上女孩的名字,凌厉的眸子里邪肆痞坏。
好似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逗弄这个,被自己从销金窟带回来的小宠物。
時果听着昭尧叫她的名字,连脚都跟着下意识的瑟缩了下,紧闭的双眸有些微颤。
“醒了还装睡,是想让我,像昨天一样……把你给做醒吗?”
昭尧一边说着,一边用攥着女孩脚裸的那只手,在她稚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眼底的欲望丝毫不加以掩饰,就那么赤裸裸的全部展示出来,嘴角的笑凉薄且无情。
“或者,我们今天换个玩法?”
時果一听这话,吓得魂都快飞了,立马睁开眼睛,利索的坐起身子。
“大哥哥我醒了!我醒了我醒了!”
“醒了……那就更好玩儿了。”
昭尧嘴角的笑意不减,骨子里的顽劣,让他止不住的想要去逗弄她。
侧过脑袋淡淡的瞥了眼床上坐起身子的女孩,一寸一寸扫视过她的肌肤。
時果受不了男人带着占有和侵略性的视线,缩了下手臂。
曲起另一条没被抓住的腿,双臂紧紧抱着膝盖,一股委屈袭上心头。
这座城堡,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而她就是落入他掌心,被他画地为牢圈禁起来,折断翅膀的一个小宠物。
“小夜莺,唱首歌给我听听,奖励你吃糖果。”
時果深吸了一口气,微肿的红肿颤抖着,刚唱了两句,嗓子里便火辣辣的疼。
生理泪水下一刻便被逼了出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放声大哭。
被日日夜夜酿酿跄跄折磨的快要崩溃女孩,哭的比刚那一夜还要凄惨。
昭尧眉头狠狠一皱,忍着心底的不耐烦,起身去给女孩倒了杯水。
手中端着杯子再次进入卧室时,只剩下眉眼间的烦躁。
仰头喝了口杯中的水,单膝曲起跪在床边,冲着床上还在哭的女孩勾了勾手指。
時果心底呕了一声,面上凄凄惨惨的,就那么跪在床上膝行着爬了过去。
像只久旱逢甘霖的小动物似的,吻住昭尧的薄唇,从他嘴里索取饮水,刚想撤离,又被摁着加深了这个吻。
時果在昭尧还想继续之前,受不了的推了推他坚硬饱满的胸膛,面上可怜兮兮。
“大哥哥,我还渴。”
话落,昭尧又喝了一口水,这次不等他点点自己的薄唇,時果便自己凑了上去。
昭尧明显被女孩取悦到了,抱着女孩的腰肢,就那么禁锢着她的身子,把她抱到餐桌上放下。
转身去厨房又倒了杯水,这次亲自用手喂着女孩,直到杯中的水见底。
来来往往的三四杯下肚,昭尧放下杯子,掌心覆盖在女孩的肚子上,使坏的一按。
听着女孩“唔!”的一声娇滴滴的轻呼,微微勾了勾唇。
“看来我们家小夜莺是喝饱了。”
時果咽了下口水,双腿都在下意识的颤抖,眼眶里积满了眼泪。
心底想逃,却又很清醒的知道,她不能跑,她要活着。
昭尧爱抚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指腹温柔的蹭掉她眼眶里打转,快要掉落的泪珠。
“小夜莺都喝饱了,也该让哥哥喝点水解解渴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