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的剑光闪烁,身法飘逸,引着四周风声潇潇,落叶纷飞。
“双生灵”一般的元神小人也是辗转腾挪,剑舞翻飞。
终于,叶风觉得有些疲乏,收起手中宫府剑。
元神小人能有此精进,与亡师师奖励的元神诀是脱不开关系的。
想到此,叶风默默审视了一番阴司证!
业绩:06
只见阴司证业绩那一栏后缀着,六分之零的符号!
叶风想了想,上次收了三个元神的业绩后,亡师师给了这本元神诀作为奖励,而后业绩栏就出现了这般字样。
瞬间便明白了,需要再收六个元神来满足业绩!
可转瞬又为难起来,明白归明白,元神终究是可遇不可求的!
去哪弄到六个元神呢?
叶风犹如普通小白领一般,为了月底的考核业绩发起愁来。
琢磨了好半晌,决定今晚去医院太平间去看看,有没有业绩等他收。
叶漓放学蹦蹦跳跳下了车子,瞧见院子里叶风与叶风元神站立着,笑着就扑向了叶风元神。
跑到一半,停了下来,皱了皱可爱的鼻翼,越过他向叶风跑来。
“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叶漓撒娇道。
叶风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将元神小人收了回来,向屋里走去。
叶漓边跟着走边说:“今天在学校,好无聊,后来我跟青芜在操场比赛,结果我赢了但是周青芜耍赖!对了下午我跟青芜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叶漓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好的坏的,胡乱说着话,样子都叶风暗笑。
叶风问道:“怎么路见不平了?”
“灵兽学院里有只小灵虎欺负同学,我跟青芜登时就怒了,侠义心肠大发,直接趁着当时下课就杀到那个小老虎的班上。小老虎一看到我跟青芜进去就开始慌忙求饶大姐头、二姐头!
叶风打断道:“等下,为什么他喊你们大姐头二姐头?”
叶漓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视线飘开了下,回过头答道:“因为我们俩是学霸!”
说真的,叶风十分诧异,没想到叶漓入学短短时间,已经混上了学霸!
瞧她整天像是没有认真上过学的样子,每天回到家就是抱着手机平板打游戏,倒是完全看不出有学习很好的样子。
看叶风的眼神不对劲,像是要把自己原形都看透的样子,叶漓心里一哆嗦就说起了实话:“我们俩不是学习意义上学霸,而是管理学院秩序,维护和平安定的学霸。”
叶漓的样子十分骄傲,像是小孩子得了一百个回家向老父亲要夸赞一般。
叶风听明白了,感情这俩小姐妹是恶霸的“霸”。
是夜。
喧嚣的华南市渐渐的由闹转静,由亮转暗,只有寥寥几处建筑泛着点点光亮。
华南市第一人民医院。
即便是夜晚时分依旧是灯光明亮,四处都是来回走动的护士及病患家属,空气里飘荡着类似碘伏的味道。
叶风一身黑色套头衫,快步走进了挂着紧急通道小绿牌的楼梯,噔噔蹬蹬走了下去。
地下三层,是医院的停尸间楼层。
推开门,一股浓重福尔马林味道弥漫在空中,停尸间里隐隐传来阵阵说话的声音。
叶风以为是医院的工作员工,也没有在意的,抬步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停尸房的走道极短,偌大的地方划分为三个区域,叶风走向最里的位置。
随着脚步的走近,伴随着说话,摔牌的声音,渐渐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停尸间的温度,相较于外面低了许多。
伴随着阵阵阴风,不时吹拂起四周的白色布幔。
布幔底下,整整齐齐的排着一张又一张的床,放眼望去,满满当当的十几二十张床上,到处躺着尸体。
冰冷的尸体。
突然一,声闷响响起,在空档的停尸间里极为唐突,叶风也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不想被房间里的工作人员瞧见。
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盛放着福尔马林药水的容器,定时自动的转动了一声。
回过头,打牌房间里的人并没有出来,看来是习惯了。
叶风走了过去,隔着门上的玻璃向里望去。
一个类似手术台的高台上,一堆牌散乱的丢在上面。
台子边上为了三道身影,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只老虎灵兽。
男人穿着花衬衫,中年大叔的年纪,耳朵上却打着耳洞,手里握着一把牌,动辄便骂骂咧咧的,十足的中年古惑仔。
对面的女人同样的年岁不穿的花花绿绿,声音装着嗲,时不时冲男人笑笑。
一只老虎很人性化的趴在桌上,慵懒从容的时不时丢几张牌出去,不过一双虎眸却是极其的专注认真。
“一对压上,三个六带俩三!报牌一张!”
女人声音明明很尖锐,却仍旧细着嗓子故作嗲声嗲气说道,十分难听。
对面男人骂道:“我去年买了个表的!怎么这几把牌这么邪门,你两提莫换牌了!?”
老虎口吐人言,骂道:“老娘在这打了多少年牌了,什么时候出过千换过牌!”
男人被噎了噎,没好气道:“不要!”
对面女人喜滋滋的丢出一张7,结束战局。
三人絮絮叨叨的算着账,却听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不由得大喜过望,以为来了新人。
一个身着黑色套帽衫的年轻男人,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噙着淡然笑意,身姿挺拔,稳稳当当的走了过来。
丝毫不像个正常的新人,仿佛无视了台子上卧着的一只凶猛母虎,也丝毫不畏惧两个元神。
就像路边经过牌局的看客,一时手痒心切,热情参与牌局。
脸上客气的笑容,以及搓手的牌友暗号,让人十分不好意思拒绝。
年轻男人笑眯眯的问道:“三缺一吗?”
他是想来加入进来一起玩牌的?
两人一虎,三个牌友对视了下。
刚要说什么却见那年轻男人脑袋上闪烁着一尊牛头。
台上母虎,吓了一跳,猛地起身后退两步,炸起了尾巴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