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敲门声响起。
時果闭着眼睛,没有应答,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诚心求佛的模样。
“時果小姐,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時果小姐您现在有空吗?”
门外的手下又敲了几声,话语里带着一丝急促。
時果这才睁开了眼睛,让外面的人进来。
外面的手下进入房间中,入眼便见着時果脸上有些虚弱难过的神情,心下的敬畏更多,对她也更加敬重。
“時果小姐,昭爷刚才醒了,让您过去一趟。”
“好,我收拾一下在过去。”
時果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双眼里噙着泪,又对着佛像虔诚的拜了又拜。
从跪垫上起来时,身子微微的虚晃了一下,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急急忙忙的走过去。
面上的惊喜有多真,心里的骂骂咧咧就有多狠。
回了卧室换了个衣服,寻思着他应该没经历做那种事,也就没冲洗一下。
等她抵达昭尧的房间时……
她错了。
这个老畜牲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就他妈晦气。
她有一句操你妈必须要讲!
“操……你妈!”
男人身下的娇软女孩,猛地攥紧了脑袋下的枕头。
夜色深邃如墨,窗外的那轮明月散发着温柔的黄,正巧落入了室内。
占了卧室一小半面积的柔软大床,白皙娇嫩的肌肤,和蜜色如蜜糖的肤色相互交映。
猛地撕裂般痛楚,让女孩一个没忍住,直接把心底的咒骂给骂出了声。
昭尧非但没生气,低笑了两声,揽着身下的娇弱女孩,轻轻拍了拍。
为了避免身下的女孩下意识咬伤了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慢慢探入女孩的樱桃小嘴里。
指尖夹住她的舌尖玩了一会儿,垂眸看着手上的晶莹透亮,失控的吻住指尖的水润。
“禽!兽!”
女孩哪里受得了男人色气又欲的神情,恶狠狠的咬了咬牙,怒骂了一句,又挣扎着要起来。
昭尧用力一撞,刚还挣扎着要起来的女孩,瞬间又跌在了床上。
“大!变!态!”
昭尧听着女孩的娇骂声,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竟觉得非常的甜蜜。
大概……
是他一醒,赶忙问一边的一声時果呢。
也是那一刻,他知道,他在怕……
怕他无意间带回来的小夜莺,趁着他受伤昏迷,离他而去。
还好,她没有。
昭尧听着手下说着小丫头有多担心他,连饭都没好好吃。
听说还请回来了一尊佛像,每天都会诚心拜佛,甚至吃斋。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这么的关心他,在乎他生死。
他那个便宜老爹,是地下城金三角的传奇人物。
而他母亲,是他老爹原本在金三角包的个情人罢了。
听闻他老爹的正妻,是陪着他老爹从贫困一路到现在的打下江山。
他看过他爹正妻的照片,端庄而优雅,贤良温柔,被带出去也极为有面子。
不过正妻无儿无女,最终肺癌,撒手人寰。
他母亲当时已经怀了他。
害怕被要求打胎,就悄悄的把他生了下来。
最后找到他的便宜老爹,拿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巨款,便把他直接丢给了他老爹,跑了。
听说后来被卖去了缅甸。
也有人说是在国外享清福。
也有人传言说他不是他爹的孩子。
大概是药物的副作用,昭尧生平第一次,有一些想要一个抱抱。
手臂的青筋猛地暴起,张嘴咬住了身下女孩的脖颈。
啃咬作孽了一番,手指握住了女孩的手指,强硬的和他十指交叉,嗓音里不知怎的,居然有着软糯。
“放松点,我还受伤呢,果果,心疼我一下,好不好。”
最后那句憋出来的“好不好”,是骄傲一身傲骨的他,唯一一次,放下了所有。
時果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懵。
身上的疼痛,让她又想踹他一脚。
刚才还有一些心软的异样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狗男人。
迟早弄死你。
呸!
昭尧松开了咬着她脖颈的嘴,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凌厉如雄鹰的眉眼,多了一丝柔软。
他从记事起,就活在水深火热里。
大概是他天性凉薄。
他那没良心的妈,把仅有五岁的他丢给了他爹,他没哭没闹,没吵着不要离开妈妈。
就那么平静的看着那个,生活在传闻中的金三角传奇人物。
他那便宜老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从今天开始,你的亲生母亲,不是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昭鸢。”
第二句是,“你跟着她姓,以后她的忌日,你回来给她磕个头,对外,我会说你是我妻子以前收养的,别穿帮了。”
他其实,挺想说……
大可不必。
他真没想当他亲儿子,也没想就那么赖上他。
后来的后来,他那便宜老爹,带他去了帝京,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
在后来的后来,他的老爹也没在娶妻,外界都说他情深,放不下妻子。
却也只有他这个便宜儿子知道,他老爹,又包养了几个情人。
不过还好,他从没带那些女人回来过,也没让他碰见过她们。
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就让手底下的人给他找好学校,在带他去一次,然后就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回来。
他成绩一直不好,俗称,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他上完小学就辍学了,他那便宜爹也没揍他。
带着他去了趟东南亚的联盟基地,把他给丢下,留了句,“活着回金三角,我带你去缅甸见见你妈。”
当时的地狱式魔鬼训练,为期是两年。
两年后,他活着回了金三角。
他那便宜老爹第一次对他笑了。
然后在他的抗拒下,带着他去了缅甸。
他真没想过见他那没啥感情的妈。
大概就是没感情。
天性凉薄,没心没肺。
他看着他的母亲笑脸相迎的迎客,又笑脸相送,迎接下一波。
面无表情的丢了一些钱,跟着他爹走了。
后来,他去了地下城。
直到现在,他都没见过他那没啥感情的妈。
见他爹的次数,只有每年回去给他正妻的忌日磕头。
時果察觉到身上的男人愈发猛烈的动作,疼得她叫了他好几声“阿昭”才让他慢了下来。
“放松一点,等我好了,想怎么……咬我,都可以,乖乖听话,禽兽饿了,要吃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