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就,就依林帅!”
太极殿内!
向来口吐莲花的长孙无忌,居然结巴了!
如今的朝堂,那些补位被林浩所杀的,新来的世家大臣,很是惊讶。
到底是什么信,可以让长孙无忌站得远远的,想看又不敢凑近看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偷瞄?
还结巴的说着,这么委曲求全的话。
其实,长孙无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和这些人相比,他足够了解林浩。
因为足够了解,所以才不敢表露出来一丝对林浩的恨,和不敬。
一切的一切,只敢也只能埋在心里。
李世民也是伸长了脖子,只是距离够远,也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其实,那信就不是林浩亲笔书写!
也就是林浩说了大概意思之后,杨兴代笔书写的。
这点小事,还用不着林浩亲自办。
三年不见他的学生们了,还是抓紧时间和学生聊天喝酒更重要。
终于,写着密密麻麻字的书信,打开了。
“长孙无忌,你可治罪?”
大殿内,响起了杨兴干脆而中气十足的声音。
长孙无忌的心,也是噶登的一下,这就是给他的信的第一句话?
他也不期望林浩的书信有传统书信格式的礼貌抬头,但也不能第一句话就兴师问罪啊!
这第一句话,惊讶了大殿内的所有大臣,惊讶了李世民这个皇帝。
唯有还在朝堂的房玄龄和李君羡一笑,这才是林帅的脾气。
这才是打皇金鞭的持有者,该有的脾气!
大殿外,大门两边出现了七八个戴着金头盔的头。守门的金甲千牛卫,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要听一听了。
后方的千牛卫们,贴耳在墙边,小声而兴奋的议论着。
“硬气!”
“林帅,就是霸气!”
“离开了朝堂,还是林帅啊!”
“......”
大殿内!
长孙无忌毕竟是国舅爷,毕竟天下官员的管理者,当朝吏部尚书!
面对这样的书信,还能说自己有罪?
就是再表面尊敬,也不会退让到这个地步。
长孙无忌昂着头,还算硬气道:“下官,不觉得有罪!”
“下官的儿子和公主成亲,是陛下赐婚。”
“婚事被搅局,下官是受害者,怎么会有罪?”
长孙无忌知道,那些小纨绔劫亲之后,肯定是去找了林浩。
而林浩派人来,也肯定是为了他们。
他长孙无忌可以看在林浩的面子,在表面不追究这件事。
可是,林浩也太过分了。
居然还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兴师问罪了起来。
这要是还忍让下去,那他以后也就别混了!
杨兴点了点头,想起了昨晚林浩和他说起这事的场景!
“果然不出林帅所料,这老贼不会承认。”
想到这里,杨兴又是嘴角自信一笑。
一切,都在林帅的意料之中。
怎么让他认罪的说辞,昨晚就在学生们和老兵们正在酒战一决高下的时候,林浩就已经说清楚了。
这封信的后文,不过是杨兴的精修成文版本而已。
杨兴点了点头道:“好,那在座的诸位,就听完林帅的信,再看长孙大人是否有罪吧!”
杨兴面对百官,大声念道:“长孙无忌,身为吏部尚书,不切实的执行科举制度,反而让乌合之众聚集朝堂。”
“使得文官,不能建设家园,不能让士农工商有效发展。”
“使得武官,不能强大军队,唯有答应和亲,委曲求全。”
“......”
话音一落,不仅是长孙无忌炸了,如今的文武百官,也大多的炸了。
这个罪名,可太大了!
这是说他长孙无忌为了一己私欲,在科举制度的执行,阳奉阴违,使得有才的寒门学子寒心,使得草包士族子弟位。
士族的文武官员们,也被说得脸红极了。
这是在骂士族文官是绣花枕头一包草,骂士族武官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酒囊饭袋吗?
“太过分了!”
哼!
“发展建设,哪里能够一蹴而就?”
杨兴看向这位来自荥阳郑式的士族文官,大声说道:“那为何林帅挂职户部一年,就能让雪灾加旱灾后的大唐,再无饿殍?”
“这,这......”
话音一落,士族文官全部闭嘴了,憋着嘴退到了一边。
而李世民听到这里,不禁回想从前。
贞观一年,深秋!
一场罕见的雪灾,几乎冻死了关中地区的所有庄稼,大面积的饥荒席卷而来。
贞观二年,又是关中大旱,各州蝗灾肆虐。
贞观二年的御书房里,李世民焦头烂额着!
“林浩大将军到!!!”
林浩觐见,汇报了在南边驱逐蜣奴的战果。
胜利的战果,依然没有让李世民太过高兴。关中是雪灾过后又是旱灾,还波及了长安,好多百姓都出城逃荒了。
林浩自然知道是因为这件事,让皇帝老哥如此难受。
“陛下!”
当李世民再次抬头看向林浩的时候,他震惊了。
林浩脱下了头盔,这一举动的意义,身为马皇帝的李世民是知道的。
“这是要干嘛?”
林浩再次下军令状道:“我,想去干一年的文官。”
“陛下,让我当一年的户部尚书,我要户部全权。”
“一年时间,必定扭转乾坤,恢复关中生机!”
“......”
果然,贞观三年大丰收,大唐拨云见日不说,还有了反击突厥的本钱。
想到这里,李世民嘴角抽搐着。
他的眼睛湿红着,在朝堂小声自语道:“贤弟,二哥错了!”
“朕的骠骑大将军,大唐皇帝错了!”
文官之中,不动声色的房玄龄一直看着李世民,也知道李世民是因为那句话想到了从前了。
可是,现在认错,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能做的,就是配合林帅,让小家伙们无罪!
房玄龄知道,林浩来这么一出,就是为了他的学生。如今的林浩,早已心死,心里只有他的学生。
而林浩的学生之中,还有他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
房玄龄之所以愿意留在朝堂,就是害怕在关键时刻,没有人为林浩说话。
关键时刻,说句话,就是他房玄龄愿意继续当这个宰相的理由!
房玄龄看向那些士族大臣道:“杨将军,说得没错!”
“在座的诸位,很多都是近两年来的大臣。”
“你们虽然不曾见证,但也该听说,林帅当户部尚书的一年,创造了什么奇迹吧!”
说着,房玄龄看向现在的户部尚书王云。
“王大人,如果再来一场大灾大难,你是否可以一年时间,扭转乾坤?”
“这,这个......”
房玄龄继续灵魂拷问道:“当年的林尚书,可以不仅解决了灾情,还让国库有着可以远征突厥的资本。”
“如今无灾无难,为何你却说国库空虚,不足以支撑远征吐蕃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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