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宸望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夏羽希,慢慢走到玄关处,压低声音回答:
“妈,过半小时后我就回来。”
他猜想自己的表姨肯定告状了。
“半小时半小时,一打电话你都说半小时,我问你,你在夏羽希家里是不是?”
罗静香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上周末,他从医院出来去了夏羽希家,不但关了手机,还吃了晚饭再回来,她开口想跟他好好谈谈婚事,他却说订婚一事已经跟杨紫珊商量好了。
她就去问杨紫珊,杨紫珊哭着告诉她,“宸哥哥要取消婚约!”
她气得两天没有好好吃饭,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昨天刚出院,今天就为了一个女人打架。
真是变了,变得她这个母亲都快认不出这个儿子了。
疼,脑门抽着疼!
“对,我在她家。”萧剑宸坦然应答,俊美无俦的脸容平静无波。
这件事迟早都要让母亲面对的,也没必要跟她拐弯抹角了。
儿子的直接,就像一把利剑刺穿了罗静香的心。
她眼睛一红,哽咽道:“宸儿,你想气死我吗?”
“妈……”从母亲声音里感觉到了她的伤心,萧剑宸皱了眉,指尖泛白。
“回来!宸儿,你如果还当我是母亲,你现在就给我回来!”罗静香嘶吼,情绪有些失控了。
萧剑宸俊颜微沉,垂下眼帘,低低地回了声:
“妈,你冷静点,我马上就回来。”
话落,他收了线,转过身,发现夏羽希已站在他身后,秋水翦眸盈润着晶莹的泪水,望着他蠕着嘴唇想笑,粉唇一扯,却笑得过于牵强与苦涩,
“你回去吧。”
见她这样,萧剑宸心里一阵窒息般的难受,他伸出手臂想抱她,“羽希!”
夏羽希却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手,纤弱的身子靠在了鞋柜上。
此刻,她背对着灯光望着萧剑宸,盈着泪雾的眸子宛如秋水,羽睫轻颤,秀挺的鼻子下,洁白的贝齿轻咬住粉嫩的下唇,一丝黑发拂在脸颊上,衬得她更加娇怜动人。
这样柔弱的女子却常常要装得坚强,披上坚硬的外壳不让自己受伤。
“羽希……”他蠕动着薄唇,想说点什么。
夏羽希摇摇头,“你回家好好想想,不要老凭自己的感觉认定一个人,有时感觉也会出差错。”
夏羽希的心里酸楚得要命,语气却努力显得平静淡和,“我有两个孩子是事实,而你是风华正茂的钻石单身汉,我们是不同世界里的人,所以,你别感情用事了。”
萧剑宸面对她,一颗心早柔成了面团,听完她的话,他浅浅一笑,固执地说:
“我不认同,我就是觉得你是我要娶的女人。”
“萧剑宸……”
对他孩子气般的倔强,夏羽希感觉有些无力。
可是,她再想对他敞开心扉又有什么用?每一次他在这,萧家人的电话就会追过来。…
现实就是一堵坚硬的墙,她柔弱的肩膀怎么抵得住,又怎么推翻?
就算是五年前,萧剑宸爱上自己,恐怕她凭着普通平民的身份也难以走进萧家。
夏羽希眨着黑白分明的杏眼,让涌动在眼底的泪隐没下去,长睫一扇,她涩然一笑,
“如果你还要这样,那我只好早点嫁人。”
“你敢!”萧剑宸长臂一伸,快速将她拥进了怀里。
勾起她的下巴,他墨眸深凝,幽深又认真地紧盯着她的眼睛,在里面,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灵动得像嵌在了她的眼珠上。
她那么美,清澈的眼睛,高挺的琼鼻,粉嫩盈润的樱唇,精致的五官组合在她这张白晳的瓜子脸上,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呼吸也渐渐不畅,一股热血奔腾汹涌,极速地朝下冲去……
低下头,他猛地攫住了她粉启的粉唇,霸道而灼热。
没有了前几次的小心与试探。
夏羽希心跳加速,慌乱得长睫连连颤动,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掌心清楚地感受到了他激烈的心跳。
这心跳频律犹如电流通过血脉与她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她睁着眼睛望着萧剑宸,眼底泪雾弥漫。
萧剑宸同样望着她,漆黑如墨的眼底蕴含着款款深情,暗红的潮流倏然涌动,他收紧了双臂,拥着她一步步退到沙发旁,身子前倾,俩人倒在了沙发上……
夏羽希惊呼,小嘴一张,娇糯的声音被他悉数收纳进嘴里。
终于,萧剑宸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深入地探进。
她是青涩的,而他同样青涩,毫无章法的亲吻几次咬疼了夏羽希的嘴唇。
夏羽希不知道如何换气,憋得一张俏脸通红。
不知何时,萧剑宸才感觉到了她呼吸困难,慢慢移开了薄唇。
抬起头,他望着泪眼迷离,嘴唇红肿盈润的小女人,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夏羽希羞得恨不得有条地缝可钻,他却压着她还笑得出来,气得她挥起秀拳就擂在他的胸口上。
喘息着骂:“滚开啦,萧狐狸。”
他抓住她的小手,笑得真像个狡猾的狐狸。
俊美的黑眸闪闪发亮,高挺的鼻子,薄而有形的嘴唇向上弯着,那笑意如沫春风又情意绵绵,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
他那么帅,特别是脸线柔和,墨眸微眯,清亮的眸子如浩澣星空的时候。
夏羽希感觉自己空落的心突然渗进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填补着冰冷的一角,让她的心暖融融的。
啵……
一双漂亮的清眸正迷离地望着他失了神,他却低下头,又在她红肿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带着贪恋与不舍。
夏羽希脸红如木棉花,羞赧得阖下眼睫,落下两片诱人的阴影。
萧剑宸看得痴迷,温润的唇又轻轻地摩挲了下她的唇,轻喃:
“真甜。”
夏羽希别转了头,他湿润的薄唇就落到了她的耳畔……
夏羽希一个颤栗,才觉他的身子是如此的滚烫,他紧贴着她,隔着薄薄的衣料……
一股男性的苛尔蒙好似要冲破束缚,疯狂地冲击她,搅动她的内心,攻陷她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