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伟国开心地抱着她,“贝贝真乖,外公谢谢你。”
夏艺洋站在母亲身边,一手插在裤袋里,几根小手指在袋里摩挲着弹珠,锐利的眼睛横扫着台下。
他帅气的脸蛋,霸道又高贵的气质,引得诸多亲朋好友在交头接耳……
“这男宝将来了不得,这么小就让人感到敬畏。”
“是啊,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
“小明星吧?我在杂志上看过他。”
“夏羽希有这对宝贝真够幸福的了。”
“但我听说,她克死了她丈夫。”
……
今晚夏羽希穿了件米黄色的长款连衣裙,两条细窄的肩带勾勒在她白晳光滑的肩膀上。
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还有她白如凝脂的手臂和小背部。
裙子很贴身,也很大方,更好地衬托出了身体的柔美曲线。
从萧剑宸包间的角度望去,她身上嫩黄的裙子,加上一头柔顺的披肩黑长发,衬得她皮肤又多了几分如雪的光泽,
一盏暖柔的橙色灯光打在她身上,映得她美若天仙,比平时更多了分恬静柔美。
她慢慢抬起手中那把白色锃亮的小提琴,纤细的手指娴熟地在按压在琴弦上,琴弓缓慢拉动,美妙的乐符就如泉水般潺潺流出……
当第一个音符传进耳膜时,萧剑宸就全身一紧,随即皮肤如吸收了新鲜的氧气,所有毛孔敞开,每个细胞都充满了一种叫欢乐的分子在跳动。
原来,他喜欢看她拉小提琴,不只是养眼,而是她拉出来的乐符能触动他的心弦。
萧剑宸紧紧地盯着夏羽希,脑海如闪电般滑过诸多模糊的片断,他想认真地抓住其中一个,无奈稍纵即逝。
夏羽希拉得非常美妙,身形优美的她随着节奏会轻轻晃动着身子,幅度很小,却优雅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两个小孩跟着节奏用英文唱生日歌,口齿清晰,婉转悦耳,深深折服了台下所有的宾客……
“羽希!囡囡!”
突然,一个身材中等,身穿黑色短袖,篷头圬面,脚上趿拉着一双褐色破皮鞋的男人冲上了台。
夏羽希一震,还没来得及放下小提琴,那男子就紧紧地抱住了她,又是笑又是哭。
“囡囡,我的老婆,你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啊!”
他声音洪亮,中气很足,尽管穿着破旧,可看去身体很精壮,微黑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贼亮贼亮的。
所有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了!
就连宝宝和贝贝都呆呆地立在一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江莉兰看着这一幕则阴恻恻的一笑,安伟国震愣过后惊讶道:
“你……你怎么来了?”
父亲的出声让夏羽希迅速惊醒过来,她努力想挣脱男人的手臂,气愤地嚷嚷:
“放开,你放开!”
“不……不!囡囡。”
男人把夏羽希箍得更紧了,好像她是自己千辛万苦,踏破铁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宝贝,声音喑哑,全然不顾周遭的目光。
“我不要放开,我喜欢你,我不要跟你分开了,囡囡。”
“放开我!”夏羽希听他能叫出自己的小名,心中大乱。
但这人又壮又高,她无法抬头看清他的脸,急得脸上直冒汗,后背却在发凉。
“倏……”
就在她无措惊慌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雪亮的珠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这名男子的后脑勺上。
他“哎哟”一声,双手松开了夏羽希。
这一声尖叫仿佛解开了魔咒,呆愣着的人们全都苏醒了,瞬间,整个餐厅唏嘘一片。
“你是从哪里来的坏蛋!”
夏艺洋推了那黑衣男一把,双眸瞠大,非常气愤地责问他。
赵剑枫同样睁大了眼睛,抹抹脸上的汗,俯下身来,“熊孩子,你是谁?”
“他是我哥哥!”
夏艺琪挡在了夏艺洋跟前,这一次,小奶包的胆子大了。
夏艺洋则把妹妹拉到身后,气势冷寒,指着赵剑枫厉声道:“哪里来的滚回到哪里去!快滚!”
“哟嗬!”赵剑枫看傻了,眼睛急闪,“你们的父母呢?咦……这个小女孩怎么长得像囡囡?”
“囡囡是我妈咪!”夏艺琪回答。
赵剑枫一愣,眼睛瞠大,呆呆地望着夏羽希。
“赵剑枫?”
夏羽希看清了他的面容,终于从震愕中恍然过来,这个篷头黑面的男人不是琴婶的儿子吗?
“保安!”安伟国开口叫人了,他把夏羽希拉到身边,气恼地对跑过来的姚经理说,“把这个人给我赶走!谁放他进来的?”
“慢着!”突然,台上又爬上来一位穿着一套灰色工作服的中年女人。
她梳着齐耳的短发,身体微胖,板着圆圆脸,“他是我儿子,她是我媳妇!”
她手一伸,指向了夏羽希。
夏羽希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抓住了安伟国的手。
安伟国脸色很难看,他气恼地瞪着琴婶,“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琴婶冷笑,讥诮地睇着安伟国。
“哎,我说老安,你别说不认识我啊,你跟夏霜离婚后还常常跑到她家帮忙的,对我儿子跟夏羽希的那点事你会不知道?”
安伟国脸颊抽~搐,一旁的江莉兰转过头,眼神冷戾,眼眶猩红地瞪着安伟国,几乎想把他撕裂……
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离婚后会常去看夏霜,也真是有情有义啊!
瞧现在,他又把夏霜的女儿护在身后,真像个“亲生”父亲。
江莉兰气咻咻地一把拉过安伟国,沉着脸,冷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这琴婶对你很了解啊。”
“你别听她说。”安伟国摇着手,又叫,“保安!拉他们出去。”
“慢!”琴婶举起手,面向夏羽希,
“囡囡,你敢说你不是我媳妇吗?你一周岁的时候得了肺炎,你妈妈上班不在,是我在医院里没日没夜地陪着你,你妈后来说,等你长大就把你嫁给我们剑枫,她有没有说过?”
琴婶气势强硬,看起来底气十足。
江莉兰眯起细眼,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冷笑。
夏羽希的手微微颤抖,一岁的事她哪里记得。
她只记得七岁那年,琴婶带着赵剑枫来到她家,见她母亲病重,就说取消当年的婚约,不想出钱救夏霜。
夏霜同意了,还让夏羽希拿出家里最后的一点钱说:“这是当年欠你们的二千元,你们拿走吧,从此我们两家没有任何关系。”
夏霜和琴婶曾经是初中同学,夏霜身体健康的时候,她们还互相会走动,结果一病,不但取消了婚约,就连当年欠的钱都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