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星颜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沙发上的女孩,续儿收回视线。
時果有些摸不清女孩的想法,试探的又开口询问道:
“你,心情不好吗?”
“闭嘴。”
冷清的嗓音淡淡吐了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盛星颜冷静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小鹿眼上,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和阴沉。
“说你的目的吧。”
丢下一句话,盛星颜低头又拿了一根烟,“咔嚓”一声轻响,火苗点燃香烟。
“直白点,这里没别人。”
時果看着面前的盛星颜。
脑海中回忆了下昭尧对她的称呼,便已经确定这个中性风打扮的,是个女孩子,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想你救我……我不想在他身边呆着。”
“……”
盛星颜打量了下女孩的身姿,眨了眨眼睛。
“他家暴你?”
時果摇了摇头,低下了头:“没有。”
盛星颜突然沉默了两秒,红唇微微张了张,有些僵硬的开口:
“……那,性……虐待你了?”
“不是不是!!”
時果瞬间脸红成了苹果,就连耳垂都有些发烫,赶忙对着女孩解释道:
“是他,把我当个小宠物一样养在他住的那个地方,可,我不是宠物啊!我每天做的事,就是等着他宠幸我……”
说着说着,刚才的娇羞神情慢慢消散,哀叹了一下,整个人都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用功的跺了跺脚。
“我真的快被弄疯了……”
盛星颜平静的看着女孩的反应,弹了弹烟灰,眉眼间淡漠疏离。
“抱歉,我救不了你。”
话音落下,時果绝望的看着女孩。
盛星颜舔了下手背指骨上已经晾干的血液,抽了张湿纸巾擦干净手背,抬眸对上女孩的视线。
“我无权干涉你和他之间的私事,但是,你可以自救。”
说着,丢下手中的湿纸巾,迈开腿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和她的视线保持一个高度。
“你也说了,你每天做的事,就是那挡子事,那不如就用这个,慢慢去掌握住主动权,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到那时候,你不就自由了?”
女孩的一席话,让時果僵坐在了沙发上。
盛星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小弧度。
“我要是你,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時果像是突然找到了人生的一样,眸子里闪烁着亮光,一副被点醒了的模样。
盛星颜瞧着女孩的死气沉沉已然消失,轻笑了两声,站起身子,指尖轻轻指了指脑袋。
“脑子,不是用来增高的,小姑娘,你很聪明,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求别人不如自己努力。”
時果重重的点了点头,脸颊上隐隐的有个可爱的小酒窝。
“谢谢你!我明白了!”
盛星颜看着女孩脸颊的小酒窝,伸手戳了戳,又戳了戳另一边的,眉眼间满满的笑意。
“下次,别这么傻不拉几的,我要是等会儿你不在,对他说你想逃离他,你就别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了,知道吗?”
女孩的话音落下,時果又用力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包间的门便被打开。
昭尧进了包间,入眼,便是時果笑时明媚似阳光的容颜,愣了下神,下一秒收回了视线。
“那啥,能轻点打不?我还没活够来着……”
“……”
包间的气氛,在昭尧的话音落下的瞬间,变得阴沉冷森。
盛星颜面无表情的瞅了一眼男人,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和筋骨,眉眼间夹杂着温柔,似笑非笑。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我想听的了。”
昭尧瞧着女孩活动筋骨的模样,莫名觉得自己活不过明天,瑟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
“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掐了把大腿肉,泪声俱下。
“小姑奶奶……这不怪我啊,是那个狗贼,他,他说没得谈,死都不同意放弃!”
昭尧一边说着,又小幅度的揉了揉大腿肉,想着女孩的执着,小声的劝道:
“反正那啥,陈遇人还没醒呢……要不,咱们换一个,或者在等等,万一有更好的纯品种狼王呢,对吧?”
“……”
盛星颜低垂下头,眸子静静的盯着自己的手链,眼底那一丝难过的情绪,一闪而过。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手握住了腰间别着的尖刀,眼底凶狠的光,浮现眉眼间。
“我去。”
“你你你!”
昭尧惊的话都快不利索了,在盛星颜要越过他出门时,赶忙抱紧了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佬!爸爸!姑奶奶!你要去干啥啊?你别胡来啊!!”
盛星颜眨了眨眼睛,扯住男人的后颈衣领,用力一把将人拎了起来,甩手丢进沙发里。
“宰了他,抢回来。”
短短的六个字,让昭尧愣在了沙发上。
直到包间的门被关上,昭尧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默默无言的低垂着头,拿出了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時果,看着男人拿手机好像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不禁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你在干嘛呀?”
昭尧“嗯?”了一声,侧过头看着明显活泼了不少,不似以前的死沉嗜睡的女孩,捏了捏她的脸颊。
“给自己选个骨灰盒,在预订一下明天的火葬场。”
時果:“……”
我觉得我可以帮你一把!
不然你万一没死透,我不放心。
……
盛星颜出了包间,换了套服务生的衣服,乘坐上电梯,上了顶层。
斗角场的狼王交易,已然已经全部结束。
只要她在那个狗贼去交钱之前,逼他放弃狼王,名额,便会顺移到第二高,那狼王,就是她的了。
斗角场的规矩,一向如此。
地下城的人,皆称交易的这段时间为,死亡倒计时。
顶层的ip包间。
狼王被驯兽师牵着进入。
脖子上被栓上链子,身上被强行打了镇定剂,嘴上被套着给狗狗用的防咬套,此时安静乖巧的像只小狗狗。
傅彦朝交叠着双腿,瞥了眼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低笑了一声。
“小白,我们才五年没见,你居然已经这么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