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尤点点头,在进门的那一刻飞快的向身后扫视了一眼,那一眼看得极其随意,就像是下意识的,可暗处的那些眼睛却是突然一惊。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热情的引着他往里走,酒坊之中生意不错,除去依旧还在喝酒的几桌,剩下的酒桌都还没有收拾出来,从他一进来开始,屋内瞬间安静了起来,视线一致的向他看来。
刚刚还热情非凡的老板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大变,慌乱的勾着腰迅速从他身边挪开了。
那三两桌的客人目露凶光,手扶上腰间,动作几乎是在转瞬之间。
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沈池尤拿起桌上的竹筷,飞快的闪身到了最近的一人身旁,那人正准备起身,手中早已掏出了匕首,却还是没来得及动作喉间便插上了一根竹筷,张着嘴呜咽的几声,大瞪着双眼,死得彻彻底底。
其余的人一看,连忙的起身围了过来,手持长刀,一脸防备的靠近,沈池尤从刚才倒下的人手中拿走了他的匕首,转身活络了一下脖子,扫过在场二十余人,眸色骤冷,“我走了一路,你们便跟了一路,我自问素来未曾与人结怨,究竟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面若冠玉,一幅十成十的好皮囊,可此时那双眼睛里却是透着冷冽的寒光,有人不信邪,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嘴上吼道:“不结仇人家花重金要你的命,看你生得那么好,指不定是勾搭了谁家的有夫之妇,做了小白脸遭人恨!”
话落,所有人蜂拥而上,沈池尤的四面八方皆是避无可避,谁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他动作太快,直击要害,果断得让人心惊。
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一门之隔的地方,碰撞惨叫声被热闹的人群冲散,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身影踉跄着脚步从中走出,他深色的衣袍之上像是染上了什么液体,颜色变得很深,可那脸上却是白白净净,惹得过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魔君每次转世,他便紧跟其后随之转世。神是无法随意在人间走动,唯一的办法就是像凡人一样投胎,过往生道,饮孟婆汤,由于术法的原因,他得以留下部分记忆,可他的身体如今却也是与凡人别无差异,双拳难敌四手,况且来人都是下了死手,根本不留任何的余地。
沈池尤顺着人流快步的走着,他身后的不远处那些人已经追了出来,一个个像一条饿狼一般的嗅着他的味道追来,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扯得腹部和肩膀上的伤口一疼。
这不是第一次被人追杀了,他从南边过来,在江南一带便差点惨遭毒手,幸得一樵夫搭手才得以捡回一条命,从江南到京都一路上都有人尾随在其后,暗处的秃鹫,阴沟里的老鼠,正找准机会,准备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人群是遮掩,亦是阻碍。
尤其是当他看见前方不远处竟然有一顶大红轿子,周围围绕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时,不知是谁家嫁女,声势浩荡,鞭炮噼里啪啦,一排排严整待发的侍卫延伸至街尽头,把路给围得水泄不通。
快穿大佬是男神收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