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履带都已经断了,都同时失去了移动能力,在观察镜里,雷班纳可以清晰的看到坦克双联重炮正对准着自己。
按双方的换弹速度来看,克里夫每攻击三次,敌人就能立刻反击一次。
克里夫刚攻击了一次,他还有一次绝对安全而不会被坦克反击的攻击机会。
雷班纳全神贯注的盯着电子屏幕,他手里一个带着长长金属天线的金属盒子握在手中,雷班纳手指放在盒子红色的按钮上,准备随时按下。
精确到秒的战斗,装弹完毕,克里夫立刻攻击。
铁弹在半秒时间跨越了近四百米的距离正中敌方坦克的车首装甲,雷班纳在屏幕上看的很清楚,这一次攻击未能打掉装甲板。
“抓紧了克里夫!”雷班纳匆匆提醒了下同伴,他左手紧抓住战车控制台边缘,右手狠狠地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轰!
爆炸声从战车底盘下传出,预先埋在战车下的轻量炸药被引爆的瞬间摧毁了承载战车的支撑物,承载战车木板断开,战车轰隆一下砸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里。
嗖嗖两声,重炮的炮弹擦着还在下坠着的战车炮塔的顶部飞过。
“shit!!”一炮打空了,掠夺者首领愤怒的一拳砸向身旁的铁板,铁板被砸的弯曲变形。
雷班纳和克里夫两人不是独自作战,公会的猎人们在战斗前做了大量准备,预设战场的选择,雷班纳战车待命的位置,还有承载战车的支撑木板需要多厚,以及战车掩体坑的深度,都是经过经验丰富的猎人们认真计算才完成的。
战车重重的砸进了坑里,战车里的克里夫两人尽管已提前做好了准备抓住了身边的东西,还是一阵动摇西晃。
现在,战车只露出了半个炮塔在地面上。
掠夺者首领隐约觉得不妙。
“克里夫,换普通炮弹,先打掉敌人的装甲板!”雷班纳不等身体完全站稳,瞬间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好几步的作战计划。
铁弹的穿透力很强,但是打在装甲板上只是一个小洞,地方坦克车首挂着数层装甲板,不把装甲板清除,铁弹难以真正威胁到坦克内部结构。
所以雷班纳决定让克里夫换上普通炮弹,准备靠爆炸的冲击硬震掉装甲板。
克里夫忙坏了,他扶了扶歪了的眼镜,手忙脚乱的调整着炮塔,直到锁定了敌方坦克车首。
“雷班纳,掠夺者们冲过来了。”克里夫不清楚战车有多么强的防御力,对冲过来的掠夺者战车他有点担心。
“不用管他们。”雷班纳趁着战况一时僵持住时,默默计算着敌人承受的攻击次数。
砰!
战车的55主炮在克里夫的操控下开火了,准确的命中了坦克前装甲板。
坚固无比的装甲板立刻从中间被击中的位置出现了内凹的圆锥形形变。
因为一个小小的土坑的出现,战况开始逆转了。
雷班纳他们的战车露在地面上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炮塔,炮塔目标很小,也相对较难瞄准,而停滞着的地方坦克则完完全全的暴露着,成了巨大的靶子,再加上掠夺者坦克体积要比战车大的多的缘故,让克里夫瞄准的靶子变得更大了。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战车的炮塔和底盘的结合部位已经藏在了坑里,坦克无法攻击的到。
“雷班纳,有机械鸟出现。”
小精灵突然的提醒让雷班纳皱眉不已。
“暂时不用管机械鸟。”
雷班纳还是误以为机械鸟是恰巧从附近飞过的怪物之类的东西。
一只机械鸟在盘旋在战场上空,迟迟未离开,机械鸟红色的隐约闪烁着红光的眼睛轱辘轱辘的转动着。
遥远的地方,工厂机器毫不停歇的轰鸣声之中,胸口带着红色玫瑰绢花的人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场战斗。
雷班纳很忙,暂时什么都没干的雷班纳要比不停开炮的克里夫还要忙,雷班纳要留意记住打穿一层装甲板所的攻击次数,还要留意剩余的炮弹数量,同时还要密切注意已经向战车包围过来的掠夺者喽啰们。
雷班纳耳边听到的是战车不停在开火的轰鸣声。
轰!
战车轻颤了一下,雷班纳身体稍微摇晃之后又恢复了平稳。
“雷班纳,我们的炮塔弹开的敌人的炮弹,另一颗炮弹没打中。”小精灵的车体状况汇报听起来很悦耳,圆形的炮塔防弹性能优异,神奇的跳弹又产生了,掠夺者首领这会儿可能快要气炸了吧。
四次,克里夫连续对着坦克车首打了四发炮弹之后,轰掉了第一层装甲板。
这时掠夺者们也终于接近战车了。
雷班纳按下了另一个遥控器的按钮。
战车十几米外埋放的炸药突然被引爆,爆炸很突然,措不及防的掠夺者们被淹没在了爆炸的火光之中。
松软的土地上炸起的泥浪掀起数米多高。
战车现在一副瓮中之鳖的模样,如果让掠夺者们靠近,不管是把汽油往下倒,还是不停的用炸药章坑里丢,都会很难受的。能拖延一段时间阻拦掠夺者们扑上来再好不过了。
“雷班纳,坦克里出来人了。”克里夫惊叫到。
“优先攻击抢修坦克的敌人。”雷班纳一心二用的说着。
掠夺者们想维修坦克履带的尝试失败了,55主炮的轰鸣声熄灭了掠夺者首领一切美好的幻想。
55主炮依然在轰鸣,战车炮塔也接连不断的遭到大口径重炮的轰击。
战斗到了这个时候机械无比,都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双方,就看谁先把对方装甲打穿了。
五发炮弹之后,坦克第二层装甲板失去了功能,战车炮塔被重炮打的变形。
又是四发55主炮的轰击过后,坦克最后一层外挂装甲板也被打掉了。
雷班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点热,炸药全部引爆也没能彻底消灭掠夺者喽啰们,疯狂的掠夺者果然如雷班纳所料把大量燃料倒进了坑里点起了火,战车变成了被架在火坑里烤的仿生蜗牛,被烤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