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宝贝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安丽珠来到了伦敦,为了钱的事跟夏羽希吵过,他们看到后,心里好像留了下阴影,所以,他们一点都不喜欢安丽珠。
特别是夏艺琪,看到安丽珠,心里就莫名地紧张。
夏羽希出去了,夏艺洋拉着妹妹的手站在门口,小手插在裤袋里,一双明净又犀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丽珠。
安丽珠吃过亏,自然不会在孩子们面前明目张胆地跟夏羽希吵闹。
“呶,这是这四年的利息单子,你收好了。”安丽珠把一张利息计算明细表交给了夏羽希。
夏羽希一看,恼怒地瞪着她,“安丽珠,你们母女也做得太绝了吧?我在安家十年,替你们洗衣做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去了英国向你们借点钱,你还要利息?”
“切!”安丽珠冷冷一笑,“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何况你我不亲,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你那十年在我们家,吃喝不算?学费不算?这几年安家又借你五百万,问哪家人会这么慷慨?你就是向别人借五万都难!”
夏羽希的心冷得发抖。
江莉兰母女这样做无非是想把她逼上绝路,看她还了五百万,又想法子让银行算出每年利息,一分一厘都不少,让她再还五十多万的利息。
“这次钱不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还不上……”安丽珠唇角噙着一抹讥讽,凑近夏羽希的耳边轻声道,“那就让你的野男人帮你还。”
闻言,夏羽希抬头,目光冷冽,眼底有嗜血的光芒。
要不是孩子在家,估计会怒不可遏地扬手打她。
安丽珠连忙往后退去,淡淡一笑,“我说完了,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以后叫男人过来,最好给他开开门,以免男人半夜翻墙,让邻居们看到了影响还真不好。”
安丽珠说完就赶紧开车走了,夏羽希站在原地,手心里的利息单子慢慢地被她攥成一团,白晳的手背青筋顿现。
“妈咪。”俩孩子走过来,夏艺琪弱弱地唤了她一声。
虽然她没有听清安丽珠的话,但见母亲神情气愤又哀伤,知道安丽珠十有八九又来向母亲要钱了。
夏羽希看到孩子们在身边,急忙敛去了悲愤的表情,娇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走,妈咪今晚做狮子头你们吃。”
……
吃过晚饭,夏羽希就去了工作室加班,走之前,她再三嘱咐宝贝不要开门出去。
夏艺洋为了让她安心,点点头说:“妈咪放心好了,晚上我们不会出去玩的。”
可等她走了不到半小时,一对宝贝就背着包,手拉手走出了家门……
“哥哥,我们的书和玩具会有人要吗?”坐上公交车,夏艺琪担忧地问。
夏艺洋紧紧抱着一只口风琴,自信地说:“不用担心,我们会赚到钱的。”
晚上十点多钟,一架大型波音747缓缓停在国际机场。
萧剑宸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面容冷峻地走出了VIP贵宾通道,他的身后跟着提行李箱的李磊。
身材高大英挺的萧剑宸立刻让前来接机的邵大俊看到了,他高兴地迎上去,“萧总,辛苦了。”
萧剑宸淡漠地看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出了航站楼,李磊则把行李交给了随邵大俊一起过来的保镖。
坐上豪华的迈巴赫,萧剑宸就靠上了后座椅背,两指轻捏了下鼻梁,微微阖上了眼眸……
在R国两天,他又是跑医院又是陪父亲去洽淡业务,一天没有几个小时睡觉,本来想跟奶奶商量一下自己的婚事,结果一开口就被奶奶的咳嗽声打断了。
也真是凑巧,他刚到理兰市,老太太就得了重感冒,两天时间,把她折磨得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看去老了不少。
估计猜到了萧剑宸回来的目的,她拉着他的手说:“宝贝孙子,看在奶奶没有几年可活的份上,早点结婚,啊?”
最后一个“啊”字满带祈求与渴望,让萧剑宸犹豫着垂下了头。
决定回来的昨天晚上,他见奶奶气色好了点才说:“奶奶,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老太太连忙问:“是紫珊?”
“不是,她叫夏羽希。”萧剑宸如实地向她讲述了夏羽希的情况。
老太太听完胸口一堵,当即咳嗽不止,而且还咳出了血,吓得身边的女佣急忙叫来了医生……
老太太恢复平静后就让人赶走了萧剑宸,她说:“你想娶一个寡~妇,除非我死了!”
“萧总,是去海边福竹别墅还是回萧家大院?”车子开到市区,前方驾驶的邵大俊小心地问道。
他的声音掠回了萧剑宸的思绪,他缓缓睁开眼睛,轻轻道:“福竹别墅。”
……
而此刻,夏羽希也回到了家,看到玄关处的鞋子放得整整齐齐,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壁灯,幽蓝的灯光莹莹散在一束鲜艳的玫瑰花上。
她微讶,走到茶几旁,捧起花瓶仔细地看了一下。
没错,这是新插上的玫瑰,她走的时候,这花瓶里插的还是百合呢。
上了楼,她推开了儿童房,发现俩孩子已经睡了,只是睡相极差,不但被子没盖好,儿子竟连睡衣都没换,而女儿的脚上还穿着白袜子。
看来,他们今晚玩累了,连澡都没洗。
替宝贝盖好被子,夏羽希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去洗澡,乔芳菲的电话来了,“羽希,你没睡吧?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吧,说快点,我有点累。”夏羽希微微一笑。
“我听大俊说萧剑宸刚从R国回来了。”
“关我什么事?”
嘴里这么说,心跳却蓦然快了一拍。
“大俊说他脸色很难看,好像事不如愿。”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就这几句。”
“真无聊,你还是快跟死大俊恩爱去吧,我想睡了,晚安!”夏羽希把手机扔到床上。
可没一会,铃声又响了,她看也没看就对着手机说:“拜托,难道你想让我听你欢爱的叫声?”
那厢顿了一下,半晌,低沉微哑的声音如从遥远的天际飘来,“我跟谁欢爱?”
“啊!”夏羽希震得手一抖,手机掉了。
手机里的声音继续,醇厚沙哑,透着疲惫,“还没有睡觉吗?三天不见,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喂……你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