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界附近搜索无果之后,何瑞才无奈的返回了自己对付那两条带刺藤蔓的地方。这个时候孢子已经完全蔓延扩散开来了,整个空间都遍布着世纪之花的“眼睛”。
不过这些眼睛似乎并没有吸引来什么攻击,大概是世纪之花找不到丽莎,只感觉到何瑞的气息所以有些犯怂。毕竟何瑞算计了他一波来了手炎枪穿刺弄死了一条触手,世纪之花显然不想再失去这宝贵的攻击手段。
“要下去么世纪之花不会偷袭吧?”何瑞看着那藤蔓返回后留下的隧道,有些犹豫。
他当然不是真的怕世纪之花的攻击,他怕的是隧道被世纪之花弄塌了自己还要爬上去重新找路,万一还没走出这片区域,还得重新找一个洞钻进去。
要不然拼一把冲进去算了?何瑞抿了抿嘴,隧道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给人一种探索墓穴的惊险感觉。何瑞要是真的要进去的话,恐怕还得用朗基努斯之枪充当高级元素火把照明一下。
不管了,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能走。何瑞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他总不可能真的对安柏和丽莎坐视不理,转身用魔法飞行逃出这片鬼地方。
何瑞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那黑漆漆的洞口,洞的下方释放出摄人心魂的寒意,让人头皮发麻。这是通向世纪之花身旁的直达列车,但是不保证一定到站,也没有返程票可言。他过去就要直面那巨大的魔物,用各种元素和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枪。
但就在他将要跳下去的前一刹那,一柄锐利的刀锋却递了过来,平静却又冰冷的架在了何瑞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我只是个路过的深渊法师我没做过坏事我还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何瑞颤颤巍巍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不得不说,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身后的人的声音冰冷,何瑞愣了一下,因为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
“你认识我?”慌乱中何瑞有些记不起对方究竟是谁,他绞尽脑汁拼命地想着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声音,然而大脑实在反应不过来。
这个冷淡的声音总不会是魈吧?好像自己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只有魈一副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淡的样子,但是风夜叉到这个地方来干嘛?就算是想体验一下风花节的气氛也不至于跑到郊外来吧?郊外能体会到什么风花节顶多体会一下在假期中悠闲的魔物们有多么容易杀。
刀刃并没有放下去,对方冷冷的开口:“就保持这样说话好了,第一个问题,你在这里做什么?”
“摘花。”何瑞实话实说。
“认真点,否则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很认真啊我真的只是想来摘朵风之花献给那个喜欢摸鱼的神,结果运气不好碰上了世纪之花被他卷进了地下,一起来的两个美女同伴也被抓了,现在正在焦头烂额要不要肝胆相照两肋插刀去救她们”
“美女同伴?”对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诧异,“是上次那只小猫咪和小乌鸦么?”
“小猫咪和小乌鸦是什么鬼”何瑞嘟囔了一句,紧接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等一下,你怎么知道迪奥娜和菲谢尔?你”
何瑞震惊的回过头去,看到那熟悉的专属于债务处理人的面具,感觉和平常的债务处理人也没什么两样。
但何瑞的感觉并不那么简单,他清楚的感受到面前的男人身上正散发着凌冽至极的寒意,那是来自于神之眼的力量。
“又是你我们这算什么?孽缘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何瑞就嚣张起来,因为他清楚对方不会动手。
他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给一个深渊法师留出反应时间是最愚蠢不过的选择,因为通常来说它们会在意识到敌袭的第一时间套一个元素护盾这时候再想偷袭,就要面对那一层厚厚的护盾了。
而对于何瑞来说,这个定律又有所不同他不止一层护盾。
“现在不是风花节期间么?你们愚人众就不能好好的享受节日放个假?”何瑞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尼南,“怎么和甘雨一样天天加班加班加班,人要学会享受生活啊!”
“至冬国的待遇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一年里没几天带薪假。”尼南居然也学会了吐槽,只是他那副冷冷的样子不管吐槽什么都像是在狠狠地抨击什么社会的阴暗世界的不公之类的,显得很不搭。“顺便说一句,你在生物学上的分类算不上是人类。”
“没关系,反正我生物也没学好。”何瑞毫无逻辑的乱扯,“你来这做什么?愚人众对世纪之花也有什么觊觎之心么?”
“在你刚才提到之前我还不知道这个巨型藤蔓的名字叫做世纪之花,不过愚人众对它感兴趣倒是真的,我们分散在蒙德的先遣队成员有一些遭到了他的攻击,虽然以先遣队的素质并没有出现伤亡和失踪,但其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引起了散兵的注意。”
“所以散兵自己没来,却派了你?说起来上次那事也是你,你就是愚人众安插在蒙德的工具人吧?”何瑞哼了一声。
尼南一时语塞,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反驳,只好默认了何瑞的话:“听你的语气,似乎对那个魔物很了解么。”
“还好,一般般,不过不要指望我会告诉你。”何瑞哼了一声,“你在我朗基努斯之枪上下符印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啊对了说起这事你上次还砍我,要不是老子有护盾老子当场就死翘翘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第一次见你就砍了你一只手,现在不也长回来了?”
“那不一样,第一次你砍的是手第二次你砍的是脑袋,你当我是蚯蚓么砍成两段还能长回来的?”何瑞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