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博惊恐的看着画面，那老人垩白色的眼球直戳人的灵魂。

“你……你要说什么？”

拜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一副画面对话。

“听好了，刚刚出去的就是初代的你。”

“初代？”

“没错！”画中的莫里亚蒂竟然在回答拜博的疑问！“你去学了一个法术，可能你现在已经不记得了，但那是你现在最需要的法术！赶紧想起来！”

“那是什么法术？”

“那是能唤醒阿尔彼得斯的法术。”

阿尔彼得斯？是谁？拜博心中疑惑，但没问出来，因为一种怪异感出现。

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总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思考间，老人再次闭眼，睁眼时，瞳孔回来了。

“走吧！”

老人说完，画面戛然而止，拜博也被迫从书中出来。

书卷上的圣龙熠熠生辉，之后整本书便合上了，拜博也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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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师父！他醒了！”

拜博苏醒后，先听到狼首少年的声音。

之后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少年的腿上，莫里亚蒂也走了过来。

“看完了？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是画里的人？我们曾是朋友？”拜博暂时只得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我说过，我们之前见过，不过画里的不是我，是初代的我。”

又是一个让人听不懂的回答。拜博已经习惯了。

他知道这样问下去没什么结果，所以拜博示意莫里亚蒂先给他点时间，莫里亚蒂也没说什么，似是在意料之中。

拜博走出神庙，站在海边的悬崖上，整理着思绪。

海风不断抚动他的发丝，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刚刚看到的书中的画面。

片刻之后，拜博返回了神庙，莫里亚蒂正端坐着等待他回来。

拜博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阿尔彼得斯是谁？”

“果然，我就知道你第一个肯定问她。其实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

“南希？”

“是的。”

听到回答的一瞬间，拜博反应过来刚刚在画面中的那种怪异感，他想起来了。

记得第一次看书中画时，每当提到某个还未出现过的名字时，便是一阵刺耳的嘈杂声。

偏偏这次画中的莫里亚蒂在讲到“阿尔彼得斯”这个名字是，拜博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说明这个名字属于一个已出现的人。

答案只能是南希，因为只有她才是“姐姐”。

尤其是莫里亚蒂说到，“那是唤醒阿尔彼得斯的法术”时，这个名字是能属于南希。

解答了第一个疑惑，拜博继续发问：“所以初代的我，在那时学了一个什么法术？”

“啊。”莫里亚蒂长出一口气，似是准备讲一个长长的故事。然而却只是说：“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我不是法师，我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法师。”

“那你为什么找我来这里？”

当初若不是黑发少年说，莫里亚蒂能帮他解决南希的一体双魂问题，他才不会来。

拜博觉得自己被耍了，出离愤怒让他踏着步子就往莫里亚蒂的面前走。

一旁的黑发少年作势保护老祭司。

老人早就料到拜博会有这番反应，低头闭眼，缓缓说道：“我教不了你法术，但我要让你知道，那个法术就写在你的脑子里。不管过去多少代，你都记得。”

“我不记得！我并不记得什么法术！”拜博说道。

“法术不重要。”

“不重要？你说的真轻松！她的身体正被另一个邪恶的灵魂操控，你跟我说法术不重要？那你告诉我什么重要！”

“你的观念很重要。”

拜博已经走到莫里亚蒂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威胁着说道：“说下去。”

那气势，仿佛莫里亚蒂若不给出一个他满意的答案，他便随时准备掐死这个老人。

黑发少年意欲出手，被莫里亚蒂拦下。

之后缓缓说道：“阿尔彼得斯身体里，从来都有两个灵魂，一个善良一个邪恶。从初代开始便是这样。”

莫里亚蒂说着，伸手抓住拜博的手腕。

强大的力量差距，让拜博感觉尺骨快要断了，眼前这个瘦弱的老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爆发力。

“你应该听说过圣龙大人吧？”莫里亚蒂继续说道。

拜博回忆了一下，说道：“听说过。”

“为了惩治杀戮，圣龙大人将自己献祭，把所有的能力给了十二个凡人。”

之后，莫里亚蒂就这样握着拜博的手腕，给他讲述了一番奇景。

那十二个凡人便是他口中的初代，后世称为“十二圣杰”。

十二圣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不同的能力对应着不同的使命。

阿尔彼得斯，初代圣杰龙首，正如所有初代圣杰一样，继承圣龙大人的能力之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

她的使命便是创造一种运用元素之力的方法，让所有人类都能学会。

她做到了，开创了魔法，创造了法术。

就这样，十二圣杰各司其职。在他们的带领下，人类很快取得了胜利。

然而他们终归只是人，也会面临着死亡。

圣杰的死亡，同时伴随着下一代圣杰的诞生。死亡与新生如同轮回一般，周而复始。

可是，如同法则存在的定律，却在百余年前断代。

世人不再歌颂十二圣杰的贡献，渐渐的，那段壮丽的史诗也被人遗忘。

就连新的圣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恰恰如同此刻满脸呆滞的拜博一般。

“我是谁？”

“圣杰龙喉，吞吐元素之力，拜博·弗里根。”

“你是谁？”

“圣杰龙魂，洞察时间的奥秘，隐居者·莫里亚蒂。”

“那南希是谁？”

“圣杰龙首，掌控一切之人，南柯·希巴瓦·阿尔彼得斯。”

三个熟悉的名字，搭配上不熟悉的称号，如同晦涩难懂的字符，不断冲击着拜博的大脑。

拜博先是感到一丝混乱，之后，一股疲惫袭来。

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

莫里亚蒂见状，松开了抓着拜博手腕的手，把他放倒。

拜博则毫不反抗，任由莫里亚蒂摆弄。

此时的拜博虽然睁着眼睛，但早已进入沉睡。

莫里亚蒂伸手抚平拜博的眼睛，让其闭上，喃喃自语地说道：“第五个圣杰传承人出现了。”